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抱起女孩儿，面对面。
小小的双腿下意识盘在男人劲瘦的腰上，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小脑袋搭在他的肩膀，时不时蹭蹭男人的脸颊。
这样的姿势让莫离眼神一暗，默默搂紧了女孩儿。
“可能会很血腥，别污染了你的眼睛。”
小小拽了拽莫离的马尾，男人纵容着。
“没事的呀，会有他们吃我们同类时残忍吗？”
莫离沉默了。
“要小心些。”
“放心吧哥哥，在自己的家里，我是不会受伤的。”
这点莫离承认，谅那些家伙也会保护好小小。
“去吧。”
“哥哥最好啦~”
得到女孩儿欢欢喜喜的一个吻。
怀抱空了之后，莫离心中难掩失落，真想一直抱着她……
墨绿色的小蛇吐着蛇信，爬上了桌子上的酒杯，头伸进去舔了一口红酒，瞬间有点晕乎乎的。
“小墨，她不在我视线中的时候，每分每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
“可我不想禁锢她，这样的话，她就再也不会对我笑了吧……”
莫离压抑着内心对女孩儿的渴望，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她，又被他强制控制住。
他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一个看不清面容的老爷爷，对他说过一句话。
“爱，从来不是占有。”
那时的他灵智刚开，似懂非懂。
现在，他似乎理解了这句话。
不过在那个老爷爷之后，他修炼成人，却再也没有遇见过对他好的人。
他使用力量帮助人类，想得到认可，他以为所有人都像那个老爷爷一样善良慈祥。
可他错了，错的离谱。
那个村子的人视他为异类，会邪恶的巫术，到村子里来是不怀好意！甚至开始怀疑他救的那个人，就是他下的毒，为的就是骗取他们的信任！
他们拿东西打他，他救过的人面露惊恐的指责他，经常邀请他到家里吃饭的大妈向他破口大骂。
他给过糖的孩子们，学着大人开始用石头砸他。
他为了保护自己，妖化了，那些人看着他墨绿色的眼睛，还有蛇尾，更加变本加厉。
“我就知道他是个妖怪！”
“他一定是想找机会吃了我们！”
“妖怪都是吃人肉的！我们赶紧杀了他！不然他一定会杀了我们！！！”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男女老少，恐惧、害怕、兴奋、贪婪……
他迷茫了。
在那一瞬间，他很想知道这些人类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自己帮了他们，他们却想杀了自己呢？
他刚化形不久，力量并没有多强，人们将他围了起来，不让他逃走，他的力量在刚刚救了那个人后已经不剩多少。
莫离记得，最后用刀杀了他的，是他刚刚救的那个人。
他倒下了，意识却还清醒着，耗尽最后的力量，他聆听到了那些人类的心声。
【居然是妖怪，那些大人物们肯定很感兴趣！到时候一定会给我们很多很多钱！】八壹中文網
【原型居然是一条这么大的蛇！？卖了他，我就可以搬进更大的房子了！】
【这蛇……不知道好不好吃？既然都能逐渐成人了，吃了他的肉，会不会长命百岁呢！？】
【我呸，我还邀请这畜牲到家里吃饭！？真是瞎了眼了！】
无尽的欲望和贪婪，就像是无底洞，连那恐惧都如同微光，被瞬间淹没。
莫离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拿起了刀，生生刮掉了他的鳞片，剜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在感受到他血肉的力量时，他们变得更加兴奋，简直像披了人皮的野兽。
他看着他们慢慢变得年轻，老人甚至都可以踢断一棵树。
又看着他们慢慢僵住的身体，开始瞬间失去生机，变成一个个人皮。
他的肉，真的是那么好吃的？
他的血，真的是那么好喝的？
在这之后，他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一道机械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想活着吗？】
【与我做个交易吧。】
“我要……让所有虐杀过同类的人，都受到报应。”
【可以。】
他“活”了过来，成为了顶级副本的boss。
魔兽城堡中，第二个到来的，是小小。
刚刚修炼成人形的小兔子，纯白而对人类世界充满了好奇。
那时的人类世界大变样，高楼大厦林立，车水马龙汇聚，他在闲逛的时候，遇见了她。
“咦？你是蛇蛇吗？”
他笑了：“你是兔兔吗？”
他第一眼，就很喜欢她。
他让她叫自己哥哥。
她很乖。
她救了一个人类女生。
他其实是不同意的，但他更不想让女孩儿伤心。
等看见了人类的真面目，她就知道了。
那个女生总是来烦他，看他的眼神很恶心。
无意中，那个女生发现了小小的不对劲，因为小小没掩饰好红色的眼睛。
当时只有小小和那个女生在家。
女生假装镇定，说自己去给小小做饭。
在厨房里拿出一把刀，从背后刺穿了小小的身体。
那个人类女生，居然还妄想掩饰。
他杀了她。
扭断了女生的脖子。
小小复活了。
也与那个系统做了交易。
他带她回到了城堡里。
慢慢的，魔兽城堡的“人”越来越多。
“人类……呵。”
莫离笑了，眼神讽刺。
被生生刮掉鳞片，割肉。
疼吗？
莫离不记得了。
他只知道，每次想起那段回忆，身体就会反射性的微微颤抖。
这时候，女孩儿会紧紧抱着他，抚摸着他刻意留下的疤痕。
那是给自己的警醒。
而小小紧贴着心脏的位置，也有一道贯穿伤。
女孩儿有一点与他不一样。
他憎恨着所有的人类。
但女孩儿的内心深处，依旧存着一丝希冀。
她相信，会有好的人类。
女孩儿每一次迷路都会混在玩家中，用自身来试探人性。
尽管直到现在，她依旧没有成功。
不对……
上一次好像成功了。
是那个叫林秋的人类。
呵，小小是他的！
……
“小公主！”
“小公主，你怎么来啦。”
“小公主快坐，我这有胡萝卜！”
小小一到一楼，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谢谢猫猫姐姐~”
“虎虎姐姐，你又教训小猴子啦。”
女孩儿一边打招呼，一边看着那一扇扇门。
漂亮的眼睛闪过绯红流光，似乎能看到里面。
“小猴子，我可以看看你那里的情况吗？”
小猴子受宠若惊，连连点头：“当然可以！”
“就是可能有点血腥……”
“没事啦，我不介意的。”
一步踏入门内，身形消失不见。
而屋子里面自成一界。
不知道大家，可听说过活吃猴脑？
【任务发布：你们是这些猴子的厨师，请务必做出最美味的人脑。】
【提示：五个猴子，当然要五份啦。】
【检测到人数：10人。】
小小在角落中看戏。
她很期待，这几个人类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