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娘,你说得对,就是吧,这些个规矩咱们都没接触过,也不知道呀。”
这还真是个问题了。
“没关系,来日方长,咱们慢慢地学。”沐老太倒是看得开,“谁也不是一生来就会的,是吧。”
一行人说着话,他们一行人竟是来到了梧桐苑门前。
沐逸平不由念着匾额上的三个字:“‘寿安堂’这个名字不错,很适合祖母居住。”
刘红她们没啥大的学问,见沐逸平说好,又听到寿啊,安啊的,就觉得是好的词眼,便也觉着好了。
赵文竹则是觉得这寿安堂的朝向很好,地段也不错,院子的布局也显得沉稳贵气,很适合老年人居住。
名字寓意嘛,也合适。
当下也是赞同的点头:“嗯,我觉得二哥说得对,这个院子安静,光线也好,就给奶住吧。”
“竹子和逸安都这么说,那应该没错。娘,你就住这个院子吧。”刘红扶着沐老太进了院子看,“娘你觉着呢。”
沐老太对挑选院子并没有特别的追求,摆摆手道:“我没啥挑的,你们说行就行。”
说完,想到什么,突然问道:“哎,对了,这府邸里头有多少个院子啊?咱们人多,先紧着大点的孩子分,小的分不够了,就都跟长辈住一起。”
说着,看向珍珠:“许娟现在不在了,而两个孩子年龄都还不大,老四一个大男人,也不方便管着,就将珍珠和阿望,都搁在我屋里头养着吧。”
“逸祥的话,若是院子不够,就让他跟逸吉住一个院子就行。老大夫妻作为长房,先把住院跳出来,给他们……”
沐老太三两下,就开始琢磨这起了些八壹中文網
这时候,一旁的沐逸安适时的开了口:“奶,你就放心吧,这府邸是文王特意给咱们挑选的,足足有十二个院子,够分了,就是考虑到咱家人口多了。”
“这么大。”
众人都大吃了一惊。
最后,在刘红和沐老太的操作下,很快,院子就分配完毕,除了年纪小的珍珠和阿望跟着沐老太住在寿安堂,其他人都拥有了自家的院子。
不过,府邸内还剩下了三个院子,等珍珠和阿望长大了,就能搬出来单独住了。
而赵文竹和沐逸宸的院子,距离沐老太最近,叫蒹葭苑。
等他们刚分完院子,去拉行礼的沐老大和沐逸平,就回来了。
经历了两次搬家之后,他们身上所剩的物资并不多,没一会儿就搬完了。
初入新家,许多生活用品都需要置办。
好一点的是,院子里家具一应俱全,除了太久没有用,落了层灰尘之外,都挺新的,倒是不用添置什么家具了。
等安置好了之后,沐老太就叫了沐老四来,让他记下需要置办的东西后,就带着陈阿四一起出了门。
这会儿,收拾完房间的赵文竹和三娘他们,都被院子里的荷花池吸引了,彼时正趴在池塘边上看得认真。
突然,一条鲤鱼跃出了水面,三娘惊呼出声:“哇,里面有鱼!”
身旁的赵文竹,舔了舔嘴角,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是啊,好肥的鲤鱼。”
三娘并没有听出赵文竹的意图,还是赞叹:“等到了六七月份,荷花开满塘的时候,肯定美死了,我们不出门,就能赏到荷花了呢。”
“嗯嗯嗯。”赵文竹头点了跟小鸡啄米似的,“九月份莲子,莲藕最是鲜美。足不出户,就能有藕粉莲子羹可以喝!”
“嗯!嗯?”三娘刚点了头,又觉得不对劲,回头看向赵文竹,就见赵文竹眼睛都在发光。
不由笑出了声来:“弟妹,你还真是个小馋猫。”
赵文竹乐呵呵地笑了笑:“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嘛。咱活着,不就是为了填饱肚子。”
三娘眨了眨眼:“嗯,你说的也是哈,那到时候,我跟你一起挖藕,做藕粉。”
“好呀。”
赵文竹趴在栏杆上,不由抬头看了眼天色,“逸宸和逸吉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是啊。”
三娘点了点头。
——
与此同时。
沐逸宸这边,正在书房之中,与几个文官,就继续征战,还是求和而争执不休。
自然,沐逸宸和段景瑞他们是主战派,以左相为首的文官是主张求和的。
对于初出茅庐的沐逸宸,左相一派根本就没将其放在眼里。
听完沐逸宸的主张之后,便有大臣嗤笑出声。
“一个黄口小儿,就打了一次胜仗,就将自己当回事了。还将金国赶回老家,还让皇上相信你。怎么,为了你的好战心,就要拿千千万万的百姓不当人了!”
说完,慷慨激昂地对着皇上喊道:“皇上啊,咱们永昌国,接连经历灾情,和战争,百姓们需要一个修养生息的时间啊,万万不能再站了!”
“是啊皇上,现在有求和的想法,我们更应该抓着这个机会,休养生息才行啊皇上!”
段淳坐在龙椅之上,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神色不明,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沐逸宸看了眼皇上,便再次开口道。
“不去反抗,一味地求和,只会让金国更加的肆无忌惮,上次求和,割给了金国华州,潞州,邢州以北的十州,这才过去多久,他们就又卷土重来,上一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一旁气得脸色通红的姜丞,附和出声。
“就是!上次割了十州给金国求和,这次呢,还想要割哪里给金国求和。”
众人都望向了左相阵营。
“不,这次不割地,我们派去的使者回来报,说金国只要两样东西,一个是每年送粮三万石,二嘛,他们要一个人,就是沐逸宸,沐将军。”
那大臣话都还没落地,姜丞就震怒了。
“你放你娘的狗臭屁吧!三万石粮食求来的和平,不是给咱们喘息的机会,而是给金国壮大的机会!”
说道这里,正义愤填膺,不由厌恶地看了眼沐逸宸,十分勉强地道:“还有,这小子是乳臭未干,长得就一副讨人厌的模样。
可也不得不承认,他还真是年轻一批里头的佼佼者,咱们永昌国本来将士就不多,年轻一辈更是少得可怜。
他们金国又要粮,又要人,这是一边壮大自己,一边砍断咱永昌国的箭啊!我这个糙人都知道的道理,你们一肚子墨水的大学者,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