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竹不由一愣,心脏处被戳了一下下。
沐逸宸他说这些话时,神情很认真,她能从他眼眸中看到灼热,和隐隐的不安。
他每每在提到她会离开时,都下意识的捏紧她的手腕,这一点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赵文竹却是有些不明白了,沐逸宸为何总这么没有安全感,老觉得她会离开他。
她觉得沐逸宸就是自己吓自己,不过,还是安慰了他。
“不是,你想什么呢,我是有夫之妇哎,人家一个世子爷,要啥女人没有呀。”
“他给我扳指就是担心做手术时,他母亲出什么意外,他又不在的话,我能调动人手而已。”
想想总是对着她一张冷脸,一开口说话就挑她刺得段景瑞,赵文竹打死都不会将喜欢联系在他身上。
嫌弃还差不多。
“你要是不放心,我明天把扳指还给他吧。”
赵文竹说着,就要从沐逸宸怀里下来。
主要,她担心这扳指真在她身上坏掉,她可赔不起。
沐逸宸顺势将她放在床上,去试水温。
“不用,他给你,你就先拿着吧,关键时刻说不准能保命。”
“乖,过来,洗了脚,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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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逸宸虽然说了不用还回去,可赵文竹在第二天时,还是决定还给小文王世子。
房间,段景瑞一席玄色锦袍,正坐在屋内抚琴。
黑亮垂直的头发,狭长的黑眸蕴藏着锐利,冷傲孤清,宛若黑夜中的鹰。
随着赵文竹进来,琴声戛然而止。
“咦,咋不弹了,挺好听的。”
赵文竹笑呵呵的开口。
段景瑞抬眸看向她,狭长的眸子看向她。
“本世子不对牛弹琴。”
赵文竹:“……”
我**你个**
我忍,我忍,忍一时,风平浪静,狗咬你一口,你不能咬狗一口。
谁让这是粗大腿呢。
看着赵文竹变换的脸色,段景瑞心情难得好了。
挪动轮椅,离开琴前,来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
“找本世子何事?”
“哦,对了。”
赵文竹差点被气的忘了正事:“我是来还给你这个的。”
说着,将扳指放在了桌上。
“嗯?”
段景瑞一双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尾音上挑,带着一丝疑惑。
赵文竹忙解释道:“我起先不知道这个东西这么贵重,我怕放在我这坏了,还是还给你吧。”
段景瑞喝了口茶,狭长的眸子看了赵文竹一眼:“听沐逸宸说的吧?”
赵文竹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段景瑞哼了一声,睨了她一眼:“那你还真听你相公的话。”
这话,怎么听都觉得阴阳怪气的。
赵文竹一时没忍住,就给怼了回去。
“你们不天天教育女人,出嫁从夫吗?喏,我从啦。”
段景瑞嗤笑了一声,将茶盏放下:“你还遵循这个?我看你在本世子面前,你啊我的,没大没小,可没见一点规矩。”
既然杠上了,赵文竹也就准备跟这位,总找她茬的世子爷,好好唠唠。
“你说你这样端着不累吗?我觉得吧,你既然都在乡下了,不如放下什么你什么身份高低,咱们和平相处,多好?”
段景瑞眉梢微扬,眼眸中的锐利之色淡去,透出一丝慵懒随性来。
“哦?你想跟我谈和平相处?哼,那等你先抵达我这个高度,在跟本世子谈吧。”
赵文竹抿了唇,直接站了起来,“高度是吧!那成,我也能勉为其难,从人的高度上下来,与你平起平坐。”
段景瑞狭长的眸子不由眯了起来,抬头看着现在眼前的小丫头片子,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赵文竹顿感一阵寒气袭来,反应那叫一个迅速,大喊一声:“那啥,我东西送过来了,我先走了啊。”
说完,那是转身拔腿就跑,一眨眼,就没了踪影。
段景瑞这才收了气场,摇了摇头:“还知道害怕。”
话落,悠闲的端起茶来。
这时,一个下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世子爷,心情好久没有这么好了,看来这次跟王妃一起来乡下,是来对了。”
段景瑞一个冷眼投了过去:“就你有张嘴?”
无措嘿嘿一笑,显然一点不怕段景瑞,走上前推着轮椅:“爷,要去看王妃吗?”
段景瑞放下杯子,点了点头,片刻后,从身上拽下一块玉佩,又道。
“晚点将我块玉佩给赵姑娘送去,过几天,我得离开一趟。”
无措忙是应下:“爷,你放心,我一定亲手送到赵姑娘手里。”
另一边,赵文竹跑出段景瑞房间后,就跑去了向璃书的房间。
向璃书刚将小熹熹交给奶妈,见赵文竹过来,忙拉了她坐。
“娘去跟着刘大伯母去田里看种玉米去了,咱们现在就去府城吧。”
赵文竹来就是叫她看店铺的,当下点头。
让下人套好了马车,两人避开小熹熹,偷偷跑出了家门。
马车的速度很快,差不多两个时辰,就到了府城。
两人交了钱后,就在街上逛了起来。
好久没来府城了,这府城明显比县城繁华好多。
两人很快就找到了人牙行。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出门时,向璃书就换上了一间较为普通的衣服,也卸掉了头上的金银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