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空间感?
樊尔知道海王绿茶弟弟在表演茶艺,但念着这两个词,她的脑子里却冒出一些不太对劲的画面。
密闭空间,被皮带绑住的双手,和被领带蒙住的双眼。
眼前是黑暗和未知,唇突然被堵住,嘴里的空气被一支入侵的红舌而夺走,产生一种心跳加速的窒息感。
卧槽,好特么刺激。
樊尔想的脸特么都要红了。
都怪这个杜子杰,她以前多不带颜色一小孩,今天因为他那段微醺、体温升高等等的话,让她满脑子都是不对劲的内容。
她得离这人远一点,这人容易把她带坏了。
“你没谈过恋爱你不懂,真正的感情,就是他喜欢黏着你,你也喜欢他黏着你,感情又不是放风筝,空间感拉那么远,你不怕线断了?唉,所以说单身狗少看点理论,实践才是最重要。”樊尔一副精通感情的表情说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谈了多少段。
真谈了n段,却被说少看点理论的杜子杰:“……”草!
“好啦,我知道弟弟是好心,关心姐姐的感情,但弟弟放心,我和哥哥的感情,非常非常的good,你从现在开始找个对象,然后换上十几二十个对象,我们都还在一起的。”樊尔微笑的说道。
杜子杰看着樊尔的笑容,总觉得感觉到了内涵。
樊尔这些话听起来,怎么好像知道他的事情?
但不应该啊,他和樊尔,今天才刚刚认识。
“就拜了个拜,各位,想要换份工作的,去万度、微博搜索,了解一下我们长星,我们长星虽算不上是娱乐圈的大公司,待遇也不是特别高,但绝对是一家会保护艺人的公司。”
樊尔冲着七位眨了下眼睛,然后带着南絮离开了包厢。
从包厢出来后,樊尔在走廊问南絮:“如果我真把人挖来了,你朋友会不会对你有怨言?”
“人都有自己的志向,决定是他们自己拿的,他们不愿意留在这里,跟樊总有什么关系?”南絮看向樊尔问。
樊尔点点头:“确实。”
南絮去前台退了包厢,樊尔在门外等着。
等她出来后,让司机把南絮的车钥匙还给她,然后与她道别:“今天谢谢你的请客了,我玩的很开心。”
“不客气,樊总,我也玩的很开心。”南絮说。
她玩的很开心,南絮从进包厢开始,就一人独在哪里,樊尔可不觉得她很开心。
不过樊尔没拆她台,客气与南絮道别后,樊尔拿着车钥匙跟司机往自己的车走去。
“小姐,我来开车?”走到车前,司机问。
樊尔点头,把车钥匙给他:“麻烦你了,叔。”
“我该做的,小姐。”司机应。
司机拿着车钥匙,打开车门,在驾驶座坐好。
樊尔疲惫的打开后车门,刚想要坐进去,动作却顿住了。
樊尔站在车门前,傻呆呆的看着某一处,眼花了吗?
她刚才怎么好像看见了……
“小姐?”樊尔久久都没有动静,司机启唇道。
樊尔这才回过神,摇了摇头,坐进车里。
可能是眼花了吧,昼昼现在还在g省那边了。
樊尔回去后,已经十一点十二分了。
狄老爷子是个睡得很早的人,与樊尔的作息一般,如果可以早睡,九、十点就会准时上床。
但今天这个时间,他还在客厅的沙发坐着。
硕大的客厅里,老爷子独身一人坐在沙发上,也没有放个电视,只拿着一本书看着。
樊尔看着孤零零的他,莫名有些愧疚。
她还年轻,可以肆无忌惮的玩,但老爷子已经老了,即使想玩,也无法肆无忌惮的玩。
“怎么还不睡?”樊尔走过去问老爷子。
狄忠国抬眸看她一眼,没说话,但那意思很明显,你说呢?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樊尔走到他的身后,手捏住他的肩膀,为他按摩。
樊尔会一点按摩,因为以前常给她的养母按。
樊尔手劲大,但被她一控制,力度刚刚好,捏的狄忠国很舒服。
狄忠国眯着眼睛享受着,哼声道:“别以为你讨好我,我就不生气。”
“我是很晚回来,但我记得,我以为跟你报过备了。”樊尔想让他放过一马。
“你是报过备了,但你回来的也太晚了,要不是你常叔跟着你,我又知道你的定位,我得担心死。”狄忠国说。
司机姓常,所以樊尔称他为常叔。
“我错了,我以后要再遇见这种事情,一看时间到十点,立马就往家里赶。”樊尔举起三根手指发誓。
狄忠国轻哼一声:“停什么,接着按。”
樊尔放下发誓的手,继续给老爷子按肩。
“今天给你布置的作业,有两本文件,你忽视四个问题,文件放你书房的书桌上了,问题没标出来了,你明天自己去检查自己出了什么错误,今天就先休息吧,我困了,我先去休息了。”
狄忠国说罢,对樊尔挥挥手,让她别按了,然后他站起身,往房间走去。
他走之后,樊尔皱紧眉头,往书房走去。
她一向不喜欢把今天的问题,留到明天再解决。
因为明天还有明天的学习与问题。
这两份文件,是两份合作企划案,一份是地产的,一份食品的。
樊尔坐在书桌前,打开文件,一页一页的仔细观看。
花了两个小时时间,总算将这两份文件存在的四个问题找着了。
樊尔抽了两张纸,标上企划案名字,然后分别在写两张纸上,写下自己所疏忽的问题。
还是学的太浅了,她要更努力,更加用心才对。
把问题写下后,樊尔把这两张纸分别夹进文件,准备明天交给洪文远检查。
忙完这一切,樊尔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快接近两点了。
她活动活动因坐久,而有些僵硬的身子,准备去睡觉。
明天早上八点,她还要准时去公司。
把书房灯关上,回到卧室,樊尔洗完澡,将头发吹到半干,等不了全部吹干,就爬上床上睡了。
“咚咚。”
她休息后,洪管家敲响狄忠国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