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抽出手的片刻，夜瑾不光觉得手心里的热度在逐渐褪去，也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似乎是缺失了什么。
触不可及的温热。
“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话语还没有说完，皇贵妃便一步又一步地朝着他走来。
她的脸上带着几丝原始的渴望。
而九音却在一旁冷眼旁观。
夜瑾原先便有些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去哄人，现在又要应付女鬼，心中正发愁着呢。
下一刻，皇贵妃却深深地嗅了一口气味。
夜瑾习惯性的后退一步，只差没把自己浑身裹起来了。
皇贵妃感受了几秒他的气息，喃喃道，“不，你不是他，他早已和那个女人睡过了，而你身上的气息，却是这样的纯净，他是如此的花心，而你却如此专一。”
“你再骗我，你该死，你分明喜欢的是那个女人！”
皇贵妃的手指尖朝着九音的方向指去。
九音：……
夜瑾：？
那是自然，每个位面的主神都洁身自好，身上的气息不纯净才鬼！
“姐姐，你这下肯相信我了吧，我的心只在你的身上，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
夜瑾的视线近乎是黏在了九音的身上，仿佛在说：姐姐看看我，我最喜欢姐姐了。
九音咳嗽了一声，有些不自在，“所以我们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没有骗过皇贵妃。”
只是因为她的小奶狗还是个……处男，而皇贵妃对气味比较敏感，只要离得近些便能发现不对劲。
所以夜瑾不**，他们的计划便没法成功。
九音能想到这一点，夜瑾自然也是想到了。
“姐姐，不如我们今夜……”
青年的眸光深沉，眼底带了几丝意味深长。
“想得美！”
九音别过了脑袋。
这也有些太猝不及防了。
她原本还想着多把这小奶狗养几年，毕竟养大了才好下手嘛。
没想到，进展会这么快。
“姐姐～”
夜瑾一顺不顺地盯着她，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原本正经无比的音色也带了几丝销魂蚀骨。
九音原本就经受不了他这样喊她，现在他又故意这么撩拨她的心弦。
是个人都会忍不住的好不好。
“阿瑾，一会儿可不要哭哦。”
她念着他年龄小，原本是想多谦让他一些的，却没想到他回这么心急。
这次若是他被摧残，那便怪不了她了。
夜风凉凉，掀起了偏殿的薄纱。
夜瑾扣住了九音的后脑勺，朝着她娇艳欲滴的芳唇吻了下去。
殿内的香还在燃烧着，袅袅的环绕在周边。
九音怎么都没有想明白，最后哭着求饶的人，竟然是她。
果然每个位面的主神，碰到那种事情都是无师自通的。
这很没有天理啊！
一天到晚净喜欢欺负她这种小可怜。
*
第二日。
“怎么样了，两位可有办法？”
九音昨晚被折腾狠了，虚扶了几下腰。
夜瑾唇角微微勾起，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令他愉悦的事情，还温柔地扶了一把她。
得到的不是九音的感激，而是她没好气的瞪。
皇后将他们的小动作收入眼底，面上担忧，“真是辛苦二位了，皇贵妃她显然是病的不轻，昨夜本宫隔着几座宫殿都听到声音了，二位离得那么近，也算是辛苦了。”
“小德子，把本宫的千年翡翠手镯拿出来，赏给他们。”
听闻她要赏，九音下意识的是要拒绝。
毕竟现在没有任何见效之时就收下赏赐，也是等于提前把自己捆在了里面。
一旁的老皇帝依旧是闭口不言，仿佛平日里拿主意的全部都是皇后。
九音无法笃定皇后的人品，更无法知晓皇贵妃和二皇子相继遇害，是否与皇后有关。
皇后就像是藏在暗处的毒蛇，她无法轻易笃定她究竟是好是坏。
“能为皇上和娘娘分忧，自然是我们的职责，哪里需要娘娘如此贵重之物呢？”
“你们太客气了，倒是显得本宫强人所难了，那便等事情有所眉目之时便收下吧。”
皇后摆了摆手，倒是没有再强迫。
第二日晚上。
九音和夜瑾仍然穿着那一身婚服。
只不过夜瑾执意要改良一二，用法术绣了两只鸳鸯在上面。
九音只觉得有些不忍直视。
夜瑾照样和那日所说的刺激皇贵妃的话语一样。
只不过这次，皇贵妃是真的把夜瑾当做了她的情郎，问出来了同样的话语。
“郎君，只要你重新抛弃那个女人，并和我春晓一度，我便跟你走。”
皇贵妃的眼底充满了渴求，一步又一步地朝着夜瑾走来。
九音提前有了一个心理预期，自然没有昨日那么生气了。
她转而吃起了自己的瓜，抱臂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笑话。
夜瑾今日自然是躲不过皇贵妃的灵魂拷问了，她倒是要瞧瞧，他究竟要如何回答。
青年清了清嗓音，当即脱掉了婚袍最外侧的那一件，露出了洁白的里衣。
九音被他的动作瞧得一愣一愣的。
怎么还开始脱衣服了？
难道，他真的要色诱吗？
但是下一刻，夜瑾说出来的话语却让她惊讶了片刻。
他嗓音慵懒，却暗暗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犀利。
“娘娘，何必欺骗自己呢，您早就不是这个世间的人了，天道没有好轮回，您也没有寿终正寝，您该找的人是那些加害你的人，而不是我们。”
“而我，也不是您的新郎官。”
“不可能，你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我怎么可能被人害死了，你怎么可能不是我的新郎官？”
皇贵妃近乎失去了理智，朝着二人大声地嘶吼着。
“娘娘，真正的您已经死在了十年前，现在存活在世上的，仅仅只是您的怨念，放手吧，老皇帝当年大婚，去的寝殿不是您的，这一点是事实，永远都无法改变。”
夜瑾的音色磁性中还带着几丝沉重。
九音看见皇贵妃抱着头，一点一点地跌坐在地，神情极其痛苦的样子。
夜瑾方才说的那番话虽然是事实，但是带给皇贵妃的冲击力的确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