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们在想着未来如何如何,过去怎样怎样,但没关系,脑海里所浮现的种种,也是好的,同是坏的。
“我们以后还是会在一起想这样看风景吗?”凌川靠着阳台的矮墙,低垂着目帘,或许是因为离开她的人太多了所以她很害怕,害怕着在自己旁边紧紧贴着她的人会不会也离开她,离着她远去。
魏莹给了她肯定,“当然,我们会看很多很多次的夕阳,多到,我们数都数不清。”
一旁的蓝惜和汪蒽没有吭声,任她们二人自顾自的想着一些不好的,有的没的。
也许旁观者要比事中人看的更明白,就像看小说一样,你知道凶手是谁,但是书中人不知道,也不明白,人在着急也没用,死了多少人也不能为力,作者心也不是别人想懂便是能够懂的。
二者知二者,但谁也不说破。
冬天的风冷嗖嗖的,轻轻一刮,凌川就打了个喷嚏,不一会儿,汪蒽又打了个喷嚏,怕她俩真感冒,蓝惜就用催的说:“走了走了,各回各家了昂。”
随后又像照顾小孩一样,帮汪蒽理了理帽子和围巾,说实在的,其实蓝惜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和汪蒽玩的好,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对她很上心,她也挺依着自己。
也没多想,她搭着汪蒽的肩走了,汪蒽从让蓝惜帮忙的那天起就早已对她的坏印象一扫而空,后来她对自己好,那自己就对她好。
但这种情感很奇怪,就有点像日久生情,但日子也过得不久,也就一个秋半个夏。
她们走在幽静的路上,与凌川魏莹分别后,互看了对方一眼,这一眼的感情和复杂,如同千万句话交杂在一起。
汪蒽对她轻轻一笑,“晚安,女校霸。”
蓝惜被惹的也一笑:“晚安,小哭包。”
……
二人也分开。
或许或许…太多太多的或许,因为未来的什么事自己都拿不准,不敢走,怕走错,但不动,惹的人心余念多,这进退两难,也就如同小学学的课本丁香结,一个一个结,生活本就烦恼多,一个一个的结也有了趣味。
她们的故事或许长,也或许短,不过没关系,她们想着过好现在就行了。
昏暗暗的路上,蓝惜想了很多,她看了眼自己的大花臂,又想了想汪蒽的笑,默默将袖子放下去。
洗掉来吧。她想着。
她倒是做的挺快,随便找了家文身店就说要洗纹身,店家是个女孩,出于好意的提醒着:“洗纹身很痛的,你真的要洗?”
蓝惜没有犹豫,点头应了声。
在洗纹身工具前她很淡定,店家洗着纹身,的确很痛,蓝惜的额上起了层薄汗。
她围着汪蒽织的围巾,虽疼,但她咬着围巾,闭着眼。
店里的刻钟一点一点的动着,很久很久过去了,那条大龙略微难洗,废了店家好一阵功夫。
终于短暂的痛苦已离去。
蓝惜付了钱就走了,一边甩着自己那麻木的手臂,一边看看消失的龙。
她轻轻一笑,或许改邪归正,可她从来没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