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夏文卓,宋菁,夏荷,都在外地做传奇游戏正式开服前的调研和宣传,曾晓晓吃住在公司,虽然和赵萧萧也有一腿,不过赵萧萧和岳璐在一个寝室,赵萧萧手里就只有一个传呼机,容易被岳璐查岗,所以赵长安今天晚上就比较闲。
不过在晚饭前他就和刘翠约好了酒店,准备小别胜新婚。
带着微微的酒意,赵长安敲开了房间的门,看到刘翠已经洗了澡,穿着居家的睡衣睡裤,头发用浴巾裹着高高的盘起,露出眉目如画的俏脸。
“一身酒气,去洗个澡。”
刘翠被赵长安亲的心烦意燥,用尽力气把他往浴室里面推,惹得赵长安直笑。
四月时节,正是江南的梅雨天气,虽然明珠靠着大海晴天要多一点,可也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天空就开始偷偷开淅淅沥沥的下着春雨。
就像今晚,刘翠依偎在赵长安的怀里,睡得香甜,而夜雨就悄悄的不期而至,在窗外缠绵。
赵长安轻轻的亲了一下她软绵绵的小嘴,听着窗外的细雨声,想着心事。
因为夜雨的闹,反而遮蔽了这个不夜城夜晚万千的各种杂音,出现了一种闹中单纯的静。
一纳米总部大楼四周的城中村已经全部被夷为平地,五个大小不一的工地也开始了施工。
其中苏地就拿了了一块地的建设项目,余下四块被另外三家——两家国字号一家上市公司——拿到手里。
下一步,上外就要正式开始对沙泾溪东的城中村,进行大规模的拆迁。
前几天赵长安还接到娄程鹏的电话,说是请他帮忙留意一下上外南门附近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出租,他租的杨墨的房子已经接到了上外拆迁办公室的通知,要求五月底以前腾出房子。
其实赵长安手里面空着一套现成的房子,就是在磷肥厂老旧小区给余朵租的那一套,后来余朵到了齐道龙身边,这套房子也就空那儿了,还有大半年的房租才到期。
不过赵长安就是再白痴,也知道娄程鹏给他打这个电话的意思,疯了才会让他去那儿住。
帮娄程鹏找房子显然不是一个什么好差事,稍不注意不是得罪了娄程鹏,就是要得罪小姑奶奶唐霜,在电话里面赵长安说得热情,什么‘那都不是事儿’,可放下电话立刻就是骂酿。
本来赵长安把娄程鹏介绍到杨墨哪里住,心里面是有着不要脸的想法的。
杨一心长得也是一个小美女,干净,漂亮,985大学生,母亲是副校长,父亲虽然退休了,可级别在那里放着,这样的女孩子也不是配不上娄程鹏家里的身份。
况且娄程鹏这小子也是人模狗样的一表人才,又是年轻二八血气方刚,夜深人静寂寞的时候也需要佳人解忧陪伴。八壹中文網
然而就现在看来,自己显然是想多了,这小子就是特么的一根筋!
可把赵长安给气得不轻。
想到娄程鹏,赵长安不禁又想到了即将拆迁的河东城中村,以及那粒通透的绿翡翠。
到目前为止,那块石碑依然没有被人发现,那么在河东的可能性就非常的大。
只是夏荷在河东写生画画,画了几个月,赵长安都没有从她手里那一大摞子水粉画里发现一点的蛛丝马迹。
只是想想,赵长安就觉得可能是这一世因为他的变化和不知道哪里的干涉,事情出现了改变,那块石碑说不定早就被连同堆成山的建筑垃圾一起被拉走,运到城外建筑垃圾堆放场,被一层层的掩盖,永久或者千万年的被垃圾尘封起来。
这种想法不禁让赵长安的心里面感到遗憾和忧伤,他倒不是遗憾和忧伤那个石碑看不到了,不能临摹,而是在那个石碑旁边缝隙里面的那粒绿翡翠,算是也和他和李诗雅无缘。
在前一世据李诗雅和岳璐所说,那是一个周末的月夜,她们两个和很多到城中村废墟闲逛寻宝的同学们,三三两两的正在城中村里面逛,这时候她突然看到一处有幽幽的绿光照进她的眼睛,和岳璐好奇的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大块石头的缝隙里面,有着反光。
这粒绿翡翠李诗雅戴了很多年,让赵长安羞愧的是在他穿过来以前,都没有给李诗雅买过一件像样的首饰。
一开始是确实没钱,后来有了一点积蓄以后,每天的柴米油盐各种开销,李诗雅又表示坚决不要,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
只是想想,现在的赵长安就后悔的要死。
有句话叫做贫贱夫妻百事衰,现在赵长安后悔的要死,然而在前一世,在花几千上万买黄金首饰还是把钱存起来吃利息的选择里面,他和李诗雅肯定还是选择后者。
在心里感叹的时候,赵长安突然醒悟过来,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那块石碑,应该是反面朝上。
而那粒绿翡翠之所以在晚上月光下被李诗雅发现,是因为白天的拆迁,挪动了那块石碑或者是石碑旁边的石头的位置,把下面土里面的绿翡翠露了出来一点的釉面。
这个釉面很小,再加上沾满了泥土,所以白天根本看不到,而在晚上除非月亮上升到一定的角度,而人和月光又正巧处于某一个特定的角度,才能惊鸿一瞥的发现。
想到这里,赵长安就更加的绝望,这得多么不容易才能遇到,更别提现在自己竟然奢侈的想要‘人会两次路过同样的河流。’
想到这粒品相还算不错的绿翡翠原石,赵长安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李诗雅。
在前年三月来到这一世的时候,赵长安曾经雄心万丈,——妞儿都是爷的,一个都跑不了!
以前相爱的,有负的,遗憾的,今生要让她们有爱无负无遗憾,享受着自己给予她们幸福的灌溉。
以前仇恨的,嘴馋的,生气的,今生也要统统霸占,蹂躏,鞭挞,征伐,击碎她们的人格和尊严,让她们对自己产生斯德哥尔摩综合征那样的臣服。
就像孙一阳那次在寝室里面说得名言,‘只要是一个真正强大有侵略性的真男人,又有哪一个不想当播种机?’
然而这两年的时间走下来,赵长安才知道,何其难!
就像他一开始对侏罗纪抱着的远大理想,到最后却不得不选择向现实低头,抛弃侏罗纪,以换取更大的利益。
而利益,从来都不等于理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