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的效率很高,很快就做出了30天内的预警表。测试了10小时后,发现误差基本在1%以内。 之后,由调查部主导,联合兵器研究所一起展开了对伊德之柱的技术测试。 测试期间,沧零主要负责养伤、休息,恢复体力。因为后续可能还需要她出战。 “没想到我居然还能活着。”
沧零坐在床上对大家说道,“我以为我死定了,遗书都写好了。”
“我们都事先写了遗书。”
菲比答道,“据我所知,这次参战的所有人都写了遗书。”
“很多人的遗书,现在已经生效了吧。”
夏琳轻声说。 “我要感谢你,夏琳。”
全身绑满了绷带的莱恩说道,“要不是你硬拉着我去支援杜蓝他们,我恐怕就不会活着在这儿了。”
“你应该感谢哈迪。”
迦梨哼了一声。 “我感谢他个鬼,要不是他,我们会挨导弹吗?”
“说的也是……” “可惜戴夫的腿被霍德尔咬断了。”
沧零叹了口气,“虽然命保住了,但以后再也无法站立了。”
“别担心,阿加莎已经在帮他联系假肢厂了,安装假肢后他就能恢复行动能力。”
夏琳安慰道。 “杜蓝他没事吧?我好像没看见他。”
“他消耗过大,用尽了体内的所有灵力。德医生说他要进行两三年的康复治疗,才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迦梨答道。 “不管怎么说,活着就好……” “我以后恐怕也上不了战场了。”
莱恩苦笑了一下,“我的胳膊和大腿都受了伤,虽然通过手术保住了,但活动迟缓了很多,旋风斩也用不了了。说实话,这比死还让我难受。”
“其实,我也和你一样。”
夏琳对莱恩说,“我的眼睛受伤了,现在看什么都一片模糊,你坐在我旁边我都看不清你的脸。医生说我以后可能会失明。”
夏琳说着垂下了头。 “别灰心,现在医学很发达,没准过几年你们就能恢复了!”
菲比忙说。 “对,医学是在不断进步的。虽然你们现在无法恢复,但不代表以后也无法恢复。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沧零跟着安慰。 “是啊,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莱恩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外面晴天万里、一片阳光。 在以前,这不过普通而又普通的景象,但对于屋里几个死里逃生的人来说,却是前所未有的动人景色。 活着原来是如此美好,生命原来如此可贵。 一周后,费尔顿和卡拉科夫给出了他们的调查结果。 “我们用了上千种方法对伊德之柱进行了测试,最后得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结果。”
费尔顿说道,“这个结果实在太诡异了,说实话,如果不是现场还有其他人亲眼目睹,我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什么意思?”
女王忙问。 “卡拉科夫所长,由您来说吧!您应该可以比我解说得更有逻辑、更符合科学。”
费尔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的。不过我并不觉得我能解说得比您好,因为这件事根本不符合科学……”卡拉科夫擦了把额头的汗,跑到了讲台前。 “我们对伊德之柱进行了上千次测试,从刀砍、火烧、强酸、强腐……到机枪、大炮甚至导弹,都没能对它造成任何伤害。”
“导弹也不行吗?”
“是的,完全不行。按照常理,就算不能破坏也能造成一定的伤害或裂痕,但是伊德之柱却什么痕迹都没有,里面的哈迪也纹丝不动,丝毫不受影响。就在我们困惑不已的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
“那是四天前的傍晚,按照我们的计算,第176次攻击将在17:31分开始,所以大家立即退出测试区,来到事先确定好的安全区躲避。但是,在距离伊德之柱42公里外的一名测试员却没能躲开光柱的袭击,被光柱击中当场死亡。”
“她为什么不撤到安全区?”
女王问道。 “她当时就在安全区,但是光柱仍然击中了她。事后我们进行了大量调查和反复演算,最后找出了原因:我们的预警表与实际有误差,这个误差只有不到1%,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在经过了176次攻击后,伊德之柱的位置偏差扩大到了1.2米,因此光柱的攻击角度也跟着产生了3.8度的误差,这个3.8度的误差在42公里之外被放大到了3.5公里,因此那名测试员虽然躲到了安全区,但最终仍被击中。”
“对不起陛下,这全是我的责任,我测量的不够精确,也没能及时校正误差。”
路易斯主动请罪。 “科学的领域容不得任何误差,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卡拉科夫接着说,“但是这个意外却无意中帮了我们大忙,让我们发现了破坏伊德之柱的方法。”
“什么方法?”
女王忙问。 “是这样的。那名测试员死亡后,她的丈夫,也即1组的测试员马洛尼情绪非常激动,冲上去就要砍伊德之柱。他和死者恋爱六年,刚刚结婚,感情非常好,所以我们没有拦他,想等他平静下来再安慰他。”
“谁知,马洛尼在极度悲伤之下,竟然一把抢过了调查局特工的剑,拼尽全力砍向了伊德之柱。特工的剑都是定制的,双面都装有光之刃,而马洛尼只是一个普通科研员,在这之前甚至都没用过剑,强大的反噬远远超过了他的身体负荷,马洛尼的肉体当场粉碎。”
“就像沃尔夫队长那样?”
“对,就像沃尔夫队长那样,身体灰飞烟灭,连尸体都没能留下。”
“然后呢?继续往下说。”
“就在我们悲痛不已时,费尔顿局长突然发现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伊德之柱开裂了!我们忙跑到跟前仔细一看,镜面确实开裂了,出现了一条长达45公分的裂痕。”
卡拉科夫贴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伊德之柱的表面裂开了一个大口子,跟站在一旁的测试员的小臂差不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