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也惊的直接从在椅子上站起身来,干笑两声:“温姐,你……不要乱开玩笑……”
“一点都不好笑!”
可温汐一本正经地说道:“不好笑吗?”
“所以,你觉得还是玩笑话吗?”
林老先生始终是沉默的状态。
“当年,那场手术是你做的对不对,云城赫赫有名的医者,医学生们的楷模。”
“但你,用那场手术杀死我爸的,是不是?”
林老先生还是沉默。
“爷爷,你说话啊!”
小林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他自小最尊敬的爷爷,救死扶伤的爷爷怎么会是个杀人凶手?
还是温姐的杀父仇人?
这不可能!
他没办法接受就这样的现实,索性走到爷爷的身旁,抓着爷爷的手,祈求着:“爷爷,你告诉我,不是你,对吗?”
林老爷子却只是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六分钟了,他站起身往里屋走:“时间到了。”
“把水喝了,走吧。”
温汐没有喝那口水,而是对着他的背影再次询问:“我爸临终前说了什么?”
”您只需要说一句,几个字也可以。”
她知道从老爷子里嘴里是掏不出来几个字的,所以说,哪怕就几个字也行。
毕竟那是爸爸给她最后的礼物了。
林老爷子的脚步停下,苍老的声音里有些无奈:“你爸爸说,让你好好长大。”
“谢谢您。”
温汐礼貌地鞠了躬,便踉踉跄跄地退了出去,小林是想追过去看看什么情况,可身后传来爷爷的声音:“小林,回来。”
“你现在追过去,人家会看你一眼吗?”
小林迈出去的脚步只好缩了回来,他眼眶有些湿润,心中愁绪万千:“爷爷,真的是你吗?”
“你是个医生啊,不是刽子手!”
“怎么会是你!”
林老爷子没有接他这句话,只是盯着门外远去的身影,无奈地叹息一声:“孩子,别再跟她有纠葛了。”
“这温小姐是我们对不住的人。”
*
温汐没有叫计程车,也没有接听沙鸣的电话,只是漫无目的地走在马路上,伸出手摘了一朵野花别在耳边。
日光越发强烈,眼前也有大大小小流散开的光影。
突然间,一把黑色的雨伞落在自己的头顶,是厉斯年。
“你怎么在这?”
厉斯年瞥了眼她发间的野花,不屑地说道:“真土。”
“又不是什么名门千金,是啊,土。”
“那你跟我一个土包子打一把伞不算是自降身价吗?”
厉斯年伸出手揽在她的肩头,宽大的手掌笼住他的肩侧,语气慵懒:“你管我?”
“你过来做什么,不会是给我打伞的吧?”
温汐瞥了眼这一块的建筑,古色古香间又带有一抹淳朴的乡村气息,勾唇笑笑:“还是说,这里有你的相好?”
“换口味了,就不怕那位小娇娇生气。”
“我想起来了,你们吵架了。”
一辆摩托车擦着她的身旁经过,好在厉斯年眼疾手快将人摁在了自己的怀里,她抬起眼的时候正好对上男人那双灼灼的目光,比这日光还要猛烈。
她们挨得很近,鼻尖碰着鼻尖,男人俯下身子,雨伞倾在另一侧,暧昧的气息独属彼此。
“真矮。”
温汐翻了个白眼,重重地踩了他一脚:“跟你有关系。”
“有。”
“有什么关系?”
“需要我弯腰,不过为你,也算值得。”
男人那双强有力的手托在她的腰间,将人抱起,脚尖落在他的鞋子上,单手捧着女人的脸,粗粝的指腹细细的摩挲着她的嘴唇:“我病了都不看我,真心狠。”
“得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