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在第四场比赛遇到了保罗唐顿,以微弱劣势输给了他。”
里昂帮忙解释道。 “保罗?那家伙也参赛了?”
菲比满脸的吃惊。 “唐顿的实力很强,他同时也是本届比赛的冠军。只能说,我们的运气不太好,不然进入决赛是没问题的。”
里昂继续说道。 “保罗得了冠军?!”
菲比听到这话差点跳了起来,“那家伙居然得了冠军?”
“看来拼命努力的人不止我们几个呢。”
伽梨冷静地说。 “保罗是谁?你们同学?”
一旁的康妮忙问。 “对,同班同学,而且还是班长。”
伽梨答道。 “既然是同学那就是岁数一样大喽!你居然输给了自己的同龄人,你这没出息的家伙!”
康妮骂道。 “等等,你刚才说他姓唐顿?他不会是唐顿公爵的儿子吧?”
休谟忙问。 “对,他是莱茵斯领主:威廉唐顿的儿子。”
沧零答道。 “原来如此,那你输给他就对了。不然打败了领主家的儿子,以后还怎么混?”
休谟笑道。 “混蛋,领主家的儿子又怎么样!你这个趋炎附势的家伙!”
康妮锤了休谟一拳。 “零,别失落。保罗在学生时就是我们班的第一名,输给他没什么好丢脸的。以后再赢回来就是。”
伽梨说道。 “没错没错,以后有的是机会把那小子揍趴下!”
菲比挥拳道。 “不过说归说,该惩罚的还是得惩罚的……”伽梨突然话锋一转。 “虽然我们总体是期待着你荣耀归来的,但我们也预设了落败的方案,并且通过投票表决出了落败后的惩罚方式。”
菲比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 “投票表决……”听到这话,沧零不禁狂滴汗。 “沧零同学请听令,介于你辜负了大家的期望,错失为本分队争光露脸的机会,为了平息大家的愤怒、安抚大家的创伤,大家一致决定对你做出如下惩罚——”念到这里,菲比故意停顿了一下。 沧零紧紧盯着菲比的眼睛,紧张地等着她的下文。 “你将受到的惩罚为:把驻地所有因选拔赛而损毁的建筑全修补好,哈哈哈哈哈哈!”
菲比说完放声大笑。 “地面的大洞也要填平哦!”
康妮忙补充。 “你们这些家伙……”沧零顿时满脸黑线。 这肯定是瓦西里分队长下的命令,然后他们趁机转嫁给了她! “截止日期是什么时候?”
里昂问道。 “两周之内。”
伽梨答道。 “那就不行了。因为零受伤了,两周内无法做重体力活。这份工作你们还是自己完成吧。”
里昂说完带着沧零去医务室换药了。 “啊?不会吧?”
众人顿时露出了一副苦瓜表情。 当晚,沧零跟菲比和伽梨讲了自己的比赛经过。 “什么?那家伙竟然砍伤了你的背?还故意反复攻击你的伤口?”
菲比听到这话一下跳了起来。 “伤到脊椎了吗?缝了几针?”
伽梨忙问道。 “没伤到脊椎,缝了八针。”
“八针?那个混蛋……我要去打死他!”
菲比说完就要往外跑,被沧零和伽梨给拼命拉住了。 “比赛允许一定程度的受伤,你打他也没用。”
伽梨说道。 “是的,他没有违反规则,如果找他反而显得我们没风度。”
沧零也跟着说。 “那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忍了!”
菲比气愤地喊道。 “我也觉得他变了。以前的他,虽然不是迪亚哥、科林那种热心肠,但从不会伤害大家。但这次他完全变了个人,不顾别人的死活,下手极其阴狠。”
沧零回忆道。 “哼,他以前就是个无情的人,只是你们看不出来而已。”
伽梨冷笑一声。 “他现在一定得意死了,冠军哎,三等功。我们拼死拼活打败了几百只夜魔也才三等功……”菲比气鼓鼓地说。 “明年再努力吧,现在该睡觉了。”
伽梨淡淡地说。 “嗯,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工作呢。”
沧零起身吹灭了油灯。 “哎,明天下雨就好了,真不想修房子啊。”
菲比叹了口气往床上一躺。 “也许明天真会下雨,外面这么黑。”
伽梨看着窗外说道。 “黑?”
沧零听到这话,突然心里一动。 她转头看向外面,果然一点月光都没有,满天乌云把天空罩得严严实实的。 “对了,我想起来了!”
沧零一拍大腿,“你们还记得迁徙潮战役吗?当时我就觉得有个地方怪怪的,但一直想不出到底哪里有问题,现在我终于想出来了!”
“什么问题?”
菲比忙问。 “天气啊!那天晚上也是这样的阴天,一点月光和星光都没有。我们当时点着火把都看不清周围对不对?”
“唔……我想不起来了……”菲比回忆了一会儿答道。 “好像是吧。我记得刚到海边时,整片大海都是黑的。”
伽梨坐起来说。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在那么黑的情况下,海军还能发现远处的夜魔?并且提前那么多时间发出预警?”
“海军有灯塔吧?可以看清很远的海面。”
菲比推测道。 “而且海军有巡逻船,经常在海峡两头来回巡逻。如果正好碰上了迁徙潮,通过信号弹就可以及时把消息传回来。”
伽梨说道。 “唔……这样似乎也有道理。”
沧零顿时泄下气来。 “管它海军是怎么发现的呢,睡觉吧。”
菲比拉上了窗帘。 第二天,正如菲比所期盼的那样,外面果然下雨了,而且是大雨。 然而瓦西里和费尔顿一样,是不会把天气计算进日程表的人,他要求大家按原计划修补房屋。 菲比、伽梨他们苦着脸,顶着大雨修房顶、填土坑,沧零作为伤员在屋里帮忙裁木头。 “你的木工活儿做得真好啊。”
康妮看着沧零裁好的木板赞不绝口地说,“以后退役了可以改行当木匠。”
“这是我爸爸教的。他手艺可好了,村里人结婚都找他打家具呢。”
沧零笑道。 “果然天赋这东西都是靠遗传啊!”
康妮竖起大拇指道。 听到这话,沧零的动作不由地停了一下,她沉默了几秒,又继续干起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