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块的。她试试探探地想要塞到嘴里,想了想,还是递到楚宁面前:“宁哥哥,这是娘亲出门与我备下的糕点!你吃罢!”
楚宁望了她一眼,晓得她也饿,便没有接,正欲开口,老尼姑领着四五个小尼姑,进了禅房。“让诸位久等了!”
老尼姑笑笑眯眯的说,小尼姑则们忙着布菜。一共上了五道菜,白水豆腐、白水香菇、白水青菜、白水千张、白水土豆丝。清一色的没油星,滋味也寡淡的很。在余家吃惯了没油的菜,楚翘着实是提不起食欲来。自从段青舟吃了楚翘的饭菜,虽不是很能吃辣,但称得上无辣不欢,见了就没滋没味的白水煮菜,提着筷子很不愿下柱。楚宁口味重,但不代表是个能忍粗茶淡饭的。曲扇儿更是从小山珍海味养大的。总而言之,四人对这顿素斋饭都不是很爱,草草下了几筷子,便兴趣全无,让小尼姑们辙了。老尼姑见状,笑眯眯的让手下的小尼姑奉来几杯香茗,供四人饮用,不咸不淡的寒暄几句,也就退出禅房了。与先前的素斋不同,那香茗倒是十分的香,茶香中又透着股蜜香,着实好闻,便是连金玉窝里长成的曲扇儿也不曾见过。“余姐姐,这茶好生的香!比那梅上雪水煮的水仙茸勾茶还要来的香。”
曲扇儿拿手扇了扇,十分惊喜的望向楚翘,楚翘虽说不懂,也觉得这茶沏的极香,表示赞同:“确实香。”
段青舟与楚宁却是变了脸——茶里添了料。二人讯速交换了眼色,心下皆是一凛:这茶万万喝不得。寻常茶叶如何香至此处?又是在这偏远小县,老尼姑再阔绰也不可能拿出比顶尖名茶来招待几个香客,怕是有诈!“这天可真热。”
楚宁斜了眉眼,手上的折扇扇了两扇,禅房的纱外隐隐约约透着几个人影,虽瞧不真切,也能望出人人手上都持着家伙。?“喝茶,消暑。”
段青舟不动声色,往暗处的影子递了个眼风,笑微微的举了茶杯。“说的是,此茶香得前所未见,闻所未闻,定是要喝上一喝的!”
楚宁收了象牙折扇,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啧巴两下嘴,似是意犹未尽:“香!真是十分的香,你们俩快喝!莫要愣着。”
见两个男人喝了,曲扇儿与楚翘也都捧起茶盏,小口啜饮着,皆觉得滋味十分美妙。四人饮尽,不到片刻钟的功夫,双双趴倒在案桌前,晕的不省人事。而听见声响,老尼姑推开门,试试探探地推了推晕倒的四人,发问:“四位施主,可还好吗?”
楚翘四人无一应答——全晕死了过去,无一清醒。老尼姑这才心满意足的笑笑,而门内又进来一人,一身衣衫破烂打扮,披着蓑衣顶着斗笠,正是穿着乌蓬小船载客的船家。“嗬,可算上钩了四条大鱼!”
船家一指曲扇儿,眼里放了精光:“这小妮子,是可清河县首富的千金大小姐!”
老尼姑一听,也啧起了嘴:“曲家?那个家财万贯,金山银山的曲家?咱们这回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