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过来!”宋锦惜吓得缩到楚靖身后。
侍卫连忙上前控制住苏氏。
宋锦惜吓得腿抖的瞬间,猛地看向宋锦瑟,想起什么,立刻指着她尖声叫道:“是你——宋锦瑟!是你给母后治脸的药里有毒,是你害了母后的脸,是你害了母后毁容成这样的!”
旁边的楚靖听出端倪,立刻做出震惊状,紧声问:“惜儿,你的意思是,三公主竟然拿药给苏答应治过脸?”
一旦坐实宋锦瑟拿药故意害苏氏毁容,宋锦瑟就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就算守城有功也没有用!
宋锦惜立刻看懂楚靖的意思,又因为被苏氏吓得不轻,当即点头,大声道:“没错!那天萧云琛中了剧毒绝灵散,宋锦瑟为了替他求解药,来凤鸾宫跟母后谈判,她对母后承诺说可以制出玉容雪花膏,用以交换解药的。可是在临走之前,她又给了母后一个疗伤药,说让母后先用着,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一定是那个膏药让母后毁容的!”八壹中文網
话音刚落,宋锦瑟便冷笑道:“姐姐怎么知道萧云琛中的是绝灵散?”
闻声,在场的朝臣纷纷的脸色大变。
“什,什么?”宋锦惜没有反应过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人突然都像见鬼似的看她,她结巴道:“萧云琛前几天中了绝灵散是众所周知的,又不是什么大新闻,你,你不要转移话题,我说的是,是你给母后的药膏让母后毁容的!”
朝臣的脸色再度变得奇怪,裴岚缓缓出列,似笑非笑道:“大公主容禀,萧云琛前几日确实中毒没错,不过为何中毒,所中何毒都是无人知道的。”
说着,裴岚看向萧云琛,问:“敢问大将军,你中毒后,可知自己中的是什么毒?可告诉过别人?”
萧云琛冷脸摇头,宋良顿时脸色一黑,猛拍龙椅大喝:“孽子,跪下!”
宋锦惜吓得懵在原地,不等她反应过来,旁边的侍卫已经将她强行按在地上。
楚靖阴沉的瞪着宋锦惜,心中恨得咬牙切齿,该死的蠢女人,这么容易就着了宋锦瑟的道,竟然不打自招了!
若是不主动说出绝灵散的事,谁也不知道是谁害的萧云琛,一说是宋锦瑟向苏氏求解药,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有猫腻。为何苏氏会知道萧云琛中了绝灵散,为何宋锦瑟要找她要解药?只要一细想马上就能明了是苏氏给萧云琛下的毒,这个宋锦惜是猪吗!
宋锦惜也终于回过神来,当即悔得肠子都清了,当即泪眼一崩,尖叫道:“父皇,惜儿冤枉啊……那天宋锦瑟也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就以为母后手里有解药,她才谎称能配制于玉容雪花膏,企图骗取解药的,萧云琛中的毒绝对不是母后下的啊!”
宋锦惜这么说无异于越描越黑,楚靖出列跪在地上,阴沉道:“启禀父皇,大公主因为苏答应被毁容,关心则乱,现在慌不择言都不是她的真实想法,求父皇赎罪。”
宋良黑着脸盯着他俩,冷峻道:“此事放在平常,朕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但今日之事涉及通敌叛国的重罪,你还敢用这种说辞混弄朕?说!你们怎么知道萧云琛中毒,还勾引瑟儿做交易,从实招来!若是不老实交代,通敌论处!”
楚靖脸色惨白,此事说到这个地步,已然跳进黄河洗不清。宋锦惜还没有明白过来为什么宋良生气,只当他是过度宠爱宋锦瑟,而偏听偏信,当即哭喊不止。
“父皇不公,惜儿不服,不服啊!母后容貌被毁,神志不清你都不管,倒反过来质问是我们通敌,这是何等道理啊?难不成就因为宋锦瑟守城有功,便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吗?照这个说法,驸马守城还功不可没呢,两天两夜守着城门,若非他死守城门不开,帝都早被魏军践踏了,就是有十个萧云琛也没用啊!”
闻言,宋良也稍微犹豫,毕竟楚靖守城是事实,而且为此还断了一条手臂。
朝臣中也有人出列为楚靖说话,“皇上明鉴,据微臣所知,这几日城门之所以死守不开,全仗楚驸马果敢决断,从未开过城门,才得以拒魏军与城外。”
“是啊。”裴岚漫不经心的翻了个白眼,“就算是萧将军擒着魏凛之,逼着魏军退了十里的时候,楚靖也不曾让人打开城门,让彼时昏迷不醒的三公主进城就医,还真是‘死守’城门啊!”
闻言,宋良脸色再次黑下来,要知道宋锦瑟等到凯旋,被送进宫时已经奄奄一息,太医甚至说再晚几个时辰可能有性命之忧。
“楚靖,朕就是让你这么守城的?”宋良大喝道。
楚靖死死的咬着牙,若非魏军不争气,现在他早该坐在这金銮殿的龙椅上了,何用受宋良的窝囊气!
“儿臣只知,皇命如山,死守城楼是我的指责!”楚靖咬牙切齿说。
“好一个皇命如山!”宋锦瑟冷冷一笑,双手一合,“啪啪”两声,便有一副将被带上殿来。
“这是同驸马一起在城楼上守城的武副将,请问武副将,刘副将是如何死的?”
看到那人,楚靖脸色大变,就见那武副将恨恨的盯着楚靖,跪地控述道:“皇上明察!楚靖利用守城之便,表面守城,实际是借机封死城门,不让三公主和萧将军回城,更是绝了四万五千将士的后路!守城结束的第一夜,魏军已经撤退,刘副将想放将士们进城修整,却与楚驸马发生争执,最后竟然被楚靖杀死了,我亲眼所见,而楚靖竟然还说刘副将死于敌手,简直是欺君之罪!”
朝臣皆惊,宋良更是气得胸腔剧烈起伏。
裴岚讥讽一笑,道:“楚驸马真是狠心啊,三公主和萧将军带人在城外厮杀一天,魏军从没机会攻上城楼,你倒好,找了个被魏军杀死的理由诋毁刘副将,你就不怕他死不瞑目,做鬼回来找你报仇吗?”
“你放屁!”楚靖面色铁青,没用理会裴岚,死死的瞪着武副将,“我何时杀过刘副将?你给我听清楚,说话做事要讲证据,别以为现在宋锦瑟得势,随便找几个人来作伪证,你们就可以落井下石!”
“落井下石?”宋锦瑟冷笑一声,转身走到门口,径直拉开乾坤宫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