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瀚的声音,汤萱马上转头看去,脸上露出惊诧之色。
虽说她知道张瀚的医术高明,可主要是在骨科方面,内科把脉都是刚学的。痛经是妇科病,少女的症状十分严重,自己都没有办法,张瀚能行吗?
但张瀚都这么说了,自己也不能反对,她只能说道:“那你给她看看。”
说完,就起身给张瀚腾了位置。
张瀚来到汤萱的位置上坐下,让少女伸过胳膊,开始切脉。
很快,张瀚就发现少女的脉象特别细涩,绝对是气滞血瘀型的痛经。
张瀚让少女张嘴,吐出舌头,上面带有瘀斑。
他直接说道:“你来例假的时候,是不是小腹有剧烈的刺痛,血是暗紫色的,还会有血块。等血块排出后,疼痛才会缓解?”
“对……”少女马上点头。
“你这个是气滞血瘀型的痛经,而且症状十分严重,单凭喝药,肯定是不行的。这样吧,我先给你针灸一下,然后再给你抓副药。下次来例假的时候,疼痛会大幅度减少。”
“好,谢谢大夫。”少女说道。
张瀚让少女上床躺下,脱掉鞋子,然后在三阴交、会谷、阴陵泉、足三里等穴位依次施针。
针灸完毕,张瀚便开了药方,让许茹依去抓药。
汤萱十分好奇,张瀚开的是什么药,少不得查看一番。
只一瞧,汤萱就愣住了,张瀚的药方,其实跟桃红四物汤没啥区别,也是采用当归、熟地、川芎、白芍、桃仁、红花,不过却多了一味香附。在药量上面,张瀚开具的川芎、白芍相对比较少,当归和熟地比较多。
这让汤萱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桃红四物汤的药量,通常都是常规配比,几乎不分病情,直接按照常规药量煎药就完事了。
张瀚配比的药量,摆明是针对患者的病情开药,由此可见,张瀚现在的医术,要比她想象中还要强。
汤萱都有些不敢相信,张瀚是刚刚学会中医没几天。当然,张瀚的年纪在那里摆着,总不能打娘胎里就学医吧……
以自己对张瀚家庭情况的了解,亲爹和后妈都不要他,从小跟姥姥长大,上哪学医去?
天才!
汤萱只能给出这样的结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药材抓好,张瀚询问少女,是拿回去自己熬还是在这里熬。一般人家哪会熬药,自然是在这里加工。
许茹依前去熬药,张瀚一直看着,这丫头做事十分认真,不管是抓药还是熬药,已经完全上手。
15分钟后,张瀚给针灸针拔下,连针灸带药钱和加工费,总共220,明天就能来取药。少女走的时候,满心期待,希望几天后大姨妈再来,不会像往常那般疼痛。
到了六点,汤萱告诉许茹依可以下班了,等小丫头一走,她马上来到张瀚的面前,有点扭捏地说道:“我去做饭,中午还买了瓶红酒……”
好几天不见,张瀚哪能不想陪汤萱吃饭,实在是答应了骆思雅,不能爽约。张瀚只好说道:“我这刚放出来,晚上得陪姥姥吃饭。明天……明天咱俩再一起吃……”
汤萱有点失落,可张瀚说的没毛病,只好点头,跟着有点难为情的说道:“你看哪天……带我回去……陪姥姥一起吃饭啊……”
张瀚当然想了,奈何在姥姥的眼里,骆思雅才是张瀚的女朋友,这又带回去一个,怎么说啊?
另外还是住在骆思雅的房子里,似乎也不太妥。
张瀚说道:“好,不过得过些天。”
他的心中已经拿定主意,正好现在有钱了,还是赶紧装修房子吧。
那個时候,就可以带汤萱回家看姥姥了。
“嗯。”汤萱乖巧地点头。
离开医馆,张瀚回到姥姥的住处。骆思雅已经在楼下等候,见他回来,马上从车里拿出一大堆东西。
各种保健品、高档水果,张瀚拎在手里,估摸着最少能有20斤。
来到楼上,保姆都已经做好晚饭,一共有八个菜,三个汤。
姥姥看到外孙拎着这么多东西,哪能猜不到是骆思雅买的,嘴上说浪费钱,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张瀚给姥姥把了脉,都是多年劳累造成的老年病。这个对张瀚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他的心中很快就罗列出一个药方。
家里有现成的红酒,保姆早就用醒酒器给醒上,骆思雅先给姥姥倒了小半杯,然后又给张瀚和自己倒上。
张瀚立时有点懵,咱俩都喝酒,回头谁开车。
不等他开口说什么,骆思雅就提起酒杯,面带微笑说道:“姥姥,我和张瀚敬您一杯,祝您身体安康、福寿绵年……”
姥姥一般也不喝酒,但是见骆思雅这般,哪能不高兴,她也跟着举起酒杯,说道:“你们俩能甜甜美美,比什么都好……”
张瀚见状,只能提起酒杯,三个人碰了杯,各自喝了一口。
接下来吃饭,骆思雅不停地给姥姥夹菜,各种伺候不说,说话更是别提有多好听,哄得老太太高兴的合不拢嘴。
见姥姥高兴,张瀚自然也高兴,忍不住比平常还多吃了一碗饭。
晚餐吃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一瓶红酒喝完,上了年纪的姥姥露出倦色,骆思雅则是小脸红扑扑的。
她撒娇般地说道:“姥姥,我和张瀚都喝了酒,晚上不能开车,只能睡在这边了。”
“好、好……”姥姥连声说道。
“那我扶您回屋休息,等会我们俩也休息。”骆思雅说道。
“好、好……”
老太太除了“好”字,都不会说别的了。
骆思雅扶着姥姥进房,保姆负责收拾桌子,等她出来,一把拉起张瀚,就朝主卧室走去。
房门一关上,骆思雅就往张瀚的怀里一靠,软绵绵地说道:“人家有点醉了……帮人家脱衣服好不好……”
张瀚连忙扶住她,说道:“那个……在这边是不是有点不太方便……”
“坏蛋……有啥不方便的……”骆思雅又用撒娇的口吻说道。
这让张瀚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好像也是,两个人要是不干什么,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张瀚双臂一用力,原地拔起骆思雅,抱着她来到床边。
人一放下,骆思雅又慵懒地说道:“人家没有力气了,你帮人家把衣服脱了呗……”
就那小声音,哪个男人听了,不得石更了。
如果晚上能不干点啥,张瀚觉得,都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