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云这一刻的脑袋混乱到了极点,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没什么,只是提醒你一下,过不了多久,你就要有个继父堂叔,你要去你他家寄人篱下,无论是权利地位还是身份,你都不会再有,你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风光。
”宫以沫盯着她的眼睛缓缓启唇。
夏静云的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眼神中充满了戾气,“我的风光从你出现那刻起,就被你夺走了!你还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
”“笑话!”宫以沫看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的意味,“我说夏静云,说你蠢还不承认,就算我出现了,也夺不走你这个千金的位置,说到底我们都是夏幕城的女儿。
”“可一旦夏仲铭跟你母亲联手夺走公司,你就只能算是阶下囚,连小姐都不是,他们没打算把公司交给你继承,更甚至,他俩以后还能再有个名正言顺的孩子,到时候你岂不是成了拖油瓶?”宫以沫说到这里摇了摇头,似乎在嘲笑她的愚蠢。
夏静云心慌意乱地后退了好几步,“不……我妈不会这么对我的,她会把k集团留给我,我是她的亲女儿……”“可你不是夏仲铭的女儿,他的野心有多大你还不明白?若不是这样他会勾搭你妈?”宫以沫嗤笑一声,“根本就没人把你当回事,你要是不信,可以亲自去问问他们,会不会愿意把公司交给你。
”夏静云咬牙:“一定会的!”“那当然,嘴上谁都会说,只要敷衍你一下。
”宫以沫神色淡然地打开房门,最后深深地望着夏静云说:“那我就祝你,跟那对奸夫淫妇一起生活愉快,以后你的人生中,会受到各种冷眼和嘲弄,谁都会骂你是个野种。
”“不!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绝不!”夏静云气得脑袋都炸了。
宫以沫的唇角微微翘起,她出了房门,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猛地一下子扑倒在床上,来回打滚了两圈后,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半响后,她才伸手摸到床头的手机,然后打开屏幕,拨了个熟悉的号码出去。
铃声刚一响起就被接通,宫以沫声音软绵绵地响起:“陆言清,我现在好想见你啊!”“那就下来。
”清冷悦耳的声音透过电话传了过来。
宫以沫微微一愣,三秒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她顾不上穿拖鞋,就一路小跑到窗边拉开窗帘。
月光下,一辆眼熟的车子停在路边,闪光灯不停闪烁,扰得宫以沫的心也跟着“砰砰”狂跳,一阵喜悦悄悄弥上心头。
“你等我。
”顾不上多想,宫以沫就迈着小脚丫子下楼,一路飞快地赶到了那辆车门外。
然后紧张地打开车门,还没来得及反应,里面就伸出一大手搂紧她的腰身,将她一把抱了进去。
“啊!”宫以沫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被一下子捂住了眼睛,一个温软的嘴唇贴了上来。
薄唇贴上来的瞬间,熟悉的温度袭来,宫以沫一下子放松了身体,任由对方不断吸吮着她的唇瓣,灵巧地撬开她的齿关,深吻了进来。
唇齿相依间,暧昧的气息在空气间流淌,陆言清牢牢地将她压在后座上,吻得炽热又缠绵。
她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虽然平日里接吻她也是闭着眼睛,可这次眼睛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捂住,却令她脸上发烫,触觉和听觉变得格外敏锐。
接吻的声音,彼此呼吸交错的声音,还有陆言清放在她腰上的那只手的触感,都清晰到令她浑身发烫,渐渐忘记了抵抗,直到吻得她浑身无力,对方才肯放过她。
遮住眼睛的大手消失,宫以沫睁开那双波光滟潋的眸子,一下子就撞了陆言清那双深如寒潭瞳眸之中,那样的眼神,像是能将她的灵魂都吸进去。
良久,她才渐渐回神,声音娇软得不像话,“你怎么来了?”陆言清俯身凑近,故意拖长尾音,在她耳畔暧昧低语:“不是你想见我,嗯?”“胡说,你明明在我说想见你之前就已经到了,难道你还有超能力不成?”宫以沫娇笑着反问。
陆言清闻言勾起唇角,温柔地说:“超能力没有,读懂你的能力,我有。
”宫以沫的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果然论起撩人的手段,她还是比不过对方。
然而就当她准备转移话题,谈起今晚发生的事情时,陆言清却眉头微蹙。
宫以沫小心询问:“怎,怎么了?”难道她是猜到了自己今晚做的事情,不赞同那样的做法吗?没给她多想的机会,陆言清却忽然蹲下了身来抓住了她的脚腕,伸手就要去脱她的袜子。
“等,等等!”宫以沫吓得连忙缩了缩脚,“你干嘛!”“你就是这么下楼的?”陆言清低冷地问道。
宫以沫茫然地看了看脚腕,一时间还没察觉出问题所在。
“鞋子都不穿,嗯?”陆言清的语气中渐渐染上一丝危险的意味。
宫以沫恍然大悟:“这个啊!没关系的,一点点距离而已……”“要是路上踩到石子弄伤了呢?”陆言清反问。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嘛,不会啦!”宫以沫刚想开玩笑似地揭过这个话题,当看到陆言清愈发黑沉的脸色时,她心头一紧,终于察觉出了一丝危机。
“我这不是不想耽误一分一秒地跑来见你嘛!”她慌忙解释,却没发觉自己这话听起来更像是撒娇的情话。
陆言清神色微怔,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
他还是脱掉了她的袜子,然后抓着她的脚裸,不给宫以沫逃跑的机会,仔细检查脚上有没有哪里受伤。
这么高傲的一个男人,却蹲在她面前,让自己的脚放在他的大腿上,那般珍视的模样。
宫以沫脸颊上的热度越来越高,她的脚趾不自觉地蜷起,皮肤上都泛起了一层淡粉色。
确认没有受伤,陆言清才重新替她套上袜子,语气微沉道:“没有下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