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保证我哥哥不会受委屈?”
虽是诘问,但虞暖的语气到底是缓和了些。
崇铭当然也看出来了,虞暖要的不过是他的态度。八壹中文網
“我会尽我的全力!”
“倘若我让他受委屈,不用你说,我会自己来南家谢罪!”
“..”
虞暖没再说话。
她不喜欢崇铭那些暗戳戳的心机和对待三哥的那些腹黑桥段。
但不可否认,他的感情是真挚的。
见她态度和缓,崇铭试探着道:“我知道a国人对这种感情都很排斥,你们家..”
虞暖打断他,“我南家没有皇位要继承..”
“我三哥自身意愿最重要,前提是他真心喜欢..”就算是有些障碍,她也会为三哥扫清的。
崇铭心中似乎被触动,“有的时候,还是挺羡慕他的..”
见虞暖准备上车,他也跟着走到驾驶位,“我送你。”
“不用了..”
虞暖回绝了他。
崇铭还想客套几句,毕竟小少爷要是知道他让虞暖一个人回去了可是得怪罪他的。
虞暖已经坐了上去,降下车窗,“崇先生,感情里有点小心计很正常,但到底不是让你实验兵法的地方。”
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再舞到她面前,她见一次打一次!
崇铭:??
怎么回事?怎么又感觉到杀气了?
意欲辩解的男人张了张嘴,只听..
‘呲...’
车子一下从他旁边疾驰而过,‘咳咳...’只给他留下了一嘴的尾气...
“...”
实验室里,南之祺的目光时不时的望向门外。
他还不知道虞暖早就知道崇铭对他的心思,但还是担心刚才那一幕会让妹妹多想。
“想什么呢?”
吊儿郎当的男声在耳畔响起,南之祺一愣,怔然看着他走进来。
“你没事吧?”
他下意识的上下打量着他。
崇铭抱着臂,条件反射的就要用虞暖打的伤来搏一波同情,做个苦肉计了。
但是话到嘴边,他突然觉得身上被打的部位又抽痛了几分。
脑子里闪过虞暖的‘教诲’(威胁)...
崇铭脸部表情抽了抽,然后不太自然的摸了摸鼻子,“我...当然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他打了个哆嗦。
笑死,他敢告虞暖的黑状,那家伙不得马上调头回来继续揍他啊...
不过,到底是难改本性,他很快调整过来。
话音一转:“你担心我啊?”
尾音上挑,再加上他脸上的荡漾之色,怎么看都不像有事的。
南之祺翻了个白眼,顿时不想搭理他了。
偏偏崇铭是个没眼色的,硬是凑上去非得过几句嘴瘾。
最后,逼得南之祺要把他直接赶出去。
“狗贼你要点脸!”
崇铭:“要脸干嘛?又不能讨你开心..”
南之祺:“..”
不过,就在要把他赶出去的时候,南之祺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妹妹住的京郊别墅离这里虽然不远,但一来一回怎么着也得一个小时,而这家伙离开还不到半个小时..
看着南之祺一下子变了脸色。
崇铭暗叫一声‘不好..’
嘚瑟过头了,早知道他该先溜的...
“如果我说..是你妹妹自己不让我送的...你信吗?”
眼见他的目光逐渐危险,崇铭不太自信的开口。
“!!!”
南之祺:“你说什么!所以你根本没有去送我妹妹!!?”
小少爷的脸黑了。
不等崇铭解释,小少爷被气的跳脚,“不是..妹妹现在还是个病号,她身体都虚弱的不成样子了,你怎么能不送她!?”
崇铭:病号?虚弱的不成样子??
他不由的想起地下车库那惨绝人寰的半刻钟..
嘶..
不行了,身上骨头有点痛..
而他的沉默也让南之祺更认定他心虚。
“你要是不想送你早说啊!早知道我就去送妹妹了,现在外面那么危险,要是妹妹回去路上出事了怎么办?!”
崇铭想反驳什么,却撞入那双微微泛红的双眼,他顿住了。
很显然,南之祺是真的很担心虞暖。
见到这样的他,崇铭心里也不好受,也有些后悔就让虞暖一个人回去了。
毕竟前不久才发生过一次针对虞暖的追杀,因为发生在闹市区,就算后面有人尽力将消息压下了,但他也是有所耳闻。
“抱歉,是我疏忽了...”
虞暖那就是倔驴一样的小孩子脾气,他也是昏了头了,跟她计较什么..
南之祺狠狠的瞪他一眼。
也不管他还要上说些什么。
实验室的门‘啪’的在眼前合上,要不是崇铭反应快往后撤了半步,他的鼻子恐怕都要保不住..
崇铭:“...”
哎..脑壳疼。
这下,小少爷是更难哄了..
不过,他也不恼。
相反,他知道小少爷会因为这件事跟他发脾气,也是证明他越来越拿他当自己人了。
玩闹归玩闹,他还是第一时间给虞暖打电话过去确保她还没嘎。
别的都可以放一边,但想要虞暖命的势力还真的太多了。
然而,在他打了好几次都提示占线..
崇铭沉默的将手机放回口袋。
呃...
能跟人通话应该是还活着了。
...
虞暖接到南之祺的电话之后便一直没能挂断。
直到车子停在别墅前。
“好了,三哥,我已经到了,零件齐全,也没见着什么牛鬼蛇神..”
那边南之祺的叮嘱还没停。
虞暖也认真应着,没有丝毫不耐烦。
最后好说歹说终于是让他放下心来。
挂了电话,她也进了别墅。
跟管家大叔交代了几句之后她看向手机上的时间。
奇怪了,这手机,今天有点安静?
一般就算是工作再忙碌,他都会时不时的发些日常消息来,而今天除了中午叮嘱她吃午饭便没了下文。
她轻皱了皱眉,是她敏感了吗?
与此同时。
封氏旗下的帝都第一医院。
男人带着口罩帽子,呆坐在椅子上,只露出的黑沉的眼眸此时全是茫然惊慌。
修长的指间拿着一个小且厚的记事本,从本子侧面的印记来看,应当是已经用了大半本了。
而在他头顶不远处,赫然亮着‘妇产科’的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