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悠宛如天神下凡一般从天而降,不仅那些金鼓人,连被包围的女兵都露出了诧异之色。
“你没事吧?”林悠悠看向那女兵问道。
而此时,金烈却走了过来:“妹妹,你啥时候回来的?”
“妹妹?”林悠悠疑惑地看着自己身后的女兵,仔细一看才发现她虽然穿着胭脂军的军服,但肤色厚重嘴唇也很厚,是个牧人。
被打倒的几个金鼓人怒气冲冲的爬起来要还手,金烈赶紧上前拦住了他们:“别动别动,是个误会,悠悠小姐,这是我妹妹金秀,秀儿你怎么回来了?”
金烈感觉自己脑袋都大了,林悠悠在金鼓部落就像个定时炸弹,摸不得,碰不得。
一个不小心他们辛辛苦苦建立的部落就直接无了。
金秀的脸色苍白,咬着嘴唇,眼角挂着泪痕:“我回来送军报,赶到附近昏倒了,你们别拦着我,我有重要军报给霓裳将军!”
“你这身体哪里还能乱动,不行!不能去!”金烈的父亲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老金看着金烈,眼神之中掩饰不住的激动,可张嘴却冷笑了一声:“你还回来啊,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
林悠悠没心思管老金,一脸正色的看着金秀。
“我是靖远侯府六小姐林悠悠,你要送什么军报给我姑姑?”说着林悠悠还拿出了证明身份的靖远令。
她自己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要承认这个身份,但金秀的焦急让她心中很是不安,难道姑姑回来后边境出事了?
看到靖远令,金秀忍着虚弱撩衣跪倒:“小姐,军令在此,恳请小姐将军令送回银城!”
金秀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无法长途奔袭,林霓裳在军中经常提起林悠悠,对她是绝对的信任。
林悠悠二话没说接过军令直接撕开封口的火漆。
短短几个字却看的林悠悠触目惊心。
“主力返回银城当晚,防线遭辛世精锐偷袭,武将军死守粮草库历战身亡,我军拼死反抗险胜辛世精锐,小武先锋战乱中失落,下落不明!”
林悠悠的脑袋里嗡的一声炸开。
武将军正是她的姑父,林霓裳的丈夫,小武先锋是他们的独子武远征,也是林悠悠的表弟。
因为想害自己,林方敬下令强召姑姑回银城,对方又怎么知道?为何特意选择这个时候偷袭?
一夜之间,丈夫战死儿子失踪,林霓裳如何承受这样的打击?
“金烈!”林悠悠怒喝一声。
正在跟父亲解释的金烈心肝一扑腾,身子一哆嗦,瞬间站的笔直:“您说!”
“以最快的速度送你妹妹去银城。”林悠悠的声音冷的吓人。
金烈哪敢质疑:“是!”
“小姐,您要做什么?”金秀隐约有个猜测但她不敢确定。
林悠悠回过头,双眼红得好似血晶:“回去告诉我姑姑,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把表弟救回来!”
“不行!小姐!太危险了,辛世境内地形复杂,您不熟悉的话......”金秀阻拦。
但林悠悠去意已决,这种时候,时间最为宝贵,早一秒,武远征就多一分活着的机会!
她翻身上马,声音冷冽不容抗拒:“按我说的做!”
白马似乎也感觉到了林悠悠那颗疯狂跳动的心,暴躁的打着响鼻,战意熊熊。
一道漆黑的闪电横空劈下,落在了林悠悠的手中化作漆黑长枪。
血红的绫子从她的袖子里飞出,化作大红斗篷身后飘扬。
林悠悠一拍马屁股上的万妖鼎:“迟隐之,帮我救活他,你的能力还你,救活他你想去哪就去哪吧!”
“老大!你带我一起,我也要去!”万妖鼎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怒吼。
但林悠悠深知此次的危险,笑着摇了摇头:“别整的像生死离别一样,我会活着回来的!”
“迟隐之,阿鼎先放在你那,等我活着回来找你拿!哈哈哈!”
林悠悠大笑三声,腿夹马腹直奔西方绝尘而去。
众人看着那身骑白马,黑枪红袍的身影渐渐远去,心中莫名的充满一种苍凉的豪迈,仿佛见证了不得了的历史。
“主上,我们不跟她去么?”蓉蓉拉着迟隐之的衣角,试探性的问道。
迟隐之的眼角跳了跳,什么都没说,转身将万妖鼎放到了巫医面前:“把他治好。”
巫医仔细的看了半天,眉头深皱:“这种毒非常罕见,不是凡物能够解除的,除非你有高级灵兽的血。”
话音未落,迟隐之干脆的从指尖挤出一丝鲜血:“给你。”
巫医感知着这一丝血液中蕴含的能量,吓得直接跪倒在地,向着迟隐之连连磕头。
“兽神!兽神在上!”巫医的表现震惊了所有人。
迟隐之看对方似乎有信心治好毛欢了,直接将小熊猫从万妖鼎里捞了出来丢给巫医:“把他治好!”
“遵旨!遵旨!”巫医连连叩头。
迟隐之单手拎着万妖鼎,感知到自己的实力完全恢复,嘴角勾起一丝微微的弧度。
千里之外。
一个全身由石头构成的怪人正在用一个奇怪的东西观察着迟隐之。
这件法宝是半神器级别,却只拥有望远这一个功能,隐蔽性和清晰度可以说是天下第一。
就在他看到迟隐之嘴角上翘的瞬间,浑身一颤,惊恐地大骂了一句:“妈的!完蛋!”
连伪神器都顾不上了,转身就要跑。
但一转身,迟隐之已经贴脸站在了他的面前,他差点一头撞在迟隐之胸口。
石头人吓得原地窜起来三尺高:“主!主上!!!”
“你还知道我是谁啊。”迟隐之邪笑着看着他。
这一刻石头人竟然不自觉的陷入了回忆,多少年没看到主上露出这个表情了?三千年?五千年?
石头人倒是干脆,一看被逮住了,索性也就不跑了,反正也跑不了。
花岗岩的屁股往地上一坐,整座荒山都跟着晃荡。
“主上,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俺也不整那些没用的了,大祭司和大元帅憋着干这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筹备好几千年了,我都烦了,您要杀要剐都行,俺只有一个问题,您实实在在回答,俺也死个明明白白。”石头人碎碎叨叨的把自己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迟隐之挑眉笑了:“你问。”
“您为什么非要攻占地表,杀死所有地表人?”石头人一字一顿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