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若欢理所当然地以为对方是来跟她打招呼的,立刻款步上前,态度优雅道:“维纳斯大师,您好,我是宫若欢,靳氏总裁是我的未婚夫。
”她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相信维纳斯先生肯定能听懂。
一旁的闺蜜们看着宫若欢居然能跟这么有名的维纳斯大师打招呼,心里羡慕嫉妒的要命,嘴上还不忘恭维道:“不愧是我们的若欢,面子就是大,居然能请来大师过来亲自跟她打招呼。
”“就是啊,对比这个宫以沫,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哈哈,等着看好戏吧,维纳斯先生知道这个女人的人品后,一定会当场将她赶走的。
”“……”一群人幸灾乐祸的声音自然分毫不差地落入宫若欢的耳朵里,她顿时勾唇绚丽一笑,要多风光就有多风光。
维纳斯上下扫视了她两眼后,目光冷然地移开目光,当着所有人的面无视了她的招呼声,直接走到了宫以沫面前。
宫以沫刚刚还以为今晚的音乐会一定听不成了,结果看到这一幕,顿时微微一怔。
“宫以沫小姐,今晚我将为您一个人独奏。
”维纳斯流利地用中文说道,态度绅士而有礼。
这话落下,在场众人脸上神色陡然一变,宫若欢双肩颤抖,面色几乎狰狞到了极点。
维纳斯随即转头望着身后众人,语气微凉道:“你们都可以离开了。
”“维纳斯先生,你知道我是谁吗?”宫若欢咬牙切齿地说道。
埃文连忙着急地开口:“师傅,这可是靳氏集团的……”结果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维纳斯毫不留情地打断:“埃文,别忘了,我只是音乐家,其他都与我无关。
你也一块离开,这次的音乐会你不必出场了。
”埃文脸色刹那间一白,他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师傅。
就因为这个叫宫以沫的女人吗?她到底有多强大的身份,居然能请得动维纳斯。
想到这里,埃文心尖发颤,只觉得浑身发冷。
“宫以沫小姐,请跟我来。
”维纳斯已经态度绅士地邀请宫以沫一起走了进去。
身后,宫若欢的一群闺蜜撇了撇嘴,一脸的一言难尽。
她们几个人凑在了一起,悄声道:“怎么回事,这女人比宫若欢的面子还大啊!”“可不是嘛,说不定这个宫以沫背后的男人比靳云深还要厉害几百倍,不然人家维纳斯大师为什么就给她面子,还当场给了若欢难堪。
”“要我说这也太丢脸了吧,换我肯定几天内都没脸出去见人了。
”“……”“住口!”宫若欢耳力绝佳的将这些话听进去,面色铁青的吼道。
众人被她吓了一跳,纷纷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宫若欢气得用力一跺脚,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转身悻悻地离开了原地。
宫以沫这边,跟着维纳斯先生走进这间偌大的音乐厅时,才发现会场安静无声,全场竟只有她一人。
宫以沫面上有些震惊,维纳斯却一脸气定神闲的模样,将她领到了这个会场最佳的位置,“宫以沫小姐,请您坐在这里。
”宫以沫愣愣地点了点头,在维纳斯先生的指引下坐下。
维纳斯儒雅一笑,随即缓步回到了舞台中央。
灯光很快亮了起来,维纳斯手里拿着一架大提琴,一曲悠扬琴音缓缓响起,宫以沫静下心来认真聆听,舒适又动听的曲调,在维纳斯先生的手里被演奏得活灵活现,她听着听着,心里很快被一股莫名的感动填满。
曲子进入到中途的时候,舒缓的调子渐渐低了下来,变得温柔又暖人,一下子戳中了她内心,有一股酸涩又甘甜的感觉涌了上来。
一曲结束的时候,明明没有多么高昂的音调,她的内心却产生了不小的颤动。
四周一片寂静,宫以沫很快回过神来,她不得不佩服,维纳斯先生不愧是著名的大提琴大师,一首动听的曲子仿佛能够洗涤人的灵魂。
台上的灯光很快暗了下来,四周一片漆黑。
宫以沫停止了掌声,心头莫名一紧。
灯光在数秒后亮起,有一道直接照射到了她身上。
宫以沫神色微怔,往台上望去的时候,维纳斯先生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很快,一道颀长的身影从舞台后面走出来,来人穿着一席剪裁得体的西装,勾勒出了一身精瘦的身形,他五官英俊,长相如天神般完美,幽深似海的眸光朝她看来,他双手捧着一束花,迎着明亮的灯光,朝她一步步走来。
宫以沫被他身上耀眼的光芒给吸引,不自觉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眸中充满了既紧张又无措的神色。
陆言清很快在她面前站定,捧着花递到她手边,嗓音磁性悦耳地响起:“喜欢吗?”宫以沫伸手接过那束花,一瞬间反应过来,原来今晚这一切都是陆言清安排的,不仅在外面帮她解围出去,还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宫以沫眸光微微闪烁,嗓音清悦道:“今天,真的谢谢你。
”陆言清目光幽深地望着她,忽然将脸侧过去,语气低沉道:“既然如此,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宫以沫一瞬间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指尖一颤,差点没有拿稳手中那捧花。
她脸颊通红地抿了抿唇,片刻后,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般凑上去,闭上眼睛贴上他的侧脸。
下一秒,陆言清忽然转过头来,宫以沫的一吻直接落在了他的薄削的嘴唇上。
感受到那阵不一样的触感,宫以沫睫毛轻颤地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的唇瓣正跟他的薄唇贴在了一起。
陆言清眸底噙着一抹笑意。
宫以沫惊呼一声,脚下踉跄地后退了一步。
陆言清眸色清浅,语气低沉道:“原来你这么主动。
”宫以沫闻言脸颊刹那间一红,她有些羞愤地瞪了他一眼。
不过这样的眼神在陆言清眼里,就像是撒娇一样可爱。
他忽然俯身,贴在宫以沫耳边低语道:“以后只许收我一个人的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