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当然不会说出空间的事,一口说是抹了雪花膏伤疤才会变淡。
听了这话,林春花眼神有些犹豫,她以前见过闺女涂过,但一点效果都没有,怎么最近变化这么大了?
见她有些猜疑,沈清婉顿觉不妙,连忙拿林慧妍当做借口道:“之前在慧妍那里看医书,所以便跟着书上在膏里加了些草药,可能就是这样效果才明显吧!”
林春花还是比较相信中医,听到这话就没多怀疑了,反而兴奋地说:“你那雪花膏借我涂点,你爹说我最近脸上粗糙了不少。”
沈清婉嘴一抽,转身回房打开柜子,背对着林春花,借着她看不到自己的动作,快速从空间里拿出来。
等她递给林春花时,只见对方扭转盖子,说是用一点,却挖了一大勺,只剩下一个底给沈清婉。
沈清婉死鱼眼地盯着她,林春花这种行为让她想起前世的室友,来借面霜却挖了一大半,那面霜老贵老贵了,当时可让她心疼了。
见她这副表情,林春花毫不脸红地说:“反正快买新的,这旧的就先给我用。”
说完就抢过沈清婉手上的铁盒,不客气地跑回屋,连个底都不给她留下。
沈清婉想起效果太好,连忙跑上去叮嘱她:“娘,里面加了草药,你一次别涂太多,不然容易烂脸。”
她故意把后果说得严重些,果然,林春花一听,便把手上那坨刮回铁盒里,保证道:“我每天只会涂一点,这玩意儿那么贵,我可不敢大手大脚的。”
行吧!你肯照做就行。
沈清婉莫名感到心累。
……
田地里
沈清婉面无表情地拿着锄头站在那听生产小队长分配任务。
在她旁边还站在一个人,江心瑶。
沈清婉看了眼江心瑶,村里的消息一向传的很快,村民们都在说新来的知青里面有个女同志身体不好干不了重的农活。
她偷偷打量对方,长得漂亮,但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江心瑶很熟悉,在她身上感觉到一股违和感,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这时,江心瑶突然对上她的视线,声音轻柔道:“请问我身上哪里不对吗?”
偷看被人抓包,沈清婉一点也不心虚,直接道:“听说你身体不好,一般来说,像这种患了重病的情况下,知青办应该不会要求下乡才对。”
江心瑶嘴角微微上扬,解释道:“我这病只是水土不服,过几天就没事了。”
沈清婉“哦”了一声表示明白了。
站在她俩面前的小队长咳嗽几声,示意她们该干活不要磨洋工了。
沈清婉提起锄头用力往下挥,挖掘出一个又一个的土坑,在她身后的江心瑶将番薯苗一块一块移进坑里,等下再由沈清婉回来埋土。
沈清婉干活的时候往后看了一下,江心瑶手脚稍慢却不会拖后腿。
然而她却没注意到,江心瑶干活的时候眼睛也在四处乱转,仿佛在寻找些什么。
干完活后,沈清婉和江心瑶两人坐在地上休息。
这时小队长跑来喊了句:“沈清婉,你堂妹出事了,跟别人打起来了。”
沈清婉一听,眉头微蹙,不想搭理这件事,但人家小队长都特意跑来告诉她,总不能不去,不然别人会说些她冷血,沈家姐妹不合之类的话。
她是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这种话被林春花听见了,肯定会跑去跟人撕逼起来。
于是沈清婉无奈起身,跟小队长一起到那里。
江心瑶看着离开的两人,垂下眼眸,还是跟上去。
到了那里,围观看热闹的人围成一圈,中心处是两个女人在撕扯喊打。
张国文脸上带着两个手印,一看就是被人扇耳光了。
此时他站在一旁不停怒吼让她们停下,吼得面红耳赤,可惜都没搭理他,这就有些尴尬了。
沈清婉定睛一看,是沈玉梅和白纱纱,这两个人真是冤家路窄,也不知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才打起来。
“沈清婉,你快上去阻止她们吧!”
小队长带沈清婉过来就是想让她阻止这场架,谁料对方来了竟站在这看起热闹。
她上去?
算了吧!这两人的事她可不想掺和进去。
沈清婉双手叠在一起放在胸前,装作一脸害怕的样子:“小队长,她们两个人,我就一个,我去阻止她们,那不是去找打嘛。”
小队长:……
“你力气不是很大吗?”
“正因为我力气大才更不能上去,万一我把握不住力度,弄伤了她们,她们要索赔怎么办?”
小队长一时语塞,随后语气不是很友好地说:“闹事的其中一人是你堂妹,这事难道不该你负责上去处理。”
沈清婉直接呛回去:“那你把另一个人的家属找来吧,到时候我们一起上。”
小队长脸上铁青的看着沈清婉。
白纱纱是知青,在这哪来的家人,她这么一说摆明就是不想去。
就在沈清婉跟小队长对峙的时候,突然传来白纱纱的尖叫声,原来是沈玉梅压在她的身上狂扇她耳光。
见状,小队长脸色一沉,握紧拳头想冲上去,但看到人群中正看热闹的婆娘,还是停下脚步站在那。
沈清婉见他这样,嗤笑一声问道:“小队长,你好像很着急白纱纱的样子?”
小队长心里跳了一下,强撑镇定道:“我难道不该着急吗?
人家知青是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但现在被人打成这样没人阻止,这不是寒了那些离家下乡知青的心吗?”
沈清婉对他这番话拍拍手,赞同道:“你说的没错,既然这样那你上吧!”
“啊!”小队长傻眼了。
“别啊了,而且刚刚你有一点说错了。”沈清婉一脸严肃地望着他:“怎么会没人阻止呢?知青院队长张同志顶着两耳光红印,在那喊得撕心裂肺,你怎么能忽视他的存在呢!
一个离开家、离开亲人,不远千里跑来这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张同志,你竟然将他的行为视若无睹,这实在是太伤张同志的心了。”
小队长看着沈清婉义正严辞地指责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伸手颤抖着地指着沈清婉,嘴皮子不停抖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沈清婉继续道:“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一个女人都能顶半边天了,你一个男人总不会不如女人吧!”
小队长正要开口,沈清婉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算你不行,但没关系,加上张同志两个男人肯定能行。”
说完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拉着他跑到张国文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