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端午倒是比往日里的要热闹不少,去年这时候,永定河上可是没有这般多游船的。”
江淮拿眼瞧着那些游船,略看了几眼之后便转身对着江听月与宋清野说了这一句感慨似的话,让江听月与宋清野好心情地笑了起来。
“哪里是今年人多了,是去年兄长不曾到这河面上来看看,才觉得这里的船比去年的多罢了。”
江听月说的倒是实话。
去年端午时还没有到科举的时候,江淮忙着下场的事宜,纵使端午这天出了门,也不过是出来透透气,在桥上远远地往宽阔处的河面上看了几眼罢了,自然没有到跟前来看得真切。
现下坐着游船在河面上一看,四处都是船,也就觉得船比以往多了。
“这话说的也是,去年我只是在岸上瞧着,离得远那些船看起来挺小,倒像是水缸里落了些浮萍似的,怨不得我觉得少了。”
江淮觉得江听月说的话很是有道理,于是玩笑似的还形容了一番那时候看到的样子。
宋清野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看着江听月与江淮兄妹两个说着玩笑。
他们三人与小时候一般,没有谁走散。
船家划着游船在四周绕了一圈,让船上的几位客人将四周的景致都看了回来,在到晌午时分该吃午食时,船家才将船划回到岸边。
“几位客人,岸上有不少酒馆食肆很不错,客人若是要留在河边吃午食,可以到河边去看看,挑选喜欢的来吃。”
“多谢船家,那我们便去试一试这里的美食。”
宋清野小心地将江听月与江淮扶着上岸之后,自己才上了岸,然后给船家丢了一块碎银子充作赏钱,倒让船家一时间眉开眼笑,连连道谢,嘴里还说些保佑几位客人的话。
江听月也回了船家保佑的话后,便随着江淮与宋清野一同带着小厮丫鬟去了船家说的那些酒楼茶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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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三皇子府里有了喜事。
前阵子隆裕帝为郑凌宇定下了皇子妃,定的是一品辽威大将军家的嫡次女,而四皇子五皇子的皇子妃也不差,都是一品大臣的嫡女,可谓是三方鼎立了。
隆裕帝到底是当了许多年的皇帝,也从上一次夺嫡之争中胜出,自然明白他底下这些个儿子的心思。
他现在也不过五十出头,身体还很是康健,再如何也至少能再活个十几二十年,离退位还早着呢。
那几个皇子明争暗斗的隆裕帝看得清清楚楚,却没有看到他们有做出什么实事来,倒是惯会互相排挤,一时间隆裕帝还确定不了储君人选。
与其急匆匆地把太子立下,不如多等一段时间再看看才好。
虽说三位皇子都定了正妃,但因为郑凌宇毕竟是这三位里头最大的,所以钦天监挑了六月之后最早的吉日作为郑凌宇大婚之日。
日子定在了六月十八。
此时离婚假的日子不到半个月,整个三皇子府忙碌起来,都在为郑凌宇的大婚做准备。
刘令仪带着红苕在府中走动,看见管家带着人在府里各个地方挂上红绸,看起来倒是一片喜庆的样子。
她心中一惊,忙拉过一个小厮询问。
“府中要办喜事了?”
皇子娶亲,也只有娶正妃时才会在府中如此大张旗鼓地装扮,侧妃虽然入册,但也只会是在各自的院子里挂上红绸,并不会整个皇子府都这般的。
想到自己入府的时候,就只有房间里燃烧的一对红烛,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刘令仪很是失落与伤心。
虽说她听到了郑凌宇定了正妃的消息,但却没想到他们成亲的日子是这般的快!
在皇子府里磋磨了这几个月,刘令仪早就没有了当初的那份自信了。
许清嘉她倒是不怕,但是正妃可不是她能够轻易斗得过的。
看来她要让郑凌宇看到她的价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