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
雍州城内千门万户都被这如墨夜色捂的严严实实,没有一丝光亮。
只有一处例外。
悍林王府。
此刻悍林王府内人头攒动,灯火灼灼。
府内怀南阁,一处房门之外一个浓眉阔口,身材魁硕的汉子焦急的来回踱步。
在他身旁一位舞勺之年相貌与汉子有着几分相似的少年同样眉头紧蹙,在其怀中还抱着粉嫩嫩的孩提。
屋内一个女人肚子大得如笸箩一般,满头大汗,面目疼痛的已经扭曲。
同样满头大汗的还有束手无策的稳婆,接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棘手的。
听见女人的惨叫,腹中婴儿一阵狂喜。
婴儿脚蹬手刨,无比兴奋,心中不禁感叹,太难了,太不容易了!三年了,在这腹中蜗居三年了,今天总算要出来了。
没错腹中婴儿乃是穿越而来,不过却是穿越到了还未出生的婴儿身上。
什么十月怀胎都是骗人的鬼话,他这一困就是三年之久。
三年啊,自己高中也才读了三年。
这三年婴儿是提心吊胆,不仅要担心自己随时可能流产也要随时准备好小拳拳大战黑泥鳅。
三年之久对自己和这个世界的父母都是一种煎熬和考验。
还好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在婴儿不屑地努力下黑泥鳅也日渐消瘦自己也终于要出关了。
就在婴儿还在奋力寻找出口之时,就听见门外的人们惊呼。
“快看是贼星....”
“是扫把星。”
“是陨星雨......”
就在众人惊呼的同时,一颗颗耀眼的流星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道道划破了漆黑的夜空。
霎那间,犹如白昼,璀璨耀目!
伴随着耀目的星雨,屋内的女人做着最后的嘶嚎,在这一刻腹中婴儿感受到了一丝曙光。
随后便被稳婆那枯槁苍老的手卡住了身子一拽,婴儿孑然一身,赤裸裸的便来到了这个新的世界。
还未等婴儿高兴,便是咔嚓一剪子下去。
婴儿大惊,开口怒骂,麻蛋小心点别毁掉我的先天巨根,可在别人听来却是一声声连续的啼哭。
稳婆不怒反喜,任由婴儿啼骂。
听见这划破长空的哭声,门外焦急等待的几人都是雀跃不已。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里面帮忙的丫鬟一脸兴奋的欢叫着报喜。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生了个世子!”
门外的男人眼睛都亮了起来,身边的少年更是无比的兴奋对着怀中女娃大叫道。
“小兔,咱们有弟弟了,有弟弟了!”
三日后。
悍林王府上下一片素缟。
悍林王妃诞下三世子便撒手人寰,只留下星河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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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林王府。
悍林王府雄踞于西北雍州城,王府雄浑气派,草木极盛,门前两尊石狮栩栩如生,门额之上那悍林王三个字更是舜帝亲笔御赐。
悍林王林羽,九岁参军,跟随舜帝南征北战。
十九岁便身挂骠骑将军之衔征战雍州。
四十多载征战无数次,最终平定西北,加封王爵,舜帝赐号悍林王,允在雍州陈兵开府,掌管雍,秦,凉三州之地。
悍林王林羽麾下三十万铁骑,踏遍九州山河,威震天下。
林羽育有两子一女,大儿子林曜雀,今已至立之年,生于辰时,出生当天日光炫目,顾取名曜雀,因作战英勇无敌,所到之处无不血流成河,古人称血雀将军,麾下血雀枪骑军更是让人闻风丧胆。
二女儿如今桃李之年,生于亥时,因出生当晚上月朗星稀,玉盘独挂夜空,故取名玄兔,林玄兔同样继承了林家习练武道的体魄,桃李之年便已经独领一方军队,麾下玄刃鬼面军更是心惊胆寒,望而生畏,因其是大舜第一个女将军,舜帝便赐太阴将军之名。
林星河,悍林王府三世子,最为神秘,灾星降世,生而克死生母,如今已到舞象之年,见到其人者少之又少,军中毫无建树,传闻是给相貌奇丑,荒淫无度的废物,所以才终日躲在悍林王府内骄奢淫吃,总之外界风评这翰林三世子就是一句话,不干正事儿。
“我不干正事儿怎么了?”
“我不干正是儿怎么了?”
此时悍林王府内一处靠近湖面床榻之上,躺在床榻上正枕着一双柔软修长的大长腿的林星河一脸的抱怨的怒囊着。
随后林星河轻轻的拽了一下那空空如也已经包出浆鱼竿儿,继续怒囊道。
“那些嚼舌根子的要是我这家庭背景,有我这样爹,这样的大哥和二姐他们一定比我还没正事儿。”
“是是是!世子,长赢已经泡好了你最喜欢的西山白露来,要不你先起身尝尝?”
说话的是一位碧蓝衣裳的长腿侍女,侍女名为素商,容貌温婉,身形高挑,尤其那一双浑圆结实的长腿,总让林星河怀疑是不是在肚脐眼就开始分叉了,林星河最爱便是枕在其腿上小恬,当然纵享丝滑手也不会太过于老实。
林星河缓缓起身,放下手中的一卷大舜山水图,又顺手挑了一下鱼竿随后便瞧向正走向自己的红衣侍女。
红衣侍女名为长赢喜穿红装,性格热情爽朗,桃花眼眸勾人心魄,最引以为傲的便是沉甸甸玉兔常常给人呼之欲出之感,瞧着她正小心翼翼端来的西山白露林星河总是会担心她一个重心不稳就摔倒在爆掉。
“是谁又惹咱们世子生气了,看我抓到不狠狠的修理他。”
长赢一边端着茶水缓缓走来,一边开口打趣。
林星河起身气鼓鼓的双手抱肩,盘腿在床榻之上,气鼓鼓的瞪着眼前深渊一样的湖水,一大片接着一大片的雪花正缓缓从空中飘下落于湖中消失。
素商温柔的帮着林星河整理了一下身后的白色狐皮大氅,随后接过长赢端来的西山白露,细心的给林星河倒上了一杯。
胸怀宽广的长赢随后蹲在一旁拨弄着火炭已经有些许稍弱的四角方尊炉。
林星河轻抿了一口茶水,只觉得一股暖流顺着喉咙缓缓散遍全身。
林新河收起心神表情肃穆的缓缓问道。
“到了么?”
红衣长赢起身对着林星河缓缓点了点头。
“已经到城门外了,王爷也已经去接了,世子咱们什么时候去?”
“不急,喝完这盏茶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