次日。
清晨时刻还是风和日丽,但没一会儿天色便逐渐阴沉起来,并下起了绵绵细雨。
这种阴郁的天气给人一种诸事不宜的感觉,但老黄历上却写着:今日诸事大吉。
萧天越起床的时候灵魂尚未苏醒,昨天晚上,宋署长的那个会一直开到后半夜一点,他也没回村,在scc的宿舍将就了一晚上。
早饭过后,他开着车直奔鹊桥酒楼。
昨天是周六,按照计划是要参加孙岩的婚礼的,但昨天忙得脚打后脑勺也就没去上,为此他特意打电话跟对方说了一声,并在微信上向对方转了五百块的礼金。
但孙岩却没收,说周六只是招待宴,周日才是正式婚礼,并让他今天务必赏脸到场参加。
萧天越没多想,到那打个招呼,随个礼金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于是就答应了。
鹊桥酒楼是临江最大的婚庆场所,一共十九层,孙岩举办婚礼的地方在七层,而叶雨纯是在十层。
此时,酒楼的正门前屹立着数道彩虹门,地上铺着巨型红毯,两侧摆满了玫瑰花篮,氢气球拉着写满祝福的条幅在雨中迎风摇曳,场面好不隆重。
此情此景,让萧天越陷入了浅思,将来一定要给唐依南一个最难忘的婚礼。
他暗自一笑,旋即朝着七楼走去。
刚走到宴会厅的门口,一个男人迎面将他拦了下来。
“这不是亿万富豪萧天越么!”
这人语气中带着挑衅,目光中充满了嘲讽,显然没把萧天越放在眼里。
萧天越看了对方一眼,好像是小学同学刘贺,“你是刘贺?”
“操!小逼样的,想不到你还记得我!”刘贺露出轻蔑的笑,“呵呵,人有钱了,架子也大了,孙总请你两次才把你请过来,我们都以为你不敢来呢……”
萧天越微微皱眉,“孙岩请我参加他的婚礼,我有什么不敢来的。”
刘贺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你给刘老师捐款的事儿我们都知道了,你退群没一会儿袁总反手就捐了一个亿,我这两天也在学p图,后天打算也捐个十亿八亿的……”
“对了,刘老师有病你出手就是一千万,以你的现在的身价,孙总的礼份儿你不得一百万打底啊?”
“一百万哪够呀!现在帮主起来了,最少也得一千万啊!”一个浓妆淡抹的女人紧跟着来到了近前。
她一脸轻浮地打量着萧天越,“十几年没见,你还是那个样子,不知道你现在还流鼻涕么,哈哈哈哈!哎——你现在有钱了,是不是天天都过年、顿顿都吃小当家啊。”
她说的‘那个样子’自然是没有出息的样子。
萧天越的目光落在了女人的身上,徐红。
刘贺接过话说:“你也太小看萧总了,小当家已经配不上萧总的身价了,每顿最起码还得再加根火腿肠,黄皮儿包装最粗的那种。”
徐红连连点头,“哈哈哈,对对对,那可是帮主的最爱……帮主,我之前养了一条狗,后来得病死了,现在家里还剩半箱火腿肠,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一会儿参加完婚礼,你跟我回我家把那半箱火腿肠拿走,不然过期就太可惜了。”
萧天越目光微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徐红轻声冷笑:“呵,帮主你怎么不说话,你是生气了么?”
刘贺道:“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大家好久不见,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毕竟你现在的身价我们想巴结都来不及呢,是吧徐红!”
“就是,哈哈,帮主,那火腿肠你到底要不要啊,你要是不要的话,我可就给我家小区里的流浪狗了,哈哈!”
“徐红你在这傻笑什么呢。”
一个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见到来人,徐红的笑声立即变得尊敬起来,“哈哈哈,袁总来了!”
刘贺笑脸相迎,点头哈腰的说:“袁总好!”
“嗯!”
一个剃着小平头,着装花里胡哨的花臂男青年夹着包,在三个人的面前停了下来。
这人就是同学群里的那个叫‘北三街,我是爹’的袁鹏。
他扬起头看着萧天越,眼神中尽是鄙视,“萧天越,你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