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书记,最近一段时间有几个工程需要实行招标,现在宏远公司出现状况,这招标过后总要有个结果出来,您看,到底给哪家比较合适呢?”
蒋老大现在哪里有心思考虑这类招投标的小事,他对贾振国拿这种工作上的事情来打扰他显出非常不满意表情。八一小≯说网≥>w≤ww.
“贾副主任,工程给哪家公司你看着办就行了,不是太着急的工程,完全可以先不招标吗?等等看再说。”
“蒋书记,这工程计划书已经做出来了,要是长时间不进行招标恐怕也有些不妥当吧?要不,就先拿出一两个项目来让各家建筑公司公平竞争,大家凭实力说话?”贾振国有些为难口气说。
蒋老大没兴趣跟贾振国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不耐烦的冲着贾振国挥手:
“贾主任,你既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又何必要来问我?依我看,这种小事你自己看着办就成了,我把大权放到你的手里,你却还要事无巨细的向我汇报,那我不如自己亲自负责好了?”
蒋老大对贾振国说话的态度口气相当恶劣,这让贾振国心里有些窝火。
贾振国心说,“你蒋书记心情不好逮着谁都成了你的出气筒,可你也要看看眼前站着的到底是谁?要是你把我贾振国也当成随便可以呼来喝去的角色,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贾振国知道蒋老大现在整天为了几个弟弟的案子提心吊胆坐卧不安,见蒋老大对自己没有好脸色识趣从蒋老大的办公室里退了出来。他心里有数,自从自己投靠秦正道以来,在自己的协助下,秦正道已经逐渐的把握了开区的形势,尤其是一些平常被蒋老大不待见的领导干部现在跟秦正道打的火热。
现在的开区,早已不是蒋老大想象中的铁板一块,如果蒋老大把自己惹急了,自己稍稍一翻脸,这厮必定没有好日子过。
念及以往的那份旧情上贾振国不想亲自出面收拾蒋老大,秦正道那里摩拳擦掌的早就等着对蒋老大下手的一天呢,自己只要装出一副局外人的模样耐心看戏就好。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平平淡淡的日子里谁也没有料事如神的本领,陈大龙也一样,尽管他足够聪明,足够圆滑,足够有心机,但是面对普水县官场讳忌莫深的局面却还有难以掌控的时候。
幸亏好人有好报!
傍晚时分,陈大龙正坐在办公室埋头看文件,办公桌上电话铃声响起,两只眼睛还紧紧盯在文件上,腾出一只手来伸向电话听筒拿起来放在耳边,平静语气问:“我是陈大龙,你哪位?”
“陈县长,你还记得我吗?”熟悉又诡秘的男子声音再次出现在电话听筒里。
“是他!就是他!两次在最关键时刻提前向自己提出警告的神秘人!”陈大龙紧握电话听筒的那只手微微颤抖,脸上露出紧张神情,尽量控制情绪压低声音问: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曾经救过你的命,对于救命恩人,陈县长可不能是这种态度?”
“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你整天躲躲藏藏没事来个电话叨扰一下,我哪里知道你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哈哈哈!”电话你的男人笑了几下说:“陈县长多虑了,其实只不过碰巧正好你我都不喜欢同一个人罢了,废话就不多说了,有件正事要提醒你一下。”
“又有事?”
“陈县长要是不想听就算了。”
“你说。”
“最近这段时间陈县长出门办事可要多加小心啦,鸿儒酒店的余丹丹和开区的工委书记蒋老大很有可能是要联合起来对付你,一个是走嘿道,一个是走白道,防不胜防啊!”
“你怎么知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很有可能要身陷险境,你要自己早做防备,否则,一着不慎可能就永远的看不到太阳了。”
男人说话声音慢慢阴冷下来,陈大龙听男人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可一时之间却又实在想不起来,只要再让他多说几句,说不定能唤起头脑中关于此人声音的记忆。
“看得出来,你不想我出事,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出来见个面呢?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我也好防备的周全些。”
“不用了,咱们总有一天咱们会有面对面的机会的,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电话就此挂断了,这让陈大龙的心里特别不爽,可惜!每次都是只差这么一点,就那么一丁点就要想起来了,却又功亏一篑!
陈大龙接电话的时候,开区副主任贾振国正悄悄尾随蒋老大来到开区一片废旧厂房。
下班时间还没到,一直开门办公的贾振国突然现蒋老大一个人连司机也没带悄悄从办公大楼一侧的西门溜走,他好像是担心被人瞧见,下楼后立马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弄了个变色眼镜扣在脸上。
蒋老大的反常举动引起了贾振国的疑心,领导出门一向专车专用,怎么蒋老大上班时间突然连司机也没带溜出去?
“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贾振国想都没想赶紧抓起桌上手机尾随蒋老大直奔楼下。
蒋老大出门后先打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在开区主干道上晃悠了一圈后最后停在一个居民小区门口,小区门口有蹬三轮车的,蒋老大又上了三轮车晃晃悠悠又过了十几分钟,三轮车到一个废弃厂房门口停下来。
一直紧随其后的贾振国心里不由奇怪,“蒋老大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上班时间一人溜到这家废弃厂房干什么?”
蒋老大站在废厂房门口左右前后观察了一圈,吓的贾振国赶紧躲在一角不敢冒头,确定周围没有可疑人员,蒋老大伸出一只手用力推开废厂房的大门“吱呀”一声响后从门缝里挤进去。
大约半小时的功夫,蒋老大从废厂房里出来了,依旧是左右张望了一圈后这才放心抬脚离开,贾振国正满脑子疑虑也准备离开,突然现废厂房里又走出来一个人。
此人身穿一套牛仔衣,头上戴顶鸭舌帽,一出厂房大门警觉性很高左右瞄了一眼,行色匆匆的往蒋老大相反方向大步流星离开。
贾振国看清楚此人长相后心里不由一凛,一颗心像是揣了只几只小兔子心慌意乱跳的厉害,手脚瞬间冰麻几乎无法抬动脚步。
“是他!怎么会是他?是毒蛇!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只要是普水县的居民,不可能没听说过“毒蛇”的大名,更不可能忘记十年前在县城南果园生的那起特别重大恶性案件。
“毒蛇”堪称普水县很多老百姓不曾忘记的噩梦,此人家住县城南集乡,十几岁开始出来混,十八岁之前屡次三番被关进少年犯劳教所。
“毒蛇”是家中玄子,上头两个哥哥本分老实,父母都是城南普通果农,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庭环境却造就了他从小凶残个性,行事冷血程度令人指,十几岁便在道上混了一个响当当的“毒蛇”绰号。
成年后的“毒蛇”靠帮人讨债,打架斗殴砸场子混饭吃,总之只要是有人给钱他什么事情都敢做,直到他二十五岁那年犯下了城南果园枪击强僵案逃逸后,至今从未听闻此人消息。
说到当年的案子,老普水县人依旧忍不住一阵唏嘘,案件的受害者是原普水县颇为有名的大美人,当年受害的时候已经结婚并育有一子,丈夫是一名军官。
“毒蛇”混了多年的嘿道,也算是见识过太多女人,可当他看到此女时还是动了心,于是无事献殷勤的想要跟女人勾搭成奸。
没料到,女人性格刚烈,不仅当着众人的面不给他好脸色还放言等自己丈夫回来之后,一定会好好收拾他。
“毒蛇”求爱不成恼羞成怒,找了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从半道上截住了下夜班回家的女人,把女人拖到路边果园里,强将后又拿了一根早已准备好的粗木棍,把木棍从女人的下体一直塞进去直到把女人的五脏六腑搅合破碎极其痛苦而死。
女人当时受到惨不忍睹的虐待曾高喊救命,看守果园的人听到动静后立刻报警,警察来后,“毒蛇”丝毫不慌张仗着熟悉果园的地形拿起身上的手枪跟警察周旋。
那一晚,是普水县警方永远难忘的耻辱日子!
丧心病狂的“毒蛇”一个人一把枪趁着黑夜熟悉地形,居然在短短的几十分钟跟警察对持期间要了三名年轻警察的性命,最终还能安全脱身。
就在那一天,他们永远记住了“毒蛇”的名字!
据说,第二天日上三竿时重案组的警察过来勘探案现场时候,面对现场惨状无以言表。
那根粗木棍还直直的插在女人下体,女人的肚皮像是要被捅破般被木棍高高从体内撑起,女人脸上的惊恐和绝望,只要看过一眼的人再也无法忘记,再看三名年轻的警察,一个个横七竖八的倒在果园地面。
一晚上,四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毁在残忍的“毒蛇”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