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硕明的眼睛治好了，张瀚肯定不会发个朋友圈什么的，进行炫耀。
他和汤萱出了病房之后，便各自去到自己的诊室开始坐诊。
今天医院的人格外多，除了看病排号的之外，还有不少挂号的，以及看热闹的。
网上都传遍了，张大夫给瞎子治眼睛，都想看看能不能治好。
一听说治好了，连看热闹的人都有去排队挂号的了。
天桥医院已经开通了预约号，当天现场挂号的数量已经固定。想要当天挂到张大夫的号，医院一开门就过来排队，都不一定能排上。有心眼的人太多了，在别的科办理住院，一方面能够就近排队，另一方面还方便抢当天的号，提前就医。加上食堂的美食，简直不要太好。
当然，卖号的事情，不是没有，可这种事情，几乎无法杜绝。因为即便是网上的预约号，同样能够进行交易。
所以，张瀚只能是先正常行医，希望徒弟们能够逐渐成长起来。当他们每个人都能成为专项的某一科大夫时，自己身上的担子就能轻一些了。
一上午这么过去，中午一起吃了午饭，张瀚又给汤萱和四個徒弟讲课。快要到点上班的时候，王雪烟和杨柳来到了医院。
学徒都是从认识药、熬药开始，这个东西，就不需要张瀚亲自去教了。他让王雪烟和杨柳去中药局，杨柳跟尤聪学习抓药，王雪烟跟秦巍学习熬药。两个人的岗位一周一换，先熟悉一段时间。至于工资，跟尤聪、朱谓一样，都是3000块钱。
下午的工作照常，有条不紊。
快到五点的时候，张瀚只剩下最后一个患者，完后便可以下班。
这时，病房外突然有人走了进来。
张瀚听到声音，抬眼一瞧，原来是熟人，就是当初找张瀚治疗脚气的少女。少女的手里，拿着一幅锦旗。
来意不用多说，料想是脚气治好，来感谢自己的。张瀚示意少女稍等片刻，他给面前的患者开了药方，等人走了，才行说道：“你来了。”
“张大夫，谢谢你。我的脚，已经好了……这次过来，是专程向你道谢的……”少女露出甜美的微笑，展开锦旗。
锦旗上写着八个大字——妙手回春，悬壶济世。
当然这是大字，头尾还有小子。右上角的字，自然是赠送张大夫的字样。左下角的字，是少女的名字——曲亭。
张瀚客套两句，收了锦旗，亲手挂到了墙上。
在他的诊室中，可谓是锦旗无数，挂锦旗的时候，张瀚的心中，不禁冒出个念头来，“她和她爸是三年前去还愿……法门寺在八年前，人都死光了……而这个寺庙，压根也不是烧香的地方……她爹当年跑去法门寺，到底是做什么？”
不过，就算人家当年是去进货的，打死也不可能承认。
不对啊……
张瀚旋即意识到，这里面还有问题，“如果她父亲当年是去法门寺进货，那……三年前带女儿跑去做什么……总不能是，带着女儿去进货吧……”
这是一个明显不合理的地方，不免让张瀚更加好奇来，曲亭的父亲三年前带她去法门寺到底是要做什么？
总不能说，早年真的去上香拜佛，许愿达成了吧。
法门寺就算不是正了八经的寺庙，同样也供着佛祖。去上香拜佛倒是正常，问题是谁能跑这么个地方拜佛。
再就是，当年法门寺是个什么样子，里面都有什么人呢？
法门寺违禁品的配方，绝对是流了出去。说叶寻是贩卖违禁品的主谋，张瀚肯定不信，在地下禅房之内，叶寻那边的人都跟来寻找配方的人打起来了，怎么可能是一伙的！
寻找配方的人，绝对就是当年跟法门寺有关系的人！
张瀚挂好锦旗，转身走回曲亭的面前，故意没话找话地说道：“脚好了之后，以前穿过的鞋袜什么的，最好也都换一下。避免再次感染。”
“谢谢大夫。”曲亭一脸可爱的笑容，人看起来要比之前来看脚气的时候，清爽多了。她跟着说道：“张大夫，你的医术可真高……我用了那么多药，看过那么多大夫……只有你，两下子就给我治好了……”
“还好吧，我这也是研究了好久，才研究出来的方子。看你年纪不大，现在是上学吗？”张瀚试探性地问道。
“我不是大学生，我是……中专毕业……”曲亭有点难为情地说道：“之前是护校毕业的，实习之后，也没找到医院的工作……现在……做美甲呢……”
“那也不错。”张瀚已经发现，少女指甲很漂亮。一双脚丫，如果不是得了脚气，也是完璧无瑕。而且连脚指甲，也做了一层透明的美甲。张瀚又道：“令尊是做什么的？”
“我爹是开鱼档的。”曲亭说道。
张瀚知道，这年头开鱼档的人都不好惹，一般都熟读《孙子兵法》。这样的人，干点违法犯忌的事儿，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这人就喜欢吃鱼，你家的鱼档在哪呀？”张瀚又问道。
曲亭可爱地一笑，说道：“张大夫想要吃鱼，那还不简单……我家有好多种鱼，我带你去捞……”
张瀚心中大喜，等的就是这个。他想要看看，曲亭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
“好啊……你家鱼档在什么地方？”张瀚问道。
“七龙城。”曲亭答道。
“这么远……”张瀚说道。
“很远吗？我都是坐地铁来的，感觉还好。”曲亭扬起还有点稚嫩的俏脸，顽皮地说道：“要不要来，来的话，我让我爹给你做鱼吃……他的手艺可好了……”
“好，那就去你家吃鱼。”张瀚笑着说道。
不过说实话，以张瀚的身份，去到女患者家吃鱼，属实有点说不过去。
可为了查出来法门寺的事情，张瀚决定拼了。
跟汤萱请了假，张瀚和曲亭离开医院。当然，请假的时候，汤萱难免纳闷，没事跑七龙城买什么鱼。但张瀚既然要去，肯定是有事，汤萱对张瀚向来信任，也没有多问。
张瀚都把买鱼的话实说了，如果骗她，完全可以编各种合适的借口。没有必要这么说。
昨天张瀚把自己的奔驰c200开到了医院，也没开走。干脆就开着自己的车，载着曲亭出发，前往七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