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哥,你的戒指真好看。可以送我一个吗?”
江古知道,凤莲又浪又婊还白莲。凤涅也很细心地给他做了心理建设。但心理准备仍旧不够完备。涅你快回来。他一脸冷漠的崩溃了,
近日他的演技大涨。
“江~啊——”
江古抬起手:“江是你可以叫的?”
“你……你……”凤莲抬头,蓄满了眼泪,“你居然凶我……”
江古站起来吹吹戒指上的灰:“我不打女人。所以不管你用了什么方法,别用脸上的伤博我同情。”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凤莲摸着脸上的伤口,一时不知怎么说。那一边,江古从容地拿起一杯红酒细细品尝。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想来是为了博大家同情……莲花公主,你还真是舍得。”
江古抬眸:“涅,你来了?”
“来打假。”凤涅把头发拨到耳后,“呀,莲花公主。您的襦裙呢?”
“谁告诉你那是襦裙的?”“因为我当晚穿了内衬。”凤涅伸出右手,红宝石闪耀,“照片上能看见的呀,雪白的。”
芊指招摇地抚过伤口。愈合了,但凤莲脸上还火辣辣的疼。“是你?”她弹开来。凤涅用手帕擦擦手:“我家江可跟你没关系,莲花公主。”
江古可配合:“涅,和你夫君跳一曲如何?”
凤莲的一切努力全成了凤涅的嫁衣。
凤涅笑得甜啊:“江~”
一个语调,分毫不差。
别好红盖头,到中心跳舞。“涅,塞壬之音不是这么用的。”江古扶着凤涅的腰。凤涅歪歪头:“都说女人善妒,你谅解一下嘛。”
跳累了,到一边当花瓶。
“涅,今天我怎样?”江古闻凤涅的香水味。凤涅细品红酒:“这就是你挑的?真不错。我喜欢。”
江古咬凤涅脖子:“少喝点。”
凤涅红着耳朵:“江……大庭广众的,你干嘛嘛。”
“少喝点。红酒的度数太高,但和文酒比起来已经非常烈了。”江古搂住凤涅的腰,“你喝醉了不会发疯吧。”
凤涅吐舌头:“就这一杯。”江古给她满上:“那不至于……就这一瓶。”“坏人江。”凤涅一口干完一杯,“哎呀,可惜。”
江古靠在一边:“想喝就买几瓶回家喝,听说一边泡澡一边喝红酒格外有情调。”
凤涅和江古碰杯,很有默契的。
废话,他们合作多久了?那是长年相处从潜意识里生长出来的信任和默契。
“为什么选择了江副总呢?”谁问的并不重要。凤涅看看江古,说:“我没得选啊。”
“什么意思?”
“换别人控制得住我?”凤涅站起来,“你知道。我一情绪失控总会把不知谁搞到残废。也就他可以控制我不伤人。你,听过欧阳墨吗?”
江古跟着站起来,按一下凤涅的肩。凤涅刚握紧的手放松下来。她坐回去,对江古说:“拦着我点。”“放心。”江古说,“不过这位女士,你只剩一个问题可问了。否则我也不知……”
那人擦擦汗:“应该不止这点吧。”
“那就是看对眼了。”凤涅伸手拉江古的手,江古绕到椅子后面从后连椅子抱凤涅。“你们……”那人后退两步。凤涅蹭蹭江古,笑了,百媚横生。“大惊小怪。”她说,“婚都定了,抱一下算什么。”
“这……”“欸,这是日常。”江古摸摸凤涅的脸。凤涅倒庄重:“老实点,嗯?”“凤总说的都对。”江古笑着。
“我觉得我今天可以喝三瓶红酒。”“这个不可以。”“江副总~”“不可以。”“江~”“两瓶。”“四瓶。”
江古摸她头:“那你放开喝,我守着你。”
凤涅乖了。
“凤总这是要禅让?”
凤涅带着红盖头,杀气没那么重。她隔着红盖头看向江古:“江,你说呢?”“没必要。”江古贴她的脸,“大事小事都是你在做决定。”“那是。”凤涅咯咯笑,“你个……”
江古逼过去:“你说啊。”说了明天头条就是你被强吻。
凤涅姿势嚣张地坐在沙发上,江古靠在沙发把上。拍,随便拍。拍好记得发过来。不用拍婚纱照了,真香。
都好开心哦。凤涅办了很多舞会,十有八九让江古去主持。自己到场也不到中心去。今天是头一次到人群中心。
怎么说呢?江好厉害,好勇敢,好棒棒!好多人啊啊啊啊和我说话我还和精确应答毫无破绽。太难了嘤嘤嘤江救我。有人在拍照吗?天哪舞会太可怕了。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涅,你揭开盖头。”“不要。”“揭开一点。”“不。”
江古揭开一点,看了一眼,放下来。他凑过去小声问:“怕?”
“好多人……”凤涅小小声。
江古伸出手:“我们在跳一支舞就交给手下吧。”“好。”凤涅揭开红盖头。惊世容貌如同星辰,如此耀眼,如此引人注目。
凤莲呵了一声:“冰清玉洁如她,从了江古估计也不是童子身了。还嫌我脏。”
懂什么。欧阳白凝视着凤莲。她只和一个人睡,可纯洁了。
这也是为什么凤莲至今还糟人唾骂的原因。
凤涅舞跳得很好。
“江。”凤涅拉拉江古的衣袖,“困。”江古根本没拦住,又喝了一些乱七八糟。
江古把外套脱下来,包住凤涅。他抱起她:“睡吧,我抱你回去。”“哄我。”凤涅躲在外套里。江古摸摸她的额头,说:“我们回家。回家再哄你。”
凤涅真睡着了。
大家都没留心。
当着外人面严肃少笑,当我的面可可爱爱求抱抱嘤嘤嘤?这脸变得……无缝对接。江古微笑。凤涅咬住他的袍子。
凤莲喝多了不知为何大哭起来。也没人管她。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江古把凤涅抱回去。凤涅一路非常安静,一声不吭。她似梦似醒,只听见江古战鼓一样有力的心跳,闻到江古那叫她安心的气味,真真比江古的情话还让她身心愉悦。
江古把她放到沙发上,坐在一边一边看她一边活动手臂。路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凤涅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成年人,抱着重。
“江……”凤涅抱住袍子,“江……”
她忽然坐起来:“江!”
江古把她搂到怀里。“涅,我在这里。”江古的声音很温柔,“我们到家了……你想洗澡吗?”
“和江一起。”凤涅蹭蹭江古,“和江一起,一直呆在一起。”“为什么啊?”江古问她。这把少女问住了:“因为……因为江帅。”
江古不说话。少女低着头:“不对吗?”“当然对啦。”江古把她抱起来,“但只能和我。”
点头点头点点头。
江古叹口气。这家伙是醉了吗?江古把她抱上楼。醉得那么安静,只会睡觉犯困卖萌,难怪从不参加什么酒局。他把凤涅按到浴缸里:“以后不可以喝文酒以外的其他酒。听到没?”
“坏人江!”凤涅眼睛泪汪汪的,“小公主乖乖,不要坏人。不喜欢坏人江。”
江古生气了。衣服都忘了脱就扑倒水里。
好重。他想着。
一只娇嫩的手拂过他的胸膛。“要脱衣服。”凤涅的脸和胸都红红的,“会感冒的。小公主不要江感冒。”
“涅?”“小公主想起来了,江是小公主的江。”凤涅不摆弄江古的衣服了,她扑倒江古:“夸我。”
江古真脸红了啊。他这次攻不回去。“小公主真棒。”他说,“你……你干什么?”
凤涅的吻技比江古拙劣多了,但不知为什么江古就是不忍心反抗她。改天攻回去。他接受着凤涅轻柔的吻。很慢,很柔和。毕竟是凤涅主导的。她自然不是处女了,但也污不到哪里去。
很轻,很柔。她有点不知所措。江古轻轻引了一下,凤涅还是很听话的。这事看本能。
很舒服啊。江古沉到水中。看见少女蜷在他胸口准备入眠。
很舒服啊,又轻又柔。与他完全不同。比起□□,更多的是对爱意的冲动。
爱意……
很舒服啊。凤涅被阳光叫醒,头晕乎乎的。这是醉宿了?她蹭蹭江古。醉宿了,还断片了。她想。令人窒息。我没做什么吧,总记得干了什么……
头晕。她爬起来,拿床脚的医务箱。床在一个角落里,床有四面,两面靠墙。床角贴着浴室的磨砂玻璃,仿佛被嵌在墙里。
体温……
躺,捅江古肚子。
“涅!”“江,昨晚发生了什么?”凤涅声音有点沙哑,“我发烧了。”
江古伸手摸她的额头。凤涅软蔫蔫地躺着:“测过了,发烧了。所以我生病啦。”“对不起。”江古挠挠头,“总搞不定裹胸,把你丢在冷水里太久了。”
“没关系。”凤涅自己滚到江古的外套里,“到酒柜里拿妖灵草来。”
“吃那个……”“处理过了。青灵也在吃。”“欸?”“她不爱吃肉,吃妖灵草催眠六神传承和灵力。”
江古盖好被子:“你好好休息,放假呢。我去煮粥。”病人该喝粥,但凡有生活经验的都知道。
“妖灵草!”“记住了!”
困……凤涅嗅着袍子上的气味。好香,好舒服。她想。这样真好,被江宠着。
凤涅爬到江古的枕头边,躺着。好像躺在江古怀里。
吃妖灵草,吃粥。江古伺候凤涅可谓是事事周全。凤涅只用坐起来,张嘴。
“江,妖灵草好苦。”“瘦肉粥是甜的。”“江,我要吃糖。”
目标是糖。
江古早准备了。
凤涅吃了糖,说:“我还要。”“不行。”江古握着凤涅的脖子,“对嗓子不好。”小塞壬快哭了都。
凤涅也快哭了。当然是假的。
“涅!”“哼!”“涅,我是怎么划伤凤莲的?戒指那么光滑。”江古盘着戒指。光滑,没有更光滑的了。无害,比纸还无害。
凤涅裹着江古的大衣:“因为我生气了。她居然摸你的手……对,你洗手没?”
江古摸凤涅的额头:“洗了。生气不好,气伤肝。”
“那我可以吃糖吗?”凤涅眼巴巴的看着江古,“我需要多巴胺。我生气了又难受,一点也不快乐。”
江古表示不可以。一天一颗就是一天一颗,做一个称职的男朋友要一边说情话一边家长一样照顾。顺手管一管。不管前女友那是因为不在意。
蔫嗒嗒的小凤凰花。
江古吻上去,尽量学前一夜凤涅的风格。应该比较适合病人吧。他想。
他总归不温柔。
“江。”“嗯?”“你今天好温柔。”
江古想起昨天,笑笑:“多巴胺够了没?”“够了够了。”凤涅躲进被子里。
江古戳凤涅的脸:“躲我呢?”
“江!”凤涅大叫着。
江古笑笑,漫不经心。
凤涅红着耳朵爬起来,靠在床头。“我这叫扮猪吃老虎懂不懂。”她捏江古的下巴。江古笑着问:“你确认被吃的不会是你,凤总?”
“江副总,我只是经验不足。”凤涅把江古扑倒在床上。江古这次不想动手动脚,他淡淡一笑,说:“你来啊?”
反正已经被攻过了。
我以后怎么都不让我的涅喝醉。这次醉了扒我衣服吻我,下次就可以把我睡了。
不可以。可以被我的涅强吻,可以被我的涅扒衣服。被睡不可以,这辈子都不可以。事关男人的尊严。
凤涅软下去:“坏人江,明知我总是自投罗网。”“你在网里扑腾是很好玩。”江古扶着凤涅的腰。凤涅软成一滩泥,在江古怀里呜咽求饶,她做不到。
江古轻声补昨夜的情话,这次凤涅终于睡着。
我的涅对我越发依赖了呢。
这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凤涅又在说梦话了。江古留心听。忽然凤涅说了一句话,让江古惊恐不已。
“江,如果有一天我失踪了,你一定要去劫狱。”
凤涅睡了一觉。没全好,但也差不多。
“江。”凤涅打开地窖的门,“去打游戏。”“病刚好。”“病还没好我哥需要我也得飞度关山。我结实着呢。”
江古拉起凤涅的手,紧紧握住。“涅。”江古问,“你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吧?”
“没有啊。”凤涅一个个酒缸敲过去,“哦,这缸可以抬出去装瓶了。”她很快乐地放了一个小标记。
“涅,以后出门无论如何都要抓住我的手。”江古说,“还有……如果你要躲什么,江家老宅是个好地方。”“你知道了?”“我没必要知道。”江古抱紧她,“你没干坏事,你有危险。这就是我知道的。”
凤涅低眸:“江,如果我不见了,去找我哥。我哥会帮你劫狱的。”
“为什么要去劫狱?”“有人不想我光明正大地在阳光下行走。”凤涅轻轻推开他,“我有一定的势力,有财力。实在不够我哥会帮忙。尽三大家族之力保我一个,唯一的方法就是撼动规则。”
江古沉默了一会:“这样不对。”“又不是撼动法律。三大家族的一些潜规则对我可不利了。”凤涅拉着江古的手,“放心吧。我自己先拼一把。我们去打游戏吧,好吗?”
“当然可以,涅。”
向天大陆的游戏发展史和神明宇宙不同,或者说几乎相反。在魔力网支持下,虚拟现实率先出现。无数的战斗型游戏消耗着精力过剩的人们的体力。所以玩游戏的,现实中都特别能打。
江古从不是个好队友。
凤涅也不是。他们不习惯。没多久四处蹦达的凤涅就在“江会处理好后方”的指导思想下挂了。
“江你在干什么?”
“我在打别人。”江古戴着眼镜,“我玩这款游戏的时间可比你长啊。看着我,女军师。”
凤涅带上眼镜,看见江古的高光时刻。
法阵悄无声息地潜入,在敌方阵营爆炸。
江古冲她眨眨眼:“打游戏我还是有一手的。”
凤涅拍他的背:“下次跟我说一声先。”
“不要。以后和上学一样各打各的就很好。”江古取下眼镜看向法阵,“总是要顾及你……”凤涅看着他:“又想去?我病还没好。”
江古牵她的手:“去装瓶文酒。我们的酒柜快空了。”
“诶?”“你不知道吗?”“我没看。”“你的房子诶。”“这是我们的家呀。反正所有家务都很自然有人做。”凤涅可没有一昧压迫江古,她有做家务的。
江家老宅里,老人深深叹息。
“主人,怎么了?”女子关切地问。老人握住她的手腕:“阿四,你不必坚持这个称呼。”
“阿四只是主人的四号罢了。”江阿四已有老态,“主人是最好的主人,阿四喜欢主人。”
老人微笑着看着妻子:“奉承我的人很多。话最中听的还是你,阿四。”
“多谢主人夸奖。”江阿四蹲下来,“阿四只是说真心话。主人为什么叹气呢?为了阿五吗?”
“阿五……差不多吧。”“那便是咱们的儿媳?”
“嗯……”老人忽然皱起眉头,“仆人呢?怎么让夫人蹲着!”“阿四差去别处干活了。”江阿四笑着,“阿四想和主人单独呆着。”
老人也在笑。他们刚相恋的时候就是这样。江阿四总仗着主人偏爱自己就把别人差走。那时江古已经在江阿四肚子里了,严重打扰到了他们甜甜的冰淇淋约会。
“阿四,你说阿五自己找的媳妇怎么样?”老人站起来,把江阿四牵到椅子上。江阿四十年如一日地惊喜:“哦……哦!她很听阿五的话,她也很有成就,阿五也很爱她。”
老人仍在沉思。江阿四很认真地看着他:“阿五爱她,和当年主人爱阿四一样。”
江阿四毕竟是江家夫人,是知道点什么的。但她是个半路加入的人,对三大家族之间的规则要么不赞同要么不知道。她缺乏对这些非法律及道德的规则的敬畏。她甚至对一些道德上的规则不敬畏。
不让我和主人在一起,生气。
老人想到什么,叹口气,微笑着:“你说得对。”
江阿四笑了。女人无论多老,笑的样子都是十八岁。
原在镇中的阿五还在给凤涅洗脚。
凤涅脚上的鳞片细细密密,仿佛是丝袜。手感很好,江古抚摸着。小脚丫不安分地动动,长出的脚蹼也是发稍的金红色。
凤涅愉快地在床上看书。
“涅。”“嗯?”“你的鳞片长得真好看。”
舍在凤涅怀里撒娇。凤涅一边抚摸它一边看书:“老是掉鳞片,这不好。”
江古发觉小塞壬抱着那一缕六神传承好奇地游过来看。逗它呢,它就跑。
江古不逗它。他摸摸狐的大尾巴,舍带着狐溜去玩了。它们的行踪总叫人捉摸不定。
凤涅把脚从水盆中移开:“一只猫一只狗和一条鱼。”凤涅摸着自己的脚,“就你一个是鸟,江。”
江古侵上去,俩个优美脖子交错摩擦,是鸟儿们的无声告白。他们毕竟都是鸟儿。
“涅。”江古轻轻地笑,“你怎么把腿张开了?”
凤涅的声音真的很柔软。她说:“怕挡住你。”江古是从正面压上来的,曲着腿姿势太别扭。江古轻轻抬头:“你放心?”“你是我的。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凤涅没有别的动作,仅仅是低着头,睫毛垂下。
一切都在江古的掌控之中,他可以为所欲为。
“涅,你说过喜欢我碰你。”“嗯。”
江古手放在凤涅腰上很久,半只手都伸进凤涅的裤头了。但凤涅那娇柔的“嗯。”还在江古耳边轻挠。他抽出手,整理她的衣服,说:“放心。”
江古是有一点混蛋,但混蛋也是有优点的。比如她说了让你放心,就会做到你真的不用害怕。
凤涅长长的睫毛微垂,脸上红晕淡淡,唇微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她失去了一切感官,只听见江古在她耳边的情话。甜到掉牙,让人依恋。
不知发生了什么,如果发生了,也是无上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