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环境真好,放松,自由,没有任何的束缚。”佟桐说出了自己在国内生活的压抑感。是一种无形,而又无处不在的封闭和压迫感。自己就像个异类一样。
他们只能将爱默默藏于心底最深处不见阳光,暗无天日
这也许就是他们这类人在国内的真实现状,同性相恋处在一种被间接接受的状态。
“你还记得我胸前的伤疤么?那是枪伤,这里的贫民窟的环境是你想象不到恶劣。完全可以重新刷新你的三观,有钱了,你在哪里都能很自在的活着。回去好好学习,好好挣钱,我等着回去让你养我。”
“说起钱,未智歌给了我一笔钱,我不知道怎么处理,就让他帮忙继续投资了。”佟桐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他不太懂这些,对于这些账目无从下手。
“嗯,给你,你就先好好留着,让他投资也可以,投资的账目你一定要好好看,虽然我对你的资产处理没有太大所谓,但是希望你能学会理财,多和未智歌聊聊,说不定将来你还真能养我。”
“雨停了,我想出去走走,走吧。出去逛逛吃点东西。这时的街头很适合压马路。”佟桐提议说。
“想出去还不赶快换衣服,等什么呢?”郭潜调侃佟桐。
“你不换衣服等会要穿着这湿衣服出去吗?我看着倒是挺好的。”佟桐看着郭潜那黑色t恤下若隐若现的腹肌,有点嫉妒的打了一下。
“再这样摸下去,我保证你没有时间出去走走了。”郭潜说完就去洗手间换衣服了,郭潜可不希望他们最后的这点时间浪费在床上。
两人换上休闲的t恤短裤,很悠闲的街头漫步,闭眼抬头连呼吸的空气都显得那样的自由和惬意。
我们慢慢的走着,
抬头仰望蓝色的天空,
雨后的彩虹就立在不远的前方;
我们默默的看着,
回头眺望火红的云朵,
彼此的身上披着淡红色的晚霞;
我们细细的回忆着,
初次相遇时,
突然闯入眼帘的惊艳与欣喜;
此时的时间带走了心底的忧伤和愤恨,
却带不走本该存在的美好与前路。
因为有你,此时的我才有勇气继续,
因为有你,此时的我才能活的这样恣意。
因为有你,此时的我们才可以如此接近,
因为有你,此时的我们的生活才能这样有意义。
“这里明明叫茨瓦内,你为什么跟我说比勒陀利亚?这个城还改过名字么?”
因为这个名字,佟桐订机票的时候耗费了不少力气。
“嗯,我感觉比勒陀利亚比较契合这个城市的气质,忘记你订机票的事了。不好意思。”郭潜停下脚步向佟桐道歉。
“这没什么。不用道歉了。”
两个漂亮的东方面孔,这样面对面的站在,晚霞那一点点余晖都不留恋的不想走了,更何况是路边的行人。
“你们好?我是摄影师,来这里采风,能给你们拍张照么?只是单纯的留个纪念。”一个带着渔夫帽,拿着摄像机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走到他们旁边说。
他们互相看了眼对方,郭潜说:“可以。”
“你们是中国人么?”摄影师有点好奇的问。
“嗯。”佟桐回答。
“哈哈,太好了,我也是中国人,我们用国语对话就可以了。”摄影师显得很兴奋,大概是没有想到异国他乡能遇见老乡。
“我们站哪里比较好?”郭潜拉着佟桐问。
“就刚才你们说话时那样站立就好。现在的光线很好,我拍好了让你们看一下。”
郭潜和佟桐配合摄影师拍照。
“很好,拍完了,你们看一下,可以给我个地址回国后我可以把照片洗出来给你们寄过去。可以先加个微信。我叫段浩,专业摄影师。”摄影师将相机递给他们。
两人看着相机里的照片,面露惊讶之色,景与人完全融合为一体,不存在一点违和感。昏黄的黄昏中两人相对而立,脸上的幸福感像这丝丝黄昏光亮一样,温和而美好。
两人看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嗯,加个微信吧,你可以把这个照片传给我,寄过来就太麻烦你了。”佟桐虽然嘴上说麻烦,其实心里还是想要成片的。
“不麻烦,我对照片的后期处理是很在行的,我相信成片会更加漂亮。”段浩接过摄像机,向他们俩推销自己的技术。
郭潜看着那张照片还是很相信他的技术的。
郭潜很直爽的对段浩说:“好的,我让他回头把地址发给你。”
说完两人与摄像师道谢后继续向前走。
“你说他会不会是骗子?”佟桐有点担心的问。
“不像是,他那个相机和背上背的相关零件价值不菲,一个骗子为了行骗做这样的投资有点太大了。还有就是他的背包,那是08年奥运会发的纪念品,他估计是国内某个媒体的工作人员。”郭潜将观察到的说给佟桐听。
“你观察的好仔细。”佟桐听完郭潜的陈述心里既骄傲又嫉妒,骄傲自己拥有这么一位博学的知己,嫉妒他的博学。佟桐想自己还要努力的去学习,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和郭潜并肩而立。
郭潜看着佟桐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低落表情说:“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没事,走吧。去吃点当地的名小吃。”
“嗯。”
吃饭时佟桐听着邻座的南非人说的不像是英语,就低声的问郭潜:“他们说的什么语言啊?”
“他们除了英语还有很多其他的语言,比如茨瓦内就有茨瓦内自己的语言,只是这里游人比较多,他们现在一般都说英语了。”郭潜向佟桐解释。
“我也是来到南非才知道的。他们具体说的什么语我也不太清楚。”郭潜补充说。
“哦,回去我要好好读一些关于南非的书,争取下次来时不再问你这些傻问题。”
“回去了也要好好学习,争取顺利毕业。”郭潜笑着提醒佟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