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汐听完这句话,直接将手里的热水盆放在了沙鸣的手里,转身也就离开了。
“少夫人,这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沙鸣生怕两人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端着热水盆快步跟了上去,忙解释着:“厉总说的是气话。”
“他其实很想看见您的。”
温汐淡淡一笑:“你不明白。”
“我出去走走,不打扰是做人基本的礼貌。”
沙鸣内心在暴走:不是!!白晚晚才是打扰的那个,咱们不应该齐心协力驱除外敌吗?
您这是在摆烂!
可温汐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他昨儿喝了那么多酒,身上一定不舒服,你帮他擦擦。”
“还有,不必告诉他在医院发生的事。”
沙鸣还想说什么,但却被温汐的话给挡住了:“里面闷,我出去透口气,你不会介意吧。”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沙鸣无力地叹了口气,等走进病房里,看到殷勤的白晚晚,眼神里也多了一丝不爽。
“沙助理,你去哪儿了?”
“你知不知道斯年哥哥一个人在这,万一有什么事可怎么办?”
白晚晚俨然将自己当成了他的妻子,直接对着沙鸣斥责起来,又瞥了一眼他手里的热水:“你打水做什么?”
沙鸣忍着怒气:“厉总有洁癖。”
“拿来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意思是他是外人??
白晚晚从他手里接过热水盆,笑盈盈地看了眼床上的厉斯年:“斯年哥哥,这里有我就可以了,让沙助理回去歇歇吧,看他的黑眼圈也挺严重,想来一晚上都很辛苦。”
“沙鸣,你先回去吧。”
沙鸣头顶三个大问号,一排乌鸦飞过,无语他妈无语到家了!
“厉总……”
厉斯年却是看都没有看他,只冷漠地说了句:“你先回去歇着吧。”
沙鸣:“……”
沙鸣是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了病房,但他只是靠在门外的墙上,手掌拍了拍有些疼的脑瓜子,越想越不舒服,又推开了门:“厉总。”
“沙助理,你是还有什么事吗,斯年哥哥需要静养。”
厉斯年也是冷淡地看着窗外,并不期待他的嘴里能放出什么花。
“那盆热水不是我打的。”
“是少夫人。”
厉斯年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另一只放在被子里的手颤了一下,心口也涌出大片暖流,可声音还是很平静:“她什么时候来的?”
“在白小姐之前。”
沙鸣看了眼白晚晚,有些不悦:“少夫人说不想打扰你们。”
“嗯。”
沙鸣:“???”
厉总听完就一个嗯???
嗯是个什么意思,昨晚不还要死要活,这就云淡风轻了?
车祸也不是喝了忘情水,厉总,您还好吗?
沙鸣愣愣地站在原地,空气中都洋溢着尴尬的成分,又试探性地喊了声:“厉总,那现在……”
“你精神挺好的,那就留下来吧。”
白晚晚眼看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又要扑空,努力挤出几滴眼泪:“对不起,斯年哥哥你是不是生气了,我真的不知道姐姐也来了。”
“早知道姐姐来,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姐姐一定是生气了。”
“姐姐是不是更讨厌我了?”
厉斯年心情大好,抚去她脸上的泪珠:“温汐没那么小气。”
“那我……我还是先回去吧。”
厉斯年拉住她的手,嘴角噙着笑:“别走,你要是走了,谁照顾我?”
沙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