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芸郡主出嫁的日子,因为是从皇宫里边出嫁,所以于笙这几天还是比较忙碌,一边忙着照顾两个刚出生的奶娃,一边还得操持芸郡主的嫁妆,虽说有些辛苦,但忙碌的生活也让于笙暂时忘却了阿香离世带来的伤感。
皇上见于笙慢慢的开始高兴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也就放心了。同时也让礼部的人对芸郡主的婚事多上心,务必让芸郡主风风光光的出嫁,也算是对芸郡主献出千年人参的奖励。
虽然芸郡主是以公主的身份出嫁,但毕竟并不是正经八百的公主,所以皇上和于笙是不必去参加婚礼的,只是适当的添些嫁妆就行了。为此芸郡主对皇上和于笙也是感恩戴德,毕竟如果没有于笙,自己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嫁人。
婚礼前一夜,于笙专门找了芸郡主一趟,给了她一个册子,说是陪嫁的添妆,芸郡主打开以后,惊呆了,但是又喜不自胜,
“娘娘,你把我娘的嫁妆铺子都给赎回来?”
“是啊,你娘的嫁妆一直是你的心病,我不能让你带着遗憾嫁人啊,索性就帮你把这些铺子都买了回来,就当是送你的添妆了,你不要嫌弃才好。”
芸郡主连忙下跪,向于笙表示感谢,是真诚的感谢,没有比这个更让她开心的事情了,
“娘娘,您的大恩大德,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于笙赶忙将芸郡主扶了起来,“我送你这些东西,是为了让你开心的,可不是让你哭的。再说了,明天就是新娘子了,可不能哭花了脸,明天就不漂亮了。你要说报答,那还真有一个,那就是给我挣钱啊,你还不知道我,就喜欢这些俗物。”
听了于笙的话,芸郡主破涕为笑,知道娘娘是为了安慰自己,但是自己以后一定好好报答娘娘。
一大早,皇上和于笙一同送别了芸郡主,看到队伍远远的离开了,于笙才开始和皇上返回笙箫宫,毕竟还有三个孩子需要看顾。路上,于笙告诉皇上,
“皇上,看到芸郡主出嫁,我不由得想到,过个十几年,我们的三公主也得嫁人了。”
“笙笙,你想的未免有些太远了,三公主才出生没多久,怎么就到了嫁人了。”
“我这不是看到芸郡主嫁人,有感而发嘛。我也舍不得三公主嫁人,但那都是早晚的事。”
“朕才舍不得将心肝宝贝嫁人呢,朕养她一辈子也行。哼,哪个臭小子,也别想招惹朕的公主。”
说完拂袖而去,也不管身后的于笙,想着赶快去看女儿,粉雕玉琢的那么可爱,他才舍不得将她嫁人呢。
于笙在身后小声嘀咕,“俗话说得好,女儿都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所言非虚啊。看看,有了女儿,我就成第二位了,哎。”
不知是听到了于笙的说话,还是皇上良心发现,见于笙没有跟上来,皇上主动放慢了脚步,等于笙来到面前以后,主动牵起了于笙的手,然后二人一起去看宝贝们。
苏州,知府府中,陆晨将陆子嘉接过来以后,专门买了几个婆子和丫鬟伺候子嘉,但是子嘉自从阿香离世以后,一直比较黏陆晨这个爹,所以陆晨除了公事以外,其他时间都是陪着孩子。
但每次看到子嘉和阿香相似的脸庞,陆晨就忍不住伤心起来,如果阿香还在,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该有多幸福,但无论陆晨如何遗憾,阿香都不可能死而复生了。
这日,他又收到了京中爹娘的来信,信的内容不外乎就是想让他娶了继室或者纳个妾,一方面爹娘担心他独自在外无人照料,另一方便也是怕他一个大男人照顾不好子嘉,但爹娘都多虑了,他这辈子已经不打算再娶了。
之前已经将心中所想告知了家中父母,无奈父母以他还没有后为由,几次三番来信催促,即使不娶继室,怎么着也得纳个妾,给陆家留个后。
这次更过分,信中说,爹已经以他的名义纳了两个妾,只是来信告知一下他。知道他三年回不来京师,所以就将人直接送到苏州来,人已经在路上了。
陆晨明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但是阿香是他的青梅竹马,结发妻子,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无辜离世,他怎能忘恩负义,即使爹娘逼迫,他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如果爹娘实在是担心自己没有后,大不了等子嘉大了,从宗族里边过继一个孩子也可。
自己女儿是未来的太子妃,想必族里应该不少人乐意成为子嘉的兄弟。陆晨觉得此法甚好,就回信告知爹娘,也让爹娘将人接回。信中还言明,如果陆父和陆母一意孤行,陆晨将求皇上将自己一直外放,此后再不回京。
接到陆晨来信,陆父和陆母自是怒不可遏,
“这个陆晨,怎么就是死脑筋呢,阿香都走了这么久了,怎么就放不下呢。”陆母发愁的说道。
“你看看,说的是什么话,要从宗族里边过继一个孩子,那以后能对子嘉好吗?过继的孩子能比亲生的兄弟更亲吗?何况以后子嘉是要当太子妃的,如果没有强硬的母族,她能在皇家立足吗?陆晨怎么如此糊涂。”
“老爷,你可别生气了,省的气坏了身子。这事也不能着急,这阿香去世时间短,陆晨还记着她,等过了几年没准就忘了,回头我们在张罗着给陆晨娶一个,到时候陆晨想必就愿意了。”
“也只能如此了,也不能让陆晨一直外放啊,外放的时间久了,皇上就会忘了他的,到时候想回来就难了。”
陆父和陆母虽然发愁,但了解自己的儿子,就是一个拧脾气,也不想太强硬,让儿子距离自己越来越远。陆晨毕竟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二人将来还要仰仗陆晨养老呢。
就这样,陆晨再娶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陆晨可以安安心心的在苏州任职了,同时抚养子嘉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