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副高高在上的虚伪样子，搞得好像我杀人时，你没有帮过我似的，我是跟大众不一样，但我也从来没用道德标榜过自己啊，倒是你，张山。”胡煜顿住话语，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别说你是什么好人，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比我清楚，我这样的人是可怖，但你这样的人，就不恶心了吗？别告诉我，你到这种时候，要说自己是个纯真善良的人，那我会恶心的吃不下饭的。”
说罢，胡煜还做样子的呕吐了一下。
张山嘴唇动了一下，但什么都没说。
他继续用着自己的力量逼着胡煜，让对方敌不过自己的力量，节节败退。
“决定已做，你也别再废话，和我决出胜负。”
胡煜败退出三米远，跪在地上，整个人撑在武器上喘息。
张山拿着猎刀，迈动着脚步，一步一步的靠近着对方。
胡煜微抬头，眼神阴沉的看着对方，他知道张山劝不回来了，也知道今天他的命运……
恐怕凶多吉少。
其实从选择绑定系统开始，胡煜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今后只有两种，胜和败。
他很自信，但也不是百分之百的自信，毕竟这世间，最多的便是变故。
所以对于之后的命运，胜和败，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可现在还未真正的失败，胡煜自然还想挣扎一下。
万一他们产生变故？
张山这边劝不回来，他把目光放到那位看戏的人身上。
之前都未仔细看这个人，此时仔细看这个人，他觉得有些眼熟。
脑子里猛的出现记忆，胡煜睁大双眼:“是你！”
“是我但又不是我。”看戏的人笑着回答着他。
胡煜品味着他这句话，有些没品味明白。
他微蹙眉头，询问看戏的人:“你为什么选张山合作？我想我不比他差吧。”
“我的理由同他的一样。”看戏的人说，“你知道的，你不好掌控。”
“不好掌控？”胡煜念着这几个字，随后道，“这个意思，我可以理解为，你选择和他合作，是因为他更好利用？”
“挑拨离间不管用的。”
“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胡煜道。
“胡煜，你并不清楚我的身份。”对方说。
“死也让我死个明白，你是什么身份？”胡煜问。
“系统的力量好用吗？”对方很突兀的问。
胡煜皱了下眉头，刚要启唇说话，但想到什么，有些怔怔的看着对方:“你……”
“我？”
胡煜脑子里的想法在一刹那间，像开了闸似的。
越想越觉得细思极恐，越想越觉得不寒而栗。
他瞪着双眼，抬起手指着对方，想对张山说什么，但嘴唇上下动着，却没有声音。
他没有声音，对方却向张山下了命令:“杀了他。”
“是。”张山应了一声，提着猎刀，朝胡煜走去。
胡煜本想连忙起身躲避，但他的身体不知道怎么了，根本无法动弹。
只眼睁睁看着张山拿着猎刀捅进他的胸口，没了性命。
那句话未吐出的话，封在他的咽喉。
胡煜躺在地上，临死之际，他回想起当初绑定系统的时候。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一向做事警惕的胡煜，怎么也没想到会因为一个小女孩给抓住。
在被抓住之前，胡煜是想将对方抓住，然后做成自己第二个标本的。
其实之前胡煜对小孩兴趣不大，因为小孩太弱小了，让人无趣。
可看见那个小女孩时，胡煜改变了主意。
因为那个小女孩，真的很好看。
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小孩。
被抓住的时候，他的脑袋里突然出现一道声音，告诉他，可以完成他的所有愿望，并告诉他，这个世界是个小说世界，而小说的主角……就是那个小女孩。
她叫樊尔。
樊尔……
不知道他能不能把他变成自己美丽的标本。
因为系统的存在，胡煜从监狱逃了出去。
逃出来后，他一边完成着任务，一边修改了容貌和身份。
可他没急着暴露自己，他警惕的性格，知道这场争斗，得有耐心。
胡煜耐心隐匿自己，也悄悄关注着樊尔的成长。
随着成长，樊尔长得小时候还要漂亮。
胡煜想将对方变成标本的想法愈加浓烈，不过他最擅长的就是忍，所以只静悄悄关注着对方。
知道樊尔迟早会进入娱乐圈，所以他先一步进入娱乐圈，成为了所有人都知道的胡煜。
人皆有遗憾，要问胡煜的遗憾，不是遗憾失败，而是遗憾他终是没能将樊尔变成他的标本。
之前……
之前他没隐忍就好了，不能把她变成标本，和……
胡煜的意识彻底消散。
“你做的很好，张山。”看戏的那位，对张山说。
“谢谢您的夸奖。”张山说。
“去将樊尔带过来吧，他也来了，记得客气一点。”那位又说。
“是。”张山点头应。
密室里，发现外面动静没有了的樊尔问:‘他们打完了吗？’
‘还没有。’于昼回。
樊尔:‘他们在干嘛？怎么没动静了？’
‘胡煜在说话。’
‘说了什么？’樊尔好奇。
于昼实况转述着胡煜和张山，以及那位看戏人的对话。
樊尔一边听，一边评价:‘这就是嘴炮拖延模式，但他估计拿的是炮灰剧本，拖不了多久。’
‘虽然他这人是变态了点，但话有理。’
‘唉，但凡他人稍微正常一点，没准就不是张山赢了。’
……
外面的一切再如何，都没影响到樊尔的心情。
她看戏吃瓜，比那位看戏人看的还要开心。
也是没个瓜子，手脚也都绑着，不然樊尔一边翘着二郎腿嗑瓜子，一边看戏，别提有多舒服了。
不过戏总归是要看完了，听于昼说张山过来了，樊尔眉头微蹙了一下，严肃了脸色。
没过多久后，张山就从外面过来了。
樊尔盯着他问:“打完了？”
张山面不改色的回她:“打完了。”
“接下来是不是就打我了？”樊尔问。
张山没回话，只走到她的面前，开始解她身上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