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袁绍大帐。
“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袁绍狠狠的一拍桌子!怒骂道!双目圆瞪,目眦尽裂,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抽动着。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早上本来袁绍还心平气和的和所有人聊天。刚才只是收到了飞鸽传书的信件,看完信上的内容就突然怒不可遏了。袁绍下面所有的将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那封信纸上能看到那点点的红色朱砂字迹,可谁都看不清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竟然另袁绍如此发怒。
“点齐军马!向着冀州!进军!给我砍了韩馥的狗头!”袁绍怒骂道。
虽然袁绍如此怒火中烧,可毕竟一贯拦着所有人进军的袁绍突然有如此大的转变,想必是发生了很大的事情。许攸思忖再三,还是怯怯的问了一下:
“主公,不知发生了何事?”
袁绍突然从盛怒变成了哀伤。哭道:“荀谌!荀谌!荀谌被韩馥杀了!”边说着边将手中的信向前递了出去,这封信是用荀谌的血啊!
“什么!?”众人大惊,荀谌一向做事稳重,可谁又能想到,他竟然遭受如此非命。仔细一看,那信上的字迹已经变成了深红色甚至带一点褐色,显然是血液凝结之后的样子。
见到如此,众人也明白了为什么袁绍竟然如此的生气。荀谌本是颍川名士,袁绍派荀谌过去,就是因为荀谌是所有谋士里面最有背景与能力的人。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没想到因为当说客还能枉送了性命,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更何况,袁绍本就希望通过荀谌的关系与颍川士族建立起各种联系,后面一图中原的时候自然是大大的助益,可现在此人一死,后面与颍川士人建立关系就真的是千难万难了。
虽然原来许攸希望尽快的可以与韩馥决战,可许攸并不赞成此时立刻出兵,仓促的准备只会让战斗变得更难。只是在如此情况下,许攸也不敢阻拦袁绍。至于颜良、文丑、高览、淳于琼这些武将,自然希望尽快夺取冀州,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才会有军功。
高览则说道:“主公,我们是否要谨慎点?”
“谨慎个屁!冀州算什么玩意!妈的!我饶不了这帮完蛋玩意!主公,给我三千兵马!我平了冀州!”说话的是颜良。
“不高兴!我不高兴!我不高兴荀谌死了!”文丑意外的没与颜良拌嘴。
淳于琼则什么话都没说,搬起来一坛子酒,就往自己肚子里灌。
看到自己下面的武将跃跃欲试的样子,袁绍的中气十足,大喝一声:
“全军出击!替荀谌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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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冀州东面防线。
程奂望着飞鸽传书,陷入了沉思。
他没想到事情的变化竟然如此的迅速。先是赵浮来信告知自己,袁绍的大将韩猛竟然也在北部防线和公孙瓒沆瀣一气。紧接着张郃的来信就告知了自己韩馥已经将袁绍的使者荀谌杀了,刘备是自己人,正在星夜赶回冀州。
下面的军士问程奂:“将军,我们应该怎么办?”
程奂眉头紧锁,站在边关上,望着自己的东面,此时他还看不到袁绍士兵的动向。可他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袁绍带着大军来攻,就算是自己全部的兵马也肯定守不住,更何况自己还分兵给了赵浮。可如果现在就跑,回去自然会被韩馥以阵前逃跑的原因治罪,不管怎么选择,自己都是死路一条。
现在这一半的兵马的性命都交到了自己的手上,作为主将的自己压力很大。
想了许久,程奂有气无力的说道:“撤吧,我们保证队列严整。趁着袁绍还没来,先保存军力,否则我们这些人都会白白送死。韩馥将军那边追问起来,就说是我发布的命令,我在军队后面断后。”
“是!”这个士兵转身就要发布命令。程奂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说道:“回来!如果前队遇到韩馥,就说是我下的命令。再飞鸽通知赵浮,我们已经向后撤,如果他们需要我们接应,我会带队来去接应他。这整个冀州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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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冀州北部防线。
公孙瓒看着赵浮空空如也的军营,骂道:“草!还是让这帮人跑了!”
公孙瓒叉着腰,瞅着这空无一人的防线,狠狠的对着赵浮的大帐踢了一脚。转头刚要对着田楷和严纲说继续前进,可还是感觉不解气,又对着赵浮的大帐踢了几脚之后,说道:“让士兵们点齐兵马,继续前进!”
“是!”严纲说道,下去安排行军去了。
田楷问道:“将军,冀州人比我们想象的要狡诈很多,你说会不会他们在前面还有伏兵啊?”
公孙瓒想了想,觉得田楷说的有道理。毕竟昨天晚上的夜战,赵浮的兵马都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很明显自己的对手诡计多端,说不定真就是在自己行进的路上堵着自己,出于谨慎的考虑,还是小心为上。
“好!你一会传令下去,让他们谨慎一些,慢一点无所谓,反正现在袁绍还没有发兵,我们也不着急进军。”
“嗯!属下遵命!”田楷看公孙瓒还有事情要说,因此在此站着不动,还等着公孙瓒继续发布命令。
“对了,那个韩猛怎么样,现在情绪很稳定么?”
“回主公,此人现在情绪还是很稳定,也很配合我们。因为我们把他绑着上战场,他对您微词颇多,后来士兵们教训了他一次,就老实很多了。昨天晚上他趁着我们和赵浮交战的时候,还差点跑了,只是被值班的士兵抓了回来,现在我们已经吧此人的马匹、铠甲、武器都没收了,他现在不得不配合我们。”
“嗯,那就好。看好此人,能用就用,不能用就处理掉好了。此人武艺高强,不能放虎归山,如果袁绍要人,你就说他病了,拖时间就好。真的要是出了问题,可以把此人除掉。袁绍用此人骗了我,我也不在乎和他反目。”
“是!”
田楷下去安排工作了,只留下公孙瓒一个人在思考赵浮到底跑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