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祝心巧这个小插曲,赵念初都懒得放在眼里。
从她第一眼见到祝心巧到现在,她算是大开眼界了,觉得这个姑娘真是自我到一定程度了。
做什么事情感觉一定要以她为主,要是不依她,就都是别人的错。
她和江延又安静的在病房里等了好一会,大半个时辰后,老爷子这才动了动睡的软乏的身子,缓缓的睁开了那双已经瘦的两眼眶都凹陷的眼睛,愣了好半天,眼珠子才动了动。
江延喊道:“爷爷。”
老爷子看清来人,连忙想要坐起来。
“小四,你来了。”
江延把老爷子扶着坐了起来,把枕头放在他的身后面,让他靠在床背后能舒服一些。
“我来了,小四过来看你了,你看我带谁过来了。”
江延朝一旁的赵念初招了招手,她走到了床边,甜甜的叫了一声“爷爷。”
老爷子顺着视线看过去,只见小孙子边上站了一个笑容甜美,长相漂亮的年轻姑娘。
“爷爷,你不是想见我对象吗?我今天带她过来看看你。”
老爷子高兴的连忙点头,声音虚弱的说道:“好啊!好啊!还是我家小四有出息,赶在你大哥和小堂哥前头,给我带回来这么一个漂亮的孙媳妇,老头子我高兴啊!”
“姑娘你叫什么呢!瞧我这年纪大了,都老糊涂了,昨儿好像小四还告诉我名字了,这会我倒是忘记了。”
赵念初说道:“爷爷,我叫赵念初,百家姓中赵钱孙李的赵,思想的念,不忘初心的初。”
老爷子笑着点头,嘴里念叨“赵念初”,好名字。
“小赵你和我家小四是在乡下插队的时候认识的吗?你可是京都人啊!”
“爷爷,我们是在同一个村里下乡的知青,是在乡下认识的,我是京都人,爸妈都在京都上班。”
老爷子满意的笑道:“家是京都的好啊!同是一个地方的人,有共同熟悉的地方,也有话题聊,以后的共同方向也一致,这样可以减少摩擦,感情也会稳。”
“我家小四是个闷性子,直肠子,不怎么会说话,希望你以后能多包容这个臭小子。”
“他虽然话不多,但却是个实打实的好孩子,高中毕业那年,准备参军,结果他母亲病了,他尽心伺候一年多,后来再想参加,我又给拦了下来,为了不让别人说闲话,说我们江家搞特权,我又让他下乡插队去了。”
“这孩子也懂事,从不抱怨,在乡下也是报喜报忧,我知道乡下日子不好过,肯定没有他信中说的那么好,都是为了让我放心,这我都知道。”
“以后你们俩在乡下可以相互依靠,相互照顾,我这老头子就算是放心了。”
“我这病我心里清楚,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子孙们能幸福的生活,有个好的人生,这我就能安心了。”
听到老爷子这么说,赵念初心中也很是伤感。
他自己都病成这样了,还在替晚辈们操心。
她安慰道:“爷爷,你不要这么说,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你要积极的配合医生的治疗,会好的。”
“你要健康长寿的看着你的子孙结婚生子啊!在江延的心中,他最佩服的就是你这个爷爷了,他特别敬重你,他也从来没有怪过你。”
“你的决定是正确的,你看他这几年多有进步啊!身体你别看他干农活晒黑了不少,但他身体却锻炼的很结实,在我们下柳村也是回回挣满工分的人,也是数一数二的能干之人。”
“而且他的意志经过这几年的磨练,也更加的坚毅坚强了。”
这些话不仅是赵念初在安慰老爷子,更多的也是她细心的观察,客观的评价。
老爷子把一只手伸向她,她把手伸了过去,老爷子把两人的手交叠放在了一起,“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念初也真是一个好姑娘,我家小四还是很有眼光的。”
“可惜啊!我也想看着你们一个个的成家,但我这身体坚持不久了,我的身体怎样我还是知道的。”
江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似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干巴巴的说了一句话,“爷爷,你会好好的。”
赵念初看老爷子的嘴唇有些干裂,拿起床头柜的热水瓶准备倒点水给老爷子润润喉。
拿起热水瓶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一点热水也没有了。
她拿起热水瓶,俯身低声在江延耳边说道:“我看爷爷应该是有些口渴了,我去开水房打瓶热水来,你先陪爷爷聊会天。”
江延轻轻点了点头,叮嘱她小心点,别被热水烫着了。
赵念初给祖孙俩留了一点空间,让他们单独说会话,拿起热水瓶经过询问,找到了热水房。
她排队打好了热水,准备往回走。
她突然转念一想,像是想到了什么,退回了热水房。
她刚才看到热水房最里间有几间独立的洗澡间,这应该是给在医院照顾病人的家属或护工用的,她找到了最里间的最里面的一间。
她不是做别的,只是找一个比较安全点的地方,进入空间一趟。
进了淋浴间,她观察了一下四周,把门反锁上,抓紧时间进了空间。
小小在她口袋里也跟着她一块进来了,她找到了种金蝶花的那块地。
她把小小掏了出来,指着满簇大朵的金蝶花问道:“小小,江老爷子好可怜,他被病痛折磨的很痛苦,我有些不忍心,你说我弄点金蝶花给他吃,会不会减轻他一点痛苦。”
“你不是说金蝶花是最好的营养品吗?有延年益寿的功效,那他吃了会不会身体会好些。”
小小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应该没有那么大的功效吧!人生老病死是大自然正常的规律,就连我们灵兽也只是比人类的寿命长个几百年,但也并不会长生不老,到了年龄,自然会生病老去,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虽然觉得小小说的是事实,但赵念初还是决定这个事实有些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