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从张兰兰脑海里“看到”那些东西,都藏在了张兰兰和庄学池的床下,至于庄学池知不知晓,她暂时没看出来。
接下来,喜鹊街变得格外安静,似乎生怕声音大点都能把不好的惊动过来。
大家变得人心惶惶。
似乎只要谢云海一日不出来,他们就无法安心过日子。
而安见那边,也勘查完了现场。
张振和的尸体在澜河清院的地窖里被找到,关键是安见一行人到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被自己举动吓傻了,顾锦红依然在地下室,风韵犹存的脸上被溅了一脸血污,她坐靠的墙脚不远处,正是一把沾了血的刀,此时已凝结成褐色,而刀口跟死者身上的痕迹一模一样。
顾锦红作为现场唯一人,自然是被列为第一嫌疑人被带走。
如果顾锦红再开口承认一下,那这桩惨案便也能完结了。
但顾锦红即便处于痴傻呆愣状,也没有承认过,时不时的胡话,也只是念叨一个名字。
“云海”
可这也让众人的目光转移到了谢云海身上。
莫非谢云海才是真/凶?继父和继子,又是被虐打,最后忍受不了逃走的继子,肯定怀恨在心,这次终于爆发,给自己报了仇,倒也合情合理。
但也只敢这么想一下,真实情况得根据证据来论。
顾锦红被带进南所,而受害者的尸体也被一并带回去,齐法医再次确认,器材就是那把水果刀。
那么,焦点暂时转移到水果刀身上,雷公温瑜等人分头走访了顾锦红一家近邻亲朋好友,还是找到了点东西。
确定水果刀的确是顾锦红买的,半年前在百货大楼生活用品柜台买的,来过她家做客的亲朋也证实,见过顾锦红给他们切水果用的刀,跟这把很相似,应该是同一把。八壹中文網
而齐法医在得到了谢云海这个家属的同意后,连夜解剖,最后在其身体里检测出了蒙/汗/药的成分残留。
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早上,雷公一行人顺着线索去找售出这类药物的人,追踪到了黑市,里边的人还以为上边来人对他们大扫荡,一时吓得四窜。
一向不苟言笑的雷公同志都忍不住感叹:为了生活,大家都不容易啊!
排查了一早上,总算有了结果,一个叫赖五的人自己捣鼓了出来卖的,而他一向记性好,还记得顾锦红的特征,这下子,基本上可以确定顾锦红来买了蒙/汗/药。时间也刚好是事发前一晚上。
谋划鲨人,如果是某些工作人员,会直接给人判了。
但有甘沣禉坐镇的地方,那就不允许存任何疑问,只要有任何不合理之处,就会继续深挖下去,不计一切代价。
动机呢?继续探访后得知,顾锦红从南所拘/押处离开,因着她身上的污点,单位劝退了她,而丈夫张振和,在她那次进去后的次日,就因为她的牵连丢了工作,大家猜测,莫非是继夫怀恨在心,对她动了手?毕竟那是个有前科的废物,而顾锦红这次因为才丢了工作正憋屈,受不了张振和的暴/打,选择反抗,所以就有了地窖的一幕。
听起来合情合理,可还是没有确切证据。
事发第三天,安见这边有了新线索,顾锦红在血夜惨剧的三天前,跟一位吴姓亲友借走了五百块钱,温瑜雷公跑景县一趟,见了吴老,才知吴老是顾锦红前夫的老师,谢清澜身死,那位老师前几年才知道,最得意的学生不在了,那位老师亲自跑了一趟南溪城,可惜当时谢云海已经离家出走,是非对错,全凭顾锦红一个人说了算。
吴老就一直以为谢云海学坏了,不懂事,离家出走当混混,白浪费了他学生的基因,当然,其实是恨铁不成钢,在顾锦红以借钱给谢云海买院子办婚宴为由,轻轻松松从吴老那借到了五百块。
那么,那五百块呢?才三天而已,钱呢?就算全消费了,那也得有痕迹啊。
因为那五百块不见踪影,所有人这才越发觉得事情不合理,他们之前好像把张兰兰给撇开了。
但谁又能说子女没有大逆不道的呢?
而五百块的去向是个迷,还有这个家里的现金和存折,或许还有值钱的首饰,再就是澜河清院的地契呢?地契可是超大件,这院子还因为谢清澜祖上对云巅有重大奉献,上边特意交代院子留给谢家后代的,而现在他们才发现,这些东西都不见了。
连一张两票,一毛钱都没有,太干净反而像是财产白人打包带走了。
话说,小偷也不会这么干净吧,毕竟谁家过日子的人不是狡兔三窟?可就是这样,全体动员地毯式搜索,来回也没见到一分钱,越发诡异了。
而这个时候,黄毛那边也有动静了。
“明月,张兰兰夫妻像是要收拾东西离开。”
“拖住他们,我现在就过来。”
“安见,走了!”
江明月放出精神力盯着那间小屋,两口子已经收拾好一只藤箱,的确准备离开,至于是不住了,还是单纯转移赃物,暂时还不知道。
“不许动!张兰兰,庄学池,请跟我们走一趟。有人举报你二人私藏了违禁品。”安见直接从庄学池手里抢过那只藤箱。
事情有了新进展,全员同事都很高兴。
与张兰兰来说,自然就不高兴了。
可能是人心虚,寻常是问话都能颠三倒四。
时间拖的越长,漏洞也越多,疑点越多,代表张兰兰这个人有问题。
但她始终坚持亲眼看见了顾锦红鲨人。
好在峰回路转,谢云海之前让兄弟山雀江子查出事当天,谁在澜河清院附近混,可有看到听到什么异常动静。
不负几天的不眠不休蹲守,大海捞鱼但也捞出了两条运气不太好的鱼。
多多和毛团是一对搭档,偷鸡摸狗多年,很少有失手的,当然,他们不贪也是个原因,只要一顿有两个粗粮馒头,他们倒也能捆绑住手脚不动作,行动的少了,自然失手的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