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角挤出几滴眼泪，搓着双手，不停地恳求着。
警察叔叔:“你再怎么求我，我也拿不了决定，我只能帮你带个话，人家想不想见你，都是人家的决定。”
“那你帮我带个话，警察先生，你告诉她，她的妈妈叫狄卿卿，她没准会愿意来见我。”张山用铐着手铐的手，抓住警察叔叔的手，情绪的激动请求帮自己的忙。
警察叔叔从他手中抽出手:“我会帮你带话，但愿不愿意见你，是对方的决定。”
客套的话说完，警察叔叔从询问室里出去。
询问室里，张山的表情，在警察叔叔离开后，就变得冷然下来。
樊尔、纪思，还有司机，在外面等待。
看见那个面熟的警察叔叔朝他们走过来，缓缓站起身。
“那个私生粉叫张山，他拒不承认自己是私生粉，而是你的父亲，说你是他的女儿。”走到樊尔面前后，警察叔叔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樊尔呵呵一声:“他说是就是？”
“我也是这么回复他的，这是我们的谈话内容，你听完之后，做一做决定吧。”警察叔叔拿出录音笔，将录音内容放给她听。
樊尔听完后，嘴角露出冷冷的笑容:“告诉他，我不见他，并且我还要告他，让他进牢里。”
如果张山没让警察叔叔带这些话，樊尔可能会见他一面。
恶心谁了，想见她，打一些算盘？做梦。
“我明天还有工作，所以现在得离开了，至于这件事情的后续，我会让我的律师来处理。”樊尔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继续说。
警察叔叔想了一下，点头:“行，我会把话告诉他的，你们先离开吧。”
“有纸和笔吗？”走之前，樊尔问。
“有。”警察叔叔帮樊尔找来了本子和笔。
樊尔接过笔和本子，在上面刷刷写着，写完之后，她还给警察叔叔:“你要的签名，再见了，警察叔叔。”
警察叔叔拿着被签了名的本子，怔愣片刻。
他都忘记这件事情了，没想到樊尔居然还记得。
他看着樊尔的背影，想了想喊:“为姐姐痴，为姐姐狂，为姐姐哐哐撞大墙！樊尔放心飞，出事自己背！”
本来走的好好的樊尔，闻言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好家伙，这就是男粉的应援吗？
就是后面那句，其实没必要加上的。
樊尔走之后，同上夜班的同事，过来碰碰他的肩:“兄弟，刚才的画面，我录下了，我明天要给所里所有的人看，哈哈哈，太搞笑了。”
警察叔叔:“……”
张山得到警察叔叔代樊尔转的话后，表情怔愣好片刻。
他已经猜到樊尔可能不会来见他了，但他没想到樊尔竟然会选择告他。
【系统，她竟然要告我，真有意思，她竟然要告我这个亲爹。】张山笑着对系统说。
系统听着他的笑，觉得他是不是有点疯了，安慰他:【也许樊尔并没有认出你。】
【我把她母亲的名字告诉她了，她不太可能没有认出我。】张山摇了摇头说。
【狄忠国不让你见樊尔，也许为了以防万一，就没有告诉过樊尔她母亲的名字。】系统说。
张山想了一下，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系统，我之前已经坐了二十年牢了，好不容易才出来，你得帮一帮我啊。】
【我会的，你先别急，你怎么说也是樊尔的亲生父亲，不会有什么事。】
【那我就听你的。】张山道。
张山应完后，忍不住想起，与系统相见的画面，那时候，他才知道，他女儿樊尔，是这个世界上的主角。
想起这些事情，他就忍不住想起以前。
张山一直觉得整个世界在与他为敌，明明很多次，机会都在他眼前了，但每一次，在他快要握上机会的时候，就没有了。
从小出生贫苦的张山知道，那些努力就会变好的话，都是说给傻子听的。
他们这些穷人，要想快速变得有钱，就只有去走捷径，但大部分的捷径，都犯法。
不过张山虽然穷，但有一张脸。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这张脸的优势，因为他长得好看，总能获得好处。
如果加上嘴甜，能获得的东西，就更加的多。
家里穷，张山考上大学，能有钱去读，全靠他平时嘴甜的功劳，村子里几乎所有人为他掏了钱。
上大学之前，张山想自己以后要赚好多好多的钱，但……
进城上大学之后，他才见识到世界的参差。
穷人，哪怕你考上大学，也走不上富人的道路。
它只会让你的生活好一点，但好不了多少。
但张山的梦想，是成为有钱人，超级的有钱人。
所以为了成为有钱人，他选择了走捷径。
张山从入校开始，就是校草，很多女生追求他，这些女生里面，不乏一些长得非常漂亮的。
当时长得最漂亮的，还是樊尔的母亲狄卿卿。
他和狄卿卿的相识，简单来说就是英雄救美。
狄卿卿长得漂亮，受男生喜欢，却不受女生喜欢，经常受班级里的一些女生们欺负。
不过那些男生们的喜欢，也很虚假，说着喜欢狄卿卿，狄卿卿受欺负的时候，却从来没有帮过忙。
张山救她，只是想表现出自己的不一样，而狄卿卿会喜欢上他，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他一直都很有魅力。
不过他对狄卿卿没兴趣，倒不是他不喜欢对方的长相，只是比起容貌，他更在意金钱。
张山当时的目光锁定在一个长相平凡的女生身上，听说这个女生的家里是亿万富翁。
可他对这个女生表现出好意，对方却不理会他。
张山便为了体现自己的魅力，时常让自己在这个女生面前，被其他追求自己的女生表白，他为此，还答应了和狄卿卿在一起。
谁让这些女生中，狄卿卿是最好看的。
大概他天生就渣，当时张山一边踩着狄卿卿这条船，一边去撩拨其他女生。
张山暧昧过很多女生，但最爱他的，还是狄卿卿。
张山不是没有被狄卿卿的爱感动过，可爱和感动，在金钱面前算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