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礼物……
气氛突然间变得不太对,贝琳觉得他说的拆礼物跟她想的恐怕不是一码事儿。
不过她也只当没有听出来,直接抓起床上的礼物盒子往他怀里一塞,满足他的快乐,“拆吧。”
林衍笙视线在她脸上停了好一会,在贝琳恨不得抬手去捂他眼睛的时候,他才低头,慢条斯理解开盒子上的蝴蝶结绑带,然后撕墨绿色包装纸。
最后盒子被打开。
里面的东西得见天日。
贝琳目瞪口呆。
她总算知道这玩意儿为什么拿在手里轻飘飘的了。
也总算知道黎禾为什么要她拿体重发誓不会偷偷提前拆了,因为她要是提前拆了,这玩意儿最后一定到不了林衍笙手上。
贝琳啪一声把盒子盖上,准备毁尸灭迹,“我要跟黎禾绝交!”
“我倒觉得这样的朋友以后可以多交几个。”林衍笙把盒子从她手里拯救出来,看的出来心情比先前更加愉悦。
“……”
贝琳眼睁睁看着他把盒子从她手里抽走,又打开,然后手指从盒子里勾出一块连接着几根绑带却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白色蕾丝布。
他还认真研究了下,过后一本正经的看贝琳,“我更喜欢粉色。”
“……”
重要的是颜色吗?
贝琳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也不喜欢这个颜色,那干脆扔了吧。”
说话时她抬手去抢。
结果没得逞,林衍笙手腕偏了下避开,“白色也凑活。”
“我不觉得!”贝琳快要炸毛,“你要觉得凑活你穿!”
贝琳在心里把她的最佳损友霸凌一百遍,心想就算是大年初一,等天亮后见着她这笔帐也要好好算清楚。
白天东西给她的时候搞得那么神秘兮兮,贝琳还以为盒子里顶多是什么整蛊吓人的小玩意儿。
结果盒子一开里面竟然是套情、趣、内、衣!
她想好了,等黎禾过生日的时候,她要送她一套婴儿服,祝她跟黎准早生贵子!
这梁子反正是结下了!
“换上?”林衍笙问她。
上身穿的那块布依旧在他食指上勾着,贝琳视线从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挪开,对上他眼底炽热,才开始脸红。
穿肯定是不想穿的。
但今天毕竟是他生日,贝琳试图跟他讲道理,“你看这东西贴身穿,肯定得先洗一下才行,现在洗也来不及了,不如我们先收起来,等你下个生日再拿出来?”
“嗯,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林衍笙表示赞同。
贝琳松一口气,伸手去扯他手上那块布。
几乎同时,林衍笙拿过盒盖,贝琳这才注意到上头别着张卡片。
他把卡片抽出来,打开。
贝琳伸头去看,林衍笙已经念出了声,“送礼我是认真的,已洗且消毒,不谢。”
“……”贝琳嘴角微抽,“她还想的挺周到。”
“嗯,这种朋友一看就很靠谱。”林衍笙只当没有听出她的咬牙切齿,顿了顿,又问,“你自己穿还是我帮你?”
贝琳两个都不想选,“我可以不穿吗?”
“你是说不穿这个,还是什么都不穿?”林衍笙把她的话变成另一个意思。
贝琳:“……”
“你要这么让我选的话,我觉得这玩意儿其实也挺多余。”林衍笙视线低垂看了眼食指上勾着的那块布,又补充,“反正都是要脱的。”
“……”
贝琳一度十分无语,最后只能翻旧帐,“可是你之前已经提前拆过礼物了,而且我们早上说好的,今晚开始分床睡。”
“那是你单方面的提议,我有一票否决权。”分床这事儿林衍笙显然不会也不可能同意。
贝琳:“……”
他又说,“礼物是提前拆过,但谁叫你准备的礼物可以反复拆?”
“可我现在准备的礼物已经不是那个了!”贝琳立即反驳。
“哦?”林衍笙脸上那点好奇给的很敷衍。
“先保密。”贝琳故意卖关子,“天亮你就知道了。”
“那咱们就先做天亮前做的事儿。”话题一下子又被他给绕回来。
“你说睡觉吗?”贝琳故意装作没听懂的打了个呵欠,“好晚了是该睡了,不然早上肯定要起不来。”
“嗯,睡。”他竟然点头同意。
事出反常必有妖,贝琳下意识提高警惕,但两人就在床上,被他放倒的时候,她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技法娴熟的一个吻,足够叫她放弃抵抗。
贝琳呼吸混乱,脑子也乱。
他开始拆礼物的时候,伏在她耳边嗓音沙哑带笑,“我也是多余跟你废那么多话。”
“……”贝琳直接上手掐他。
结果这一掐,她明显感觉他身体瞬间绷紧,然后自己就被拆的更迅速了……
到最后黎禾送的那两块布压根没用上。
结束时已经是深夜,贝琳浑身酸软,累而且困,想直接睡但身上全是汗,一点不舒服。
“再去洗个澡?”餍足后,林衍笙从身后拥住她。
贝琳略略挣扎了下,现在嗓子哑的成了她,“你别贴着我,难受死了,全是汗……”
林衍笙倒真没贴了,不过起身后直接把她抱去了卫生间。
再洗过澡换了床单重新躺下,贝琳很快睡过去。
林衍笙没那么快入睡,躺了会想到什么,伸手从旁边床头柜里拿出早上给林贝贝记账那个本子。
本子翻开摊在床头,林衍上趴在床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捏着笔,把这笔帐补充完整。
几秒钟后,林贝贝惹妈妈不开心那笔账后面,多了一行字——
罚林贝贝上交出生第一年压岁钱。
写完,他没半点留恋的把本子塞回去,然后将已经睡熟的贝琳搂在怀里,闭上眼睛缓缓睡过去。
新年第一天,有人酣然入梦,有人车祸后勉强捡回一条命却昏迷着始终没醒。
医院保卫科某个楼层的监控画面突然闪了下,屏幕前保安在打瞌睡,压根没有注意到这点异常。
与此同时有个穿白大褂的人闪身进了楚梵行病房,监视画面显示的却一直是空无一人的走廊。
白大褂步子停在病床前,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注射器,针头扎进楚梵行胳膊,冰蓝色的液体很快消失在注射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