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尔弯了弯嘴角，不管她和左镜之间关系如何，此刻她是真的为她感到开心。
“恭喜你了。”樊尔很认真的说道。
“谢谢，不过应该是我向你道谢，你让我想明白了这些。”左镜说。
“我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选择的是你自己，话每个人都能说，但真正选择自己命运的人，还是自己。”更何况，她也只是为了自己利益而已，所以担不上这声谢。
左镜与樊尔对视，明白她的意思，不再提这件事。
“你来剧组……”
“来谈解约，我是女生这件事情，已经在网上引起轰动，戏可能没法拍了，所以来找导演谈解约。”左镜解释。
樊尔点了点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呗，我之前的代言都到期，和公司的合约也快到了，其他工作还没来得及正式签约，所以我现在也就剧组这一个工作，倒不担心赔多少钱。”
“就算赔钱，我也不怕什么，之前赚的钱，我搞了一个公司，发展的还不错，要娱乐圈混不了，我就专心搞公司去，当个总裁，不香吗？”
以樊尔的经验来说，除了工作有点多，还蛮香的。
毕竟看着钱到账，那是真的爽。
对樊尔而言，花钱都没有赚钱爽。
哦对，这两个没有可比性，花钱只会要了她的命。
“其实关键是，你自由了。”樊尔说。
“是的，关键是我自由了。”左镜感慨了一声，然后有些懒散的到樊尔旁边的躺椅上坐下。
那是纪思给樊尔准备的椅子，让她休息时，能在上面躺会儿。
“你可真不客气。”见她这个行为，樊尔没忍住吐槽。八壹中文網
“你也没坐，我就坐一小会儿。”左镜说。
“你队友知道你是女生这件事了吗？”樊尔想了想问。
“司北已经知道了，其他两位，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左镜回答。
“你打算怎么处理你们的关系？”
左镜：“谈一谈，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算了，反正我也已经看开了。”
“所以人还是得摆一摆烂，爱咋咋的。”樊尔感悟了一下道。
“这怎么能叫摆烂，这叫坦然接受人生。”左镜却道。
樊尔愣了一下，冲她竖了一个大拇指。
会说还是左镜会说，这也能行。
樊尔接着吃盒饭，把盒饭干完，盒子拿去丢掉。
樊尔用纸巾擦了下凳子，拿着瓶水，坐到凳子上，与左镜对视，用眼睛进行交流。
‘系统有察觉异常吗？’
‘我先发制人，问它发生了什么，它说也不知道，可能是被入侵了，所以大概没有察觉什么。’
‘你选择公布性别，做回你自己，它有阻止吗？’
‘有，像我母亲一样给我列举我告诉大家我是女生会有什么后果，我说我和母亲闹翻了，我不告诉，她也会告诉，它说只要我变成男生，那么就是我母亲在说谎。’
也正是因为这一句，让左镜发觉系统和她母亲没什么两样。
他们都不在乎她的想法，他们只在乎她能不能帮他们完成自己的目的。
樊尔来找她合作，也不是为她，而是为了自己的目的。
但樊尔又和他们不同，她很坦然，她承认自己的心思，不说那些都是为了她的话。
至于怎么选择，樊尔不会逼她，她让她自己去选择，她只想跟她合作，而不是指使着她，让她帮忙完成目的。
‘啧，它是不是怕你不再完成它的任务？’樊尔挑了下眉头，问。
左镜用眼神回答：‘我也这样问它。’
‘它怎么说？’樊尔问。
‘它否定，它说它是为了我好，像我母亲一样，我提出疑问，就说为了我好。’左镜嘴角微微勾出一个讽刺的角度。
‘不错啊，你也是到哪都被当‘儿子’，谁都想给你当妈。’樊尔忍不住的调侃她。
不过调侃归调侃，左镜这人生也是没谁了。
有个极品妈就算了，遇见个系统也……
左镜：“……”
她无语一阵，用眼神骂樊尔：‘我去你的。’
‘你长的那么温柔，怎么老喜欢骂人？’樊尔问她。
左镜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骂人？’
樊尔想起来，她还没在左镜面前暴露过她会读系统者心声这件事情。
‘之前录节目时，听到你偷偷骂过司北。’樊尔胡乱编着，至于左镜信不信，管她信不信。
左镜也没继续这个话题，继续和樊尔说正事：‘不过我把它稳住了，我说我虽然公布我是女生，但我还是会继续做任务，我说我恨左家和我母亲，我想让他们不得好死，系统就信了。’
‘那应该是检查到你确实对他们有恨意吧。’樊尔说。
‘我确实恨他们，尤其是我母亲，不过我并不想对他们做什么，不管怎么说，我母亲至少把我养大了，至于我父亲那边，我妈就是他一情妇，他好色，我妈要钱，他再渣也是对他老婆，跟我没什么关系。’左镜道。
‘你说你妈究竟在恨什么？’樊尔用眼神问。
‘不是恨，是不甘心，她对左家已经有点偏执了。’
‘我看不是有点吧。’
‘啥都知道，还叭叭。’左镜眼神道。
樊尔：“……”
‘你知道最近京都发生的命案吗？’樊尔提起另一件事。
‘什么命案？’
‘我等下发给你微信，你看一下这件事情，有没有可能是系统者做的。’
‘ok。’
“你是不是还有事，坐这又不说话，瞪着我看什么？”樊尔突然出声，对左镜说道。
“我坐一会儿，怎么了？”左镜问。
“我吃饭吃累了，我想躺会儿，你给我起开。”樊尔道。
左镜：“……”
“起开就起开。”左镜站起身道。
她起来后，樊尔走到躺椅前，往上一躺，翘起二郎腿道：“真舒服。”
左镜到她刚才坐的凳子上，坐下。
她刚坐下，系统发来疑问：【宿主，你跟樊尔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熟吗？】左镜反问它。
【感觉你们现在的关系，跟之前……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