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桑望着宛若童话故事里的城堡,眨眨眼,察觉到男人的靠近,她微微侧身,抬眸看他。
没有察觉到她的欢喜,付洲臣神情微微敛住,注视她的眸光里带着小心翼翼。
“桑桑,你不喜欢吗?”
她摇头,“这里很漂亮。”
应该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城堡,以及这么优秀温柔的他。
他微微弯腰,靠近她少许,带着卑躬虔诚的语气,“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她轻轻咬唇,“阿谌,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秦桑桑心口微动,脑海中似乎闪过什么,一股隐藏在深处的心弦被拨动。
似乎,她以前说过这句话。
付洲臣脸色微变,抬手抚上她轻皱的秀眉,喉结紧迫滚动,“怎么了桑桑,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
“如果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他似乎很紧张这一点。
秦桑桑“嗯”了一声,只以为是害怕自己出了车祸后的病情问题。
不过,她是怎么出车祸的,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付洲臣勾笑解释,“是你擅自来找我,在赫川境外偶遇油罐车爆炸,发生的车祸。”
“桑桑,以后不可以离开我,你昏迷的这些天,我差点死掉。”
他的话又轻又淡,饶是秦桑桑抱着迷茫的心,也不由触动,在他炙热眸光下,缓缓点头。
她能感觉到他炽热虔诚且浓烈的爱意,无时无刻的缠绵,就像自愿沦陷一般。
“桑桑你看,这里种的是你最爱的玫瑰花。”
他站在石阶上,微微扬着下巴,幽暗目光投在一眼望不到底的草坪上。
侧脸轮廓俊美坚硬。
草坪上的泥土被松动,花的种子看上去应该没有种下去太久,连苗儿都没有。
秦桑桑蹲下仔细查看,好奇地问,“是什么颜色的玫瑰?”
“白色。”他垂眸看着她,眼底浮现难掩的热烈,轻声道,“你说过,你向往白色的纯洁。”
“...嗯。”
她长睫垂着,眼底情绪却十分平静,在听见他的回答后,胸腔里的心似乎没有因此而加速。
很奇怪,她好像......并不是很喜欢白色玫瑰花。
娇艳的玫瑰,定然要红得绚丽夺目,那才是真正的好看。
秦桑桑这般想着,起身时,神情并未有太多变化,抬眸看向不远处的一个西装男,提醒道,“阿谌,他好像有事找你。”
付洲臣微微侧眸看过去,在她看不见的半边脸上,阴戾浮现。
秦桑桑补充一句,“你先去忙吧阿谌,说不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呢。”
话毕,他回眸看她,笑意盛在眼底。
“好,你乖乖待在这里,等我。”
“嗯。”
目送着付洲臣走过去后,秦桑桑好奇的目光看向四周,城堡外面的花园太大了,弯弯绕绕的石子路堪比公园。
她欣赏着美景,闻着花香,觉得身心舒畅,本是犯懒的四肢,微微舒展开。
喷泉旁边,有个搭着花藤的手工亭,青瓷花瓶摆置在桌上,秦桑桑随意坐下,歇歇脚。
她无聊地支着下巴,目光投向远方,忽而被一处碧蓝的景色吸引。
“先生,具体招标信息就是这些,对家很有可能不给我们三次投壶机会,您需不需要亲自出手?”
“呵。”
付洲臣懒散倚在支柱上,碎发微垂,堪堪遮住精致眉眼,一抹嗤笑自嘴角浮现。
他本是不屑和嘲弄,唇间的话即刻而出时,目光回望向亭子时,脸色赫然一变。
“桑桑?”
他的桑桑不见了!
方才还是矜贵高冷的男人,此刻顿时心乱了,素来阴晴不定的脸上浮现慌乱,以及眼底的那抹疯狂。
他疾步跑过去,穿过修剪完美的树丛,瞧见海岸边那抹娇小柔美的背影。
“桑桑——”
身后一声沙哑的呼喊。
秦桑桑愣愣转身,赫然被男人抱了个满怀,禁锢在腰肢上的手臂愈发地收紧,似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贴在耳畔的嗓音带着颤抖,“桑桑,别离开我,桑桑——”
“阿谌......”
她微微犯怔,被付洲臣的这副模样吓住了。
下一刻,她被打横抱起,腾空的瞬间,她下意识圈住他的脖颈,小小惊呼一声,“阿谌,你放我下去。”
“桑桑听话,我们回家,乖。”
他的嗓音透着压抑的颤,以及浓烈的霸道占有。
秦桑桑不由抬眸看他,只见他俊美面庞紧紧绷着,阴沉得几乎成为浓稠的墨,眼尾的一抹红,将瞳眸里的寒凉映衬着别样的光。
她被他这样的表情吓住,抿着唇不敢再动弹。
付洲臣将她抱回了卧室,轻轻放在乳白色的大床上。
“你刚醒,不能在外面待太久,乖乖躺下休息。”
他已经恢复成温柔眷恋的模样,伸手试探去触摸她白净的脸蛋儿,被她躲开。
“阿谌,你刚刚吓到我了。”
她轻轻咬唇,神情里带着委屈和一丝不满。
付洲臣坐在床畔,垂眸替她盖好被子,轻笑道,“抱歉,是我太紧张,我害怕你再一次离开我。”
“桑桑,答应我以后别再离开我的视线,好吗,我真的太害怕了。”
他的嗓音放轻,带着些许哀求的语气。
如此俊美的样貌,却以极其低微的姿态,近乎贪恋看着她。
秦桑桑隐在被窝里的手不由地攥紧,强忍着自己加速的心跳,轻轻点头,“好。”
听见她的答复,付洲臣这才松开蹙着的眉头,朝卧室门的方向抬了抬手。
佣人收到指示,端着瓷碗轻声走进去。
付洲臣接过她手里的碗,修长手指持住金边瓷勺,轻轻波动,声音低缓哄道,“喝了药,病才好得快。”
“我自己来。”
秦桑桑伸手,被他摁住,他微眯的眸里带着幽暗的光,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勾起在嘴角。
“桑桑乖。”
“我喂你。”
低沉的语气,无形着带着不容抗拒的姿态。
她长睫颤动,没有再执着,任由他一勺一勺地喂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