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温严。
随着舒舒拉开门的动作,整个人以一种双手抱膝的姿势栽到了她的脚跟前。
舒舒:“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你们的冰箱里?”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温严半夜的时候还在房间里,直到她今天早上醒来才发现,他们房间里的人换成了秦度。
怪不得不见了,任谁打破头也猜不到他会在别人房间的冰箱冷冻层里面啊!
文雅推开舒舒挡在前头的身体,跪坐在地上把温严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右手伸到他的鼻子下面,去试探他的呼吸。
“幸好没事,他还活着。”文雅松了一口气,本来快到嗓子眼的心脏安稳的落回肚子里。
不难看出温严此时的状态极差,头发上一层白色的冰,额角还有被利器撞击而产生的伤痕,大量的血液沿着他的脸侧流到了他的衣服上。
在大片的灰渍上点缀成一朵朵艳丽萎靡的花,诡异的芬芳诱人。
“你昨天不是应该和他在一起吗?为什么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文雅昂首看着舒舒的眼睛,愤怒的谴责她,“你为什么不看好他,你不知道21点之后酒店里有多危险吗?”
舒舒小小的眼睛里有大大的问号,她有点摸不准现在的情况,她是在训斥我吗?只是因为温严受伤了?
会不会太莫名其妙了,先不说温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去哪是本来就是他出于自己的意愿支配下的行动。
我就是个恰好住进同一间房的房客,这波输出误伤的范围是不是太广了些。
“他跟我没关系啊,要去哪儿干了什么我肯定是无权过问的。”舒舒用看陌生人的眼光上下打量他们,不解的问道:“再说了,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干嘛用质问的语气跟我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情侣呢!”
文雅在舒舒的问句中又变成了哑巴,只顾低头去观察男人的状态,偶尔轻柔的替他焐着冻得失去温度的双手。
两个人的姿势从远处看,就像是两个连环,相互嵌套在一起,亲密无间。
啧啧,女人真的是懂得该说话的时候说话,被戳到痛点的时候就装聋作哑,也不知道是在欺骗自己,还是在逃避外界的质疑。
放弃对二人关系的打探,舒舒或多或少能猜到一点点,他们两个要不就是像第一个副本里方怡情和周亚的那样,是一种从属关系。
那就是现实里就认识的人,就是看上去文雅一厢情愿的成分更多一点。
而舒舒确实也猜得大差不差了,昨晚在她熟睡的时候,温严的那通电话的确是打给文雅的。
他和文雅之间,比起说是同学或朋友,更贴近是现实世界里老板的女儿和下属的关系。
不过,他对文雅是没有一丝非分之想的,硬要说的话,他出于成年人的考虑把自己放在了邻家大哥哥的位置。
即使他们离开了自己的世界,他也无法对文雅产生亲人之外的任何感情,就是他很清楚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是这么想的。
舒舒还在胡思乱想,客厅那边的秦度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关上面前的电脑,招呼舒舒和他一起离开这里。
他对舒舒说:“走吧,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好的,马上来。“舒舒应了一声,离开厨房之前还是叮嘱了文雅一句话,”既然食物没有问题,你们就要更加小心浴室里的血水,如果可以就换一个房间吧!“
毕竟,这个房间的人数一旦超过规定的条件,还是会触发血水的再临,他们几个疯的疯,晕倒的晕倒,现在再加上一个重伤的,只靠文雅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女学生。
说难听点,迟早是会死在这个房间里的。
见文雅依旧只把心思放在温严的身上,根本不听她的话,舒舒叹了一口气,加快脚步随着秦度走出了这个房间。
去大堂的路上,秦度听舒舒讲了刚才发生在厨房里的事情,他嫌舒舒太多管闲事,掐断了她的话题,自己说起了在电脑上的发现。
“那三台电脑和你房间里的一样,我仔细地看了一遍桌面上的文件,以及那个回收站里没有删除干净的照片。综合在一起,我得到了一条至关重要的信息。“
“是什么?”舒舒心不在焉的问道。
“有两台是那两个消失的男学生的,应该是这次的副本为他们提前配置好的。他们是来毕业旅行的,文件夹里面全都是一些暑期观察报告。”
“其中有一份报告里,写了他们刚到这家酒店的时候,遇到了这家酒店的老板,老板热情的询问了他们的一些基本信息。”
秦度的话里出现在一个重要的人物——酒店老板,一个本该在他们第一天进入副本就现身的关键人物,却迟迟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舒舒思考的时候喜欢咬指甲,所以说出口的话断断续续的,“然后呢?酒店老板和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酒店老板给他们安排了一个豪华套房,而房间号就是他们昨天入住的那一间。”秦度抽出舒舒自己含在嘴巴里的手指,顿了下,教育她:“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小孩子才爱咬手指,你都多大了。”
你是警察了不起哦,不爱咬手指。
舒舒腹诽,故意在他的t恤后摆蹭了两下,擦干净沾了自己口水的手指,催促他继续往下说,不要耽误时间。
“上楼的时候,他们在乘坐的电梯里遇到了6楼的那一家人,就是你看见的那两个小孩和他们的家长。”
“一家人说不上的怪异,父母一人牵着一个小孩儿,谁都不理谁,但是都非常热情的和酒店老板打招呼,说什么多亏了他的照顾,他们才能入住这么奢华的酒店。”
秦度带着舒舒乘坐电梯来到6楼的尽头,一脚踹开了需要门卡才能打开的酒店房门。
他说:“就在第二天,那一家人里的两个家长被活活烧死在了这个房间里,据他们后面记录的内容来看,当时的消防队耗尽了大量的精力也没有扑灭房间里的火苗。”
跟在男人的身后进入面前这间被烧毁的房间,舒舒随口问道:“这能说明什么?”八壹中文網
“你有仔细听我刚才讲的话吗?”
“我说的是,一家人里只有父母两个人被烧死在这个房间里。”
“你不好奇,那两个随行的小朋友去哪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