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樊尔从兜里掏手机,做出要拨打电话的动作。
野猪从她说完,就僵住了身子。
见她要掏手机,扭过头看向她,叫:“老吴~”
虽然依旧是粗犷的声音,但里面藏了点撒娇的意思。
不过樊尔跟没察觉到似的,说:“你也同意是吧,你也想回家家,住家里的大别墅对吧,我马上就打电话给洪管家,让他来接你。”
樊尔轻弹了下野猪的额头,就要继续打电话。
野猪急了,抬起前爪,做出要抱的撒娇动作。
但樊尔瞥了一眼,不理会它。
野猪只好从沙发上跳下来,然后对着樊尔的腿绕圈,缠住她。
“老吴~老吴~”
“哎呀哎呀,野猪这是干嘛,野猪这是在不舍的爸爸吗?”樊尔眨了眨眼睛道。
野猪附和她:“老吴~老吴~”
“应该是我想错了,野猪刚刚对爸爸翻白眼诶,怎么会舍不得了,唉,所以野猪一点都不喜欢爸爸,更喜欢洪管家等人才对,身为一个好爸爸,我当然要满足野猪的梦想,所以还是把野猪送回去吧。”
樊尔一把将野猪推开,做出一副心痛放手的表情。
野猪:“……”
樊尔手在手机点了点,把手机放耳朵上,慢慢等待。
等了一会儿后,她道,“喂,洪管家,是我。”
野猪听她这样说,瞪大双眼,然后再次去缠上樊尔的腿:“老吴老吴老吴!”
樊尔:“洪管家,这么早打电话给你,真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情想麻烦你。”
野猪抬起前爪,不停扒拉樊尔,叫的更厉害了:“老吴!老吴!老吴!”
“就是野猪它吧,我想把它送回去,你今天能来接它吗?”
野猪抬起前爪,跳起来,去够樊尔的衣服:“老吴!”
“可以啊,好,那拜托你了。”
听樊尔说完这句,野猪瞳孔都睁大了,抬着前爪爪,往后踉踉跄跄退了几步,然后啪的倒在地上,整只猫生无可恋的表情。
樊尔是真被它逗笑了,这猫也好笑了,咋能那么逗?
樊尔盯着生无可恋的野猪,憋不住,笑出了声:“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于昼刚用房卡打开套房的门,就听见樊尔的开水笑声。
“你醒了?”他拎着东西,走进房间,对樊尔说。
樊尔一听他的声音,立马停住笑声,看向他,问:“你去哪了?我醒的时候,所有房间都找了,也没看见你。”
尽管语气还挺正常,但樊尔用眼神控诉着于昼。
“我去买早餐了。”于昼给她示意手上的东西,“你待会七点半就要过去,不能不吃早饭,但看你还在睡,我就没有叫你。”
樊尔盯着他:“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她声音到一半没有,于昼疑惑的问她。
樊尔摇了摇头:“没什么,没发生的事不说,吃早饭吧。”
“好,我买的粥、水煮蛋、蒸饺、小菜这些东西。”
于昼把买的早餐,一样一样从袋子里拿出来,摆放到桌子。
因为是刚买回来的,所有东西都带着热度。
粥是青菜瘦肉粥,白色的粥水混合青绿的蔬菜,看着十分有食欲。
蒸饺应该是虾仁的,因为这饺子的皮还挺薄的,肉眼可见里面红色的虾仁。
小菜都是炒素菜,像土豆丝、小白菜这样的,配粥吃,正合适。
过了一晚上了,樊尔也确实饿了,走向桌子:“谢谢你,辛苦你了。”
“没事。”于昼摇头。
“纪思不知道起没。”
“咚咚。”樊尔刚说完,房门就被敲响了。
于昼正在揭打包盒盖子,听见动静,停下动作,准备去开门。
“我去开门。”樊尔拍了下他的肩,往门口走去。
说曹操曹操到,敲门的正是纪思。
“抱歉,樊总,我昨晚睡太熟,起晚了。”纪思脸颊通红,动作都透着着急的道。
“不晚,还行,你吃早饭没,没吃一起吃,吃完等我洗漱一下,我们就一起去片场。”樊尔说。
“早餐?谁买的早餐?”纪思挠着头道,这不是她的活吗?
樊尔给了她个眼神,让她自己想。
纪思想,就只能想到是于昼。
又被他把活给抢了!
明天她一定要早起,挽回工作。
“昼昼买的多,进来一起吃吧。”樊尔赚钱往房间里走。
纪思慢慢的跟上。
她进来后,最先看到的便是躺沙发上,一脸生无可恋的野猪:“它怎么呢?”它问。
“我说要送它回去,它被打击到了。”樊尔说。
“它还能听懂这个?”纪思问。
“你当它傻吗?不过也确实挺傻的,连压根没打电话,都没发现。”
纪思:“……”可真行,野猪可能不是狗,但樊尔绝对不是人。
野猪垂死病中惊坐起,猫眼瞪向樊尔,发出老长的一声“老吴~~”。
樊尔扬眉,对野猪做了个‘略略略’的表情。
野猪:“……”
用过早餐之后,樊尔和纪思出发去片场,于昼留在酒店房间里。
野猪毕竟是只猫,不能让它一个猫在酒店房间里待着。
发生什么事情不太好。
比如说,野猪用它那小爪子,把酒店沙发、床垫那些给整坏了,那可是要赔钱的。
这还是高级套房,家具都不是几千起步,而是万开始起步。
家里也不是没有钱,但没必要的钱花出去,那就是活生生的大冤种。
因为胡煜白天跟她一样,要到片场拍戏,所以白天单独留于昼在房间里,不必太担心。
进到片场,片场里仍是那副忙碌的样子。
剧组工作人员,跑前跑后,为开拍做着准备。
樊尔一进片场,就被拉到了化妆间化妆。
她化妆的时候,导演阮长宇过来。
一整个年没见,再见到他,樊尔发现他胖了一点点,脸圆润了不少。
“小尔啊,好久不见。”他跟樊尔打着招呼。
“好久不见,阮导。”樊尔回应他。
回应完,她的眼神就飘啊飘,飘到他的裤子上。
之前阮长宇那条红秋裤给她洗脑太深了,以至于她现在见到对方的第一想法,就是想问:阮导,今天你穿红秋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