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奈何君默不够粗俗,憋了半天,也只憋出这个字来。
沈渊眉梢一挑,“长出息了,以前还要装模作样的叫我一声太傅,现在愈发的没有礼教。”
“天下没有不是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我没有礼教,还不是你教得不好?以前我跟着阁老的时候,从没有人说过我没有礼教,怎么改入你门下之后,就没有礼教了呢?你该反思。”
以前君默的老师还是程阁老,谁见了她都得称赞一句太子儒雅。
沈渊冷哼一声,下一秒直接伸手掐住君默的脖子,将她狠狠往地上压了下去。
君默不提防,后脑勺直直朝地上砸了下去。
但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没有那么剧烈。
沈渊的另一只手垫在了她的脑后,她并没有多少不适,只是脖颈被沈渊虚虚的掐着,男人直接骑坐在了她的身上,将她压制得死死的,半分都动弹不了。
这个姿势,多少有点耻辱了。
跟当日在沈家后山温泉的那个奇怪的姿势诡异重合了。
君默的脸瞬间涨红,又羞又恼:“怎么?教得不好,还不许别人说了吗?”
“随你便,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一个好老师。”沈渊嘴上这样说着,但君默老是把他跟程文瀚那个死老头比,还总把他说得一文不值,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爽。
“你从我身上滚下去。”这个姿势多少有些不对劲,君默想把这男人从自己身上推下去,但本来力气就不大,现在生着病,身上还软绵绵的,更推不动了。
沈渊扯了扯嘴角:“你不是想裸奔么?帮你一把。”
君默感觉这话头不对,赶紧捂住自己的衣服:“下流东西,你想干什么?”
“刚才不是告诉你了么,帮你一把。”沈渊话音一落,直接把君默的双手轻松禁锢在了头顶。
君默只感觉身上一凉,下一刻,沈渊就像扒蒜皮一样,把她的衣服扒了下来。
君默倒吸一口凉气,扬手一巴掌就朝沈渊脸上打了过去。
沈渊挨了一巴掌,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又将手朝君默的束胸伸了过去。
看样子,竟是要将她扒个精光。
这是君默最后的底线,她开始拼了命的挣扎起来。
然而沈渊却十分精准的,抓住了她束胸的带子,混乱之间,带子的结被他轻轻松松拆开。
他一个巧劲儿,直接扯着束胸带子一端一抖,君默就像是一个陀螺一样的旋转了起来,离沈渊越来越远。
同时,裹着的束胸也越来越少。
最后她停了下来,她的束胸也彻底脱离了身上,还带着体温的白布被沈渊拿在手中,她整个上半身都裸露了出来。
头发也在刚才的挣扎之下散乱了,君默双手抱在胸前,背对着沈渊,气得嘴唇都在发抖。
她侧过头来怒骂:“你竟敢如此羞辱我!”
她的头发很长,又黑又亮,如绸缎般湿哒哒的披散在背心,将她瘦削的背影遮了个七七八八。
有水珠顺着赤裸的背脊流下来,在细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水渍,这画面看起来美极了。
从沈渊的角度看过去,其实只看得到发丝缝隙里露出来的一丁点儿雪白肌肤。
那带着愠怒的表情不仅不显狰狞,反而有些别样的妩媚。
君默太正经了。
从来不曾见她露出过这样香艳的模样。
这样的她,是前所未有的女态。
红唇娇艳,肤白胜雪,狭长的双眼中含着两汪清泉一样,能一眼就看穿她的女儿身,绝不会再将她错认为男人。
沈渊的呼吸控制不住重了一拍,喉结干涩的上下滑动了一下,心中的欲念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君默察觉到他的异样,明明沈渊还什么都没有做,她就已经觉得自己被侵犯了,她又恨又羞的骂道:“畜牲!”
然而下一刻,一件带着体温的宽大袍子,就从另一个方向飞来,将她从头到脚的笼罩住,也将那无限春色遮了起来。
她嘴边的怒骂停住了,人也愣了一下。
转头去看沈渊,却见那男人已经光裸着膀子,拿着她的束胸在火堆旁边坐了下来。
那男人的肌肉形状很漂亮,不是那种毫无美感的大肉块,而是非常流畅的线条,又非常结实。
坐在那里,也能明显得看见八块腹肌。
君默没明白他的意图,直接失语。
沈渊睨了她一眼:“你胸还没我大,看你不如看自己,我没那么饥不择食,你在惊慌个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君默的束胸展开来烤。
蒸发的水汽冒出白烟,带着君默身上的淡淡药香在沈渊鼻尖萦绕。
他总觉得这股药香有种勾人的熟悉感,肯定在什么时候给他留下过深刻的记忆,但一时半会儿之间,又想不起来。
心里像有一头躁动的野兽在横冲直撞,面上却看不出丝毫邪念,只是对君默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把你那一头杂毛烤干?再站一会儿,我衣服也弄湿了,看你狗日的穿个屁,那时候你就真裸奔去罢。”
君默呆滞了。
所以沈渊他只是要将自己衣服给她?
“那你就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动手脚?我自己不会脱?”
谁能接受这样的换衣服方式啊???
他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沈渊淡淡的反问:“我若是跟你好好说,你会乖乖脱衣服吗?”
君默:“......”
不得不说,沈渊真的是把她的性子拿捏得透透的。
她正在气头上,绝对宁愿穿湿衣服熬一宿,也不会接受沈渊的衣服。
沈渊认真的翻烤君默的束胸:“跟你浪费这些口舌,我不如多歇歇。”
他从来厌恶那些无用的口舌之争,偏偏在君默这里,做的最多的就是跟这蠢货斗嘴。
君默不知道怎么,突然有种理亏的感觉,满肚子的火气像是突然被打开了一个口子,全泄了出去。
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沉默的走到火堆旁边坐下。
衣服还带着沈渊身体的余温,她只觉得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被灼烫着。
可不得不说,干燥温暖的布料披在身上,确实比那一身湿衣服要舒服多了。
就是有点......不习惯。
她瞟了瞟一脸淡然的沈渊,伸手去拿自己束胸:“这个我自己烤就行了。”
这种贴身的东西,被沈渊这样大大咧咧的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她总觉有种说不出来的羞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