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凤涅擦洗着脚上的死皮。
祝天过三大家族凤青江。凤家掌权,青家和凤家几乎是一个家族。但两个加在一起才勉强超过江家。不是政治上的,政治上的谁敌得过凤家。但……
没人能控制江家。因为你只知道族长和他的夫人是谁。大街上哪一个姓江的都可能是他们中的一员。但是,嘘—没人知道到底谁是。
生日,一致;性别,一致;母亲出身,一致……
母亲出身?都是从向天国境内拐来的?
对啊。凤涅坐起来。江古的母亲在全花鸟镇都是独一无二的,她是见过的。但这个不起眼的江家夫人和江古的母亲出身相同?
查江家夫人当然更容易了。
巧合也不该巧成这样。
哦,江。
“涅,奶茶要加冰吗?”“来一点,别太多。”江古的声音打断了思绪,不过一切都过于明显。
老丞相发来信息,晚一点要来视频。能回点什么呢?叫他谨言慎行。因为江古在。
江可能醋了,说错一句醋满金山。
吃夜宵。江家大少爷,准族长亲手制作的诶。凤涅随便套上一件衬衣,反正可以当睡裙穿。吊带的,再穿内衣可能会有点尴尬。那就不穿了吧。反正江古是很亲的人,视频通话的时候再披件外套就好了。江古很识大体顾大局的,至少不会在视频通话的时候动手动脚。
江古盯着她。“真空?”他靠在灶台上。一切按原样复原,所以有灶台卧室浴室。凤涅拿起水壶,火吸管嘬一口,说:“热哦。”
江古把外衣拿来套在凤涅身上。“凤妖最容易着凉。你悠着点。”他扣好扣子。凤涅叼着自己用火凝成的吸管:“热也容易热出病。”“有我在你会生病?”“我咬你哦。”“你咬啊。”“我才不傻呢。”“我说,你穿那么一点点和没穿有什么区别。”“反正全都挡上了,不行吗?”
江古叹口气:“穿好衣服,涅。我把持不住。”
“江,一会一个老朋友要视频通话。”“谁啊?”“之前参政的时候交的一个朋友。想让你们见见面。”
“你说凤青是怎么想的,十岁的皇子皇女参政?”“因为他弟一生从未走到权力中心,他觉得亏欠。”
江古看着她。凤涅趴着:“他想弥补。凤烛很优秀,而且足够年轻。是一个好的继位者,而且不算是对手。年龄差太大,按当时的平均年龄算可以耗死他。”
“别喝那么快。”“老李看见我吃冰的会生气。”
凤涅坐在江古怀里接听视频通话,穿着江古的冬季大衣。“老李你好呀。”凤涅靠着江古,“好久不见了。”
江古很放松地看着凤涅,偷偷玩她的头发。狐钻进凤涅怀里。就是很好的一家三口。
“小公主,你什么时候回来?”老人开门见山,“他们在等你,大家都在等你。”
凤涅笑笑:“劝我谋反呐。那可是我亲哥。实在不满意就走程序,这次我保证不跑路。”
江古手滞住。凤涅抬头对他说:“放心,我懒得反。”
老李戴眼镜看了看,问:“谁家小王子啊?”
“你找你家生气啦?”“和欧阳白怎么样了?”
凤涅都来不及反应,江古一手搂凤涅,一手拿起摄像头,把自己的脸也凑进去,满脸恼火。“江!”凤涅抬头看江古,“聊正事呢。也许她自己不知道,反正正是少女怀春的表情。
“他要看我。”“那你碰我锁骨……”
江古言情男主一般深沉地看着她:“不能吗?”那你别打我腹肌的主意,练起来很累的!你有锁骨多容易,你得便宜卖乖。
“这是江古。”凤涅戳江古下巴。
“你好。”老人想起凤涅说的,有点怂。
这这这……刚刚怎么忘了呢?老了……
凤涅调整了个姿势,把狐抱起来:“这是狐。很好认的,可能会让它来找你们。”
“嗷!”狐跳到江古怀里。
“你要回来?”“有打算,明年吧。”
李丞相靠在椅背上:“欧阳墨开始黑你了。”
“不稀奇。”“但他曾是你的搭档。”
凤涅叹口气:“你是以为我会念旧情?没错,我对失去理智的时候破坏了他的魔力池而感到愧疚。但我也给他了一个新的,更好的。要说我还欠他什么,他儿子已经帮他讨完了。”“不会受伤就好。”李丞相冲江古眨了眨眼,“一定要说给我们听……至少告诉江古,好吗?”
江古抬头看了老人一眼:“我会负责的。”“然后又把我弄伤!”凤涅幽怨地看着江古。
“我不是治好了?”“痛!”
李丞相不知什么时候挂断了。凤涅收起摄像头。
“欧阳白是怎么回事?”
江古把她逼在墙角。房子小,凤涅再灵活也逃不走。不过她也不跑。江古没生气。凤涅往后一步,撞到江古胸口。“这个怪你,江。”凤涅说,“你来的好晚啊。”
“哦?”“欧阳白的父亲之前是我在风声的搭档。然后他的魔力池被我炸了,然后我手上就多了这个法阵,他就退役了。”
“后来……”“天知道欧阳白是馋身子还是馋钱呢,反正追我。跑去和我爸提亲,我爸就拒绝了。于是他就成了我的徒弟,呵呵。”
江古笑了:“那你爸算关心你。”
“因为我哥不愿意。”凤涅抓住江古的手,“她知道我有心上人,嘻嘻。抱我,夸我。”
江古脸红了。
江古抱了,咬耳朵,算夸过。反正对江古来说凤涅不闹才是目的,夸她只是手段。
你不能指望俩异性抱在一起睡觉却永远不发生什么事情。过程……凤涅抱着江古,几乎睡在他身上。
“喜欢?”江古手伸进衬衣搂她的腰,“都不缠着我讲情话了。”
“江,我告诉你。我不喜欢肌肉男。”“骗谁呢?”“重点是你有肌肉好不好?”“好,乖。”“你哄我。”
凤涅想笑,但身上的肌肉太软。江古超会控制她的身体的,睡凤涅是技术活,要内外兼修。内精通家务,房中术;外熟知法术,法阵,编程,管理,还要有钱。不是拜金,凤涅并不差钱,但收入影响生活质量,生活质量影响品味,品味决定了你在凤涅倒出一杯文酒的时候在意的是它的寡淡如水还是“酿泉为酒,泉香而酒洌。”
如果是前者,凤涅可手都不让碰了。
“江……”“怎么了,涅?”“把你大衣放我旁边。”
凤涅的心跳是有力的。胸随心跳抖动,江古可以感觉得到。她贴着江古睡呢。“你的胸变大了。”江古说。
“有吗?”“比你表白的时候大了。”江古对这个很敏感。
凤涅侧耳倾听江古的心跳,呼吸,追随着进入梦乡。
江的胸口真的好暖。
而且很帅呢。
敲门声。
凤涅穿上衣服起身。“自己进来。”她坐在床头。江古醒了,拉住凤涅的手。“江……”凤涅娇声叫唤着。千般娇媚万般柔情。
欧阳白皱眉。大清早的……
江古坐起来,凤涅靠在他身上。欧阳白走进来。
江古一脸迷糊,搂着凤涅贪婪地嗅着。凤涅一脸冰冷,耳朵却红透了,一脸宠溺地看着江古,又抬头瞪着欧阳白。别被她对江古撒娇求夸夸的样子骗了,她毕竟还是凤总,还是那个风衣总裁。
江古爱穿风衣,凤涅爱穿江古的风衣。江古穿风衣无人注意,凤涅一穿就火了。
呵呵呵呵呵。她穿的是我穿过的呀,还问哪儿来的。还问,还问?问什么你们这群假粉。
“老师……”“你没注意到我把你开除了?”
“为什……”“没有为什么,我不喜欢别人问为什么。”
欧阳白想冷静。但看着情敌对看上的人动手动脚,他忍不了,火气老大了。她本来吧是又贪财又贪色,看在凤涅出身高贵有钱有权又好看而且私生活干净才勉为其难去追她。要不是带出去脸上有光他干什么追别人。他是谁啊!她们配吗?
他把凤涅看作囊中之物,然后熟鸭子不仅飞了还叫别人吃了。
凤涅挑眉,伸出白皙柔软的手护住江古:“我的人。”别动。
欧阳白咬牙:“江古你无耻。”
江古醒了一点。听了,坏笑着把凤涅抱到腿上。“江……”“让他醋。”江古长长的手指抚过凤涅的嘴唇,“你骂他。”
凤涅瞪欧阳白一眼:“混帐。”
江古扁扁嘴。太文雅了。
“老师!”“这里没有你老师,滚。”
欧阳白又在嚷:“凭什么,我哪不如他了?”“就不如在没有滚。”凤涅显得不耐烦,“滚回去。我不想再见你,视力都差了。”
“可……”“滚!”
危险的低吼,连江古都不敢亲近。仿佛下一秒就要吞噬一切生命。
“老师!”
凤涅拿出训练的时候的身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卡住欧阳白的脖子按到墙上。“找打吗?”凤涅沉着脸,“你这点本事,只配被我按着打。”
欧阳白说不出话。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江古走过来,按按凤涅的肩。“快点,吃早饭了。”他说。凤涅着魔了一样盯着猎物:“想吃面。”
江古去下面了,凤涅欣赏着欧阳白苍白的脸,手一抬,欧阳白撞了天花板又下来,被凤涅踢档然后丢出门去。
欧阳白发不出一点声音。
“色鬼。”凤涅厌烦地关上门。
江古摸摸不知何时归来的狐,喂它生肉。凤涅凑过来:“江,我要吃面。快点好不好。”
“快了。”
“江,你是不是把我当女儿照顾了。”凤涅看着江古。江古心虚,吻她,很狂暴的吻她,吻到她脚软地靠在一边。“现在还觉得吗?”江古把面捞起来,和凤涅比无比镇定。
“江,帮我看看嗓子。”凤涅这才意识到了什么。
江古握住她的脖子,察觉到了一个小小的意象。
一个小小的美人鱼,倔强地看着他,嘟着嘴。
逗它,它龇牙。江古离开来
对凤涅说:“你吹一个口哨。”“你会头晕。”凤涅望着他。
“没事,吹吧。”
江古没有任何生理反应。
凤涅眨眨眼。“教我唱首歌吧,江。”她说,“然后我还得重学塞壬的唱腔唱法。”
“吃早饭,然后回家。”江古整理一下她的头发,“我们先回家。”“我答应你给你唱情歌的。”“来日方长。”
凤涅喜欢这个词,仿佛长长的未来总会甜甜蜜蜜,任她挥霍。未来太缥缈,加一个形容词才让人心安。
飞行很浪漫,但是也很累。一只凤凰一只仙鹤一桶飞行,都是带着神话气息的鸟儿,同神明山的气质不谋而合。
车子等了很久。
狐被丢进车里。“嗷呜?”它趴在后座。
江古开车。江家有车。车的造价并不高,但没几个人想用。到最后没有人制造又贵了回去,于是又只有富人有车了。
“回家。”凤涅道。
江古将一个光盘插进播放器。“这首适合你。”他说,“我喜欢它,我初恋推荐的。”
“你初恋?”凤涅笑了,“渣男江。”
“我没和她联系。”“恋爱期间和其他女生不清不楚?”
江古看凤涅一眼,凤涅甜甜地笑。
江古驶入沿河大路:“她厌倦了。”
“我们的夜店小王子被厌倦了?”“好吧,是我甩了她。她太肤浅了,谁真的过得和玛丽苏言情一样啊。”
凤涅嗤笑一声:“她想要霸总。”
“你不想?”“我就是啊。”
江古笑了:“是啊,凤总。”
凤涅把狐揪过来抱:“哟,江副总。胆子肥了啊。”“不敢不敢。”江古打开车窗,“看星星河面,多好看。”
星星,星星。星星河面的波光如同星空。星光点点,如此灿烂,如此辉煌。一只小船悠悠划过,划破星空。
凤涅抱着狐。狐是驯服了一点,也爱回到他们身边了。一开始不叫不回来。
凤涅对狐没什么好脸色,狐也不给凤涅面子。
被托付给云无常照料的舍一改一个月来闷闷不乐的样子,爬起来去找云无常,被青铜人面吓了一跳。
云无常安抚着它。“你真是大猫怎么那么像宠物猫呢?”他看着这只猞猁。凤涅喜爱它,因为它救过她。
哭哭啼啼的凤总裁抱着心爱的宠物冲进来,门也也不敲还被门槛绊了一跤。再就是摔倒了小猞猁仍旧安稳地睡着,被护在怀里。这时云无常才明白为什么天空仙子是女生,为什么他有一个姐姐而不是哥哥。
柔软的少女的身躯才能够护住怀中的宇宙,让这个精密的脆弱的东西安稳运行。
最后舍的魔力池被摘除,凤涅还化身猫科动物的心理医生开导了好几个小时。云无常总觉得需要开导的是凤涅。
云无常相信唯一能比过舍的只有那个敢在凤涅脖子上种草莓的男人。
这个严格意义上还是未出闺的少女还跟他炫耀来着。
舍叫了一声,声音不像猫。它有些特别的经历,注定了它不是猫,而是一只介于宠物和野兽之间的东西。
它快乐地叫着,声音在空空的觅神街回荡。“好。”云无常叹口气,“啊,她的内衣该换大一点的了。”
他又拿起画笔。是一张很大的壁画,因为他不会画,却想画出每一个细节。隔壁的银匠不得不让妻子宝石来劝他,因为他看不下去。
怼回去,他不夜城米克也沉迷刻各种各样的首饰,劝人都叫妻子来,呵。
自己来劝啊,你放下你的银子自己来劝啊,你放下了我也放下。多少年的邻居了,一块喝口茶嘛。
什么?来不了?那你劝什么。
真实情况没有那么粗暴,但的确彬彬有礼地把宝石说哭了,哭着回去骂老头子了。
听墙角,银匠用钻石原石把老婆哄好了。好嘛,小两口都是做起饰品不管时间的。
画画。舍不理他,只会吃吃睡睡。夜行也很绅士,不打瓶子也不留痕迹。那么大一只确实不容易。
舍在想凤涅和江古,先想凤涅。
快回来了呀。
狐溜回后座。它有点晕车,蜷到座位上打盹。“给它催眠吧。”江古说,“一觉醒来就到了,对它来说更好。”
催眠术不难。凤涅反手一个。她看着戒指,说:“江,婚礼你来办。”好家伙我都不知道我向江家太子哥求婚了这也太刺激了小说怎么不写呢?这太子爷太低调了!不过知道了我也会表白,江是我的,我管他出身呢。
江古想了一阵,说:“盛世婚礼。”
凤涅笑着:“那谢谢啊。”
“涅。”“嗯?”“为什么你的家人都是背刺杀死的?”“国王游戏里有什么死法?江你太天真。”
江古心底发寒。凤涅呵呵一笑:“怕了?”
“舍命陪君子。”“没事,我保护你。”
沉默。
凤涅忽然说:“江,我想病死。”
“你不能死。”江古抓紧方向盘。
凤涅沉默良久:“反正我一定会死的。如果不是被杀死就完美了。”“你才二十岁,涅。”江古扶着方向盘,“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还在灯红酒绿花天酒地呢。”
“你也知道啊。”“气你玩的。”
凤涅阴沉地看着江古。“干什么?”江古心里发毛。凤涅说:“我记仇的,江。”
“涅你听我解释……”“江你好好开车!”
一路顺利,舍也领回家。一路风尘落地,舍大姐姐一样拍狐的头,然后咬住一团。“舍自有分寸。”凤涅打了个哈欠,“我要泡澡,你给我放热水去。”
江古牵着她:“累?”“你不累?”凤涅反问。
江古打横抱起她:“我想试试一个晚上不让你脚沾地。”
“江……”“别这样,涅。有反应的。”
凤涅就放松地任他摆弄。一直到光着身子下水都脚不沾地。江古给她放水脱衣。她只用美美地躺在水中,纤纤玉臂向上泼一掬清水。
“涅。”“唔?”“你脚上有鱼鳞。”
凤涅笑了:“不好吗?它不会长成鱼尾,这个我知道的。就脚上会长,偶尔蔓延到小腿。”
江古看着她的脚,像两条小鱼。“不方便穿凉鞋了。”江古摸摸她的脚。凤涅动动脚趾:“听说会长脚蹼。”
“那么好玩?”“嘿嘿。方便游泳嘛。”“以后计划建个游泳池吗?”“我买一个湖来游,更大。”
江古摸摸她的脸:“话说回来,你真的要那么活泼吗?”凤涅咬他的手:“不可以吗?”“我在给你洗澡哦。”“嗯啊。”“那种地方也要洗哦。”“江!”
凤涅一拍水,水花四溅。
江古笑着:“矜持点,涅。又不是在谈生意。”
“我……”凤涅翻个身,“哼!”
“你在干什么?”“打盹。”
江古继续帮凤涅洗,越洗越来感觉,所以动作越洗越不对劲。以江古的经验,凤涅洗澡他在一边看绝对会发生什么。轻则接吻,重则……会抱到床上的。
“江……”“涅,今晚你得积极点。”
江古的声音很轻,气打在凤涅耳边,凤涅吓到躲在水里。江太生猛了。她深呼吸。江古的手还在她身上游荡,弄得她浑身发软浮出水面。“躲什么?”江古抱起她,“反正我也会抓到你,躲什么。”
凤涅才看到自己的鳞片。看上去是金红色的,很华贵,很好看。凤涅很喜欢红色。是家族的代表色。
江古轻轻给她穿上衣服,欣赏凤涅的红耳朵。他发现看凤涅对自己有反应,也能带来快感。
没有人会拒绝一个敏感的美人儿吧?没有人吧?凤总多美,虽然没人敢要她。没人要我抱走。家里在催呢。
抱下楼吃饭。吃了我做的饭就是我的人了。
想绑。
凤槃回复了:“那就绑吧。”
“我绑你亲妹欸。”“江大少爷,你们夫妻俩我可管不着。”
怎么绑呢?她是魅惑,迷药没用。硬上?我还想活着。法阵催眠?悬,太悬。虽说成功率比其他高。
那就上法阵吧。联系家里人安排好一切。
凤涅看着江古,眼中一丝金光。
嘻嘻。
不得不和凤槃共用一个号的青灵咯咯笑。
舍带着狐狸跳到桌子上。江古喂它们吃肉。凤涅摸舍的背,舍舔她的手,凤涅笑着:“带刺的。”
“嗯。”
“好痒。”
舍把头伸进凤涅怀里,呜咽着诉说。凤涅在笑。狐抖抖耳朵,趴到江古身上。
“狐?”江古摸摸它。
狐叫唤着,抱怨着。
吃完饭拿酒到书架丛中饮酒。江古第一次来的时候凤涅用的是橙红色的水晶杯,现在也是橙红色的水晶杯。凤涅睡前喝一瓶酒,江古来了之后就喝半瓶。也许是三分之一瓶因为江古能喝。不过喝文酒看书很不错。把文字酿成酒,再喝着酒看字。多配。
“江,你看这个。”“这书不是绝版了吗?”“时间送我的。”
舍带着狐潜行,在沙发上休息。
老巷仅有的灯灭了,凤涅同江古看着花鸟镇中心街道,黑暗中拥吻,携手到床上。
“还是家里舒服。”“是啊。”
“江,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家长?”“过年吧。”江古没看她,“担心?天下谁人不识君。”
“江……你别摸……”凤涅微颤着。江古笑着问:“为什么?”
“内衣紧,喘不过气。”凤涅显得羞怯,“就……就等我买回大一点的内衣。来日方长嘛。”
江古搂着凤涅的腰:“嗯,来日方长。”
“江。”凤涅想起什么,抬头看江古。
“在呢。”江古欣赏着黑暗中的红色星光。
“我要吻你。”少女的目光倔强又纯洁。
“欢迎。”江古闭上眼睛浅浅的笑着。
凤涅的唇,温热柔软。
江古迎上去。每次都这样。凤涅从来没有成功攻过江古。
江古可是老手。
交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喜孜孜连理枝生,美甘甘同心结带。将朱唇紧贴,把粉面斜偎。誓海盟山,搏弄得千般旖旎;羞云怯雨,揉搓的万种妖娆。恰恰莺声,不离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牙牙气喘。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
凤涅累了,困了,睡着了。
江古有心事,在线上聊了很久。低头一看,少女板着脸,嘴角偷一丝笑,耳尖透一点红,指尖轻抚着男人的胸口,曲线完美地贴在他身侧。
我这是……江古知道自己的笑不值钱,自己的温柔不值钱。
但真的好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