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尔揪着自己的衣角,用十分委屈的眼神看着尤倩。
尤倩:“……”
大家:“……”
“姐,直播刚刚开了。”司北开口说,希望樊尔能因为直播,注意一下形象。
【司北瞎说什么大实话,直播才没有开了,演!樊尔继续演!我就喜欢看沙雕当绿茶!】
【尔宝,你这茶艺技术不行,让我来教你,跟着我说,老公,我要嫁给你。】
【前面,你这属于诈骗。】
【嘘,万一尔宝上钩了。】
听见直播两字,樊尔愣了一下,随后心底开始雀跃。
太好了,太好了,看她更加茶起来。
樊尔翘着兰花指,撩一下耳发,对着镜头道:“直播了呀,观众朋友们不要误会人家,也不要误会姐姐,姐姐刚才没有凶人家哦,真的没有凶人家的!姐姐特别好的,虽然不知道姐姐为什么总是让我干这个,干哪个,但姐姐肯定都是为了我好的。”
说完最后一句,樊尔觉得是时候该露出茶味的笑容了。
但这茶味的笑,是怎么笑来着?
应该要显得无辜,显得无辜的话,瞪大眼睛总没错吧!
毕竟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嘛。
幸好她眼睛大,不然瞪大眼睛,别人都看不出来。
樊尔瞪大眼睛的时候,脑子里忍不住响起一首bgm。
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精明~
然后正准备酝酿委屈情绪的樊尔,一时……酝酿不下去了。
绿茶真的不好当,除非是天生绿茶。
后天绿茶,第一步首先就要恶心自己,毕竟自身不是那种性格,装疯卖傻,还要装乖卖萌的,自己怎么受得了这样的自己。
然后第二步酝酿情绪吧,像她这种思维活跃的,瞪大眼睛,脑海中突然就响起了bgm,这还怎么酝酿情绪?
樊尔安抚着自己的情绪,好半天后,才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十分虚假做作的无辜笑容。
观众们:【……】
【好,牛逼!】一个弹幕飘过。
大家的情绪好像被这条弹幕传染,纷纷刷起同样的弹幕:【好,牛逼!】
【好,牛逼!】
……
够茶吧,够绿……呸呸呸!一点都不绿。
够三吧,够无辜吧,来,骂她,都骂她是小三,不要说她被戴了绿帽子。
樊尔挺直着腰,希望这届网友给力一点,希望这届陆佳粉丝也给力一点。
虽然你们姐姐这样说,但是,你们要相信你们的姐姐,你们姐姐绝对是被逼的,她绝对不可能当小三。
都怪樊尔,肯定是樊尔用了什么手段,比如下咒,噬魂咒、虫谷咒等等,啥咒都可以,总之都是她樊尔的错,她樊尔才是真正的小三,陆佳不是,陆佳才是被绿的那个!
樊尔做完那个无辜笑容后,大家都沉默,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是左镜打破沉默的气氛问:“继续玩吗?”
“咳,所以尔尔你们要玩吗?”何静问。
“人家太娇弱啦,就不玩啦,玩不好,尤倩姐姐会说人家的,昼昼,你要玩吗?”樊尔看向于昼问。
“昼昼?”于昼重复这两个字。
“对啊,昼昼。”樊尔点着头说。
樊尔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小机灵鬼,装乖卖萌第一步,就拉近了和于昼的关系。
嘿,等于昼听习惯之后,就是成功的一大步!
“你要不太习惯的话,我还可以叫你鱼崽或鱼宝。”樊尔亮着眼睛道。
于昼:“昼昼就可以了。”
樊尔有点可惜,其实她比较想叫鱼崽的。
“所以昼昼,你要玩吗?”樊尔问。
于昼摇头:“不用了,我的身体也很娇弱。”
其他人:“……”民宿里身体素质排名前三的两个人,都说自己身体娇弱怎么办?
其实司北有被内涵到,他们身体娇弱,那他是什么?身体残疾?
北北想哭,但北北忍住不说。
“我也不玩了,静姐,我有点累了。”左镜顺势说道。
“那我们继续玩?”何静看向大家询问。
他们继续玩萝卜蹲的时候,樊尔问于昼:“你想玩鸡毛毽子吗?我记得鸡毛好像晒干了,我去做一个。”
于昼没有问她会不会做,而是问:“你想玩吗?”
“想,好久没玩了,走,我们去做。”樊尔一直是行动派,说干活,立马就去干活。
她先进工具房里找东西,剪刀、针线、螺帽、吸管,还有废布还有废弃的纸壳。
把鸡毛插进吸管,但不要插的太深,留一大段距离。
把废布剪成合适的环形,叠三片,用针线绣上。
纸壳也需要剪成合适的环形。
然后绣过的布片叠一层剪好的纸壳,再叠一块布片,再穿入螺帽。
接螺帽后,布片和纸壳的顺序同之前的顺序。
剩下的吸管还剩一大段距离,樊尔用剪刀剪了一段,留下一段。
她横着鸡毛毽子,用打火机,小心把吸管点燃。
这个细致的活,因为一不小心,很可能把布点着。
吸管燃到差不多距离的时候,樊尔把燃烧处压到地面。
压了一会儿,火焰熄灭,塑料冷却,一个鸡毛毽子成了。
樊尔先试着踢了一下,脚感不错。
用螺帽做鸡毛毽子,虽然比园铁片做的重,但樊尔更喜欢重一点的。
樊尔踢了几个后,用手接住鸡毛毽子,想给于昼,让他去玩。
但这一转眸,发现大家的目光,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樊尔:“???”
这么盯着她干嘛?
“樊姐,鸡毛毽子这么简单的吗?”司北惊问。
“你以为有多难,只要会点手工,都会做。”樊尔无语的回答。
“我,我想做一个,樊姐。”司北其实想说的是‘能给他玩一下吗?’,但他刚产生想法,于昼的目光就看过来。
算了,算了,他心虚了。
“可以啊,鸡毛还很多,我可以指导你。”樊尔回答完他,把鸡毛毽子扔向于昼,“接着,昼昼。”
于昼看着飞向自己的鸡毛毽子,抬脚准准踢了一下,鸡毛毽子又飞起,落到他的手上。
“我去。”司北看着他这脚艺,忍不住来了一句国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