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就在所谓的实验室门口分道扬镳,唐画独自离开去找应该存在在建成前期的另一个自己。
而舒舒决定跟从前期的沈婷,去那个传闻中的停尸房看一眼,里面是否另藏玄机。
………
“对了,我差点忘记了一件事。”
走到半路,舒舒一拍脑袋,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
沈婷走在前面,拿着手电筒开路,闻言问道:“什么事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刚才在通道里被别人追都不见你慌张。”
不提通道里的追逐还好,既然沈婷说了,舒舒也不能把另一个问题落下,“我想问一下啊!你说我们这些进来的人都会有三个时期的个体存在,那本来就活在这个副本里的那些npc,例如院长和护士什么的,他们也会有自己的替身吗?”
“这个啊!你可以放心,虽然他们也会有对应的生命体在自己专属的岗位上活动,但是,他们的记忆并不是共用的。”
说到这里,沈婷举了个例子,“简单的说,就是a就是a,b就是b,他们各自处在各自的时间里,互不打扰,互不影响。”
“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他们会串通一气,暗藏心机,想要联手对付我们什么的。”
舒舒听了之后,又问道:“那你知道,前期实验的创始者是谁吗?”
会提出这个问题,是因为她想起来沈婷在病房里跟她说到的直播间里,用沈爷爷的通讯与女孩连线的那个人。
最开始的实验这个话题也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不可谓不可疑,想必那个人与这个实验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你说到这个,我可就不困了。”沈婷晃着手电筒,十分兴奋的说:“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们前期的这些人醒来的时候躺在停尸房的铁抽屉里嘛!”
“我是几个人里第一个醒过来的,而且恰逢护工没有把我的抽屉合好,所以我有幸偷听到了一段谈话。”
舒舒:“然后呢?”
“那段谈话有点掐头去尾的感觉,我听了半天一头雾水,就想着透过那个缝隙朝外面看一眼,话听不懂,起码人脸总得看清几个吧,也不亏。”
沈婷说到兴起时,转过身面向舒舒,倒着朝前走。
“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你看见了什么?“舒舒生怕她不看路会摔跤,连忙上前牵住沈婷的一只手。
“我看见了他们所有人的脸。“沈婷顺势把舒舒的手握在手心,牵引着她来到自己的身旁,继续说:”他们一共是五个人,年轻的院长,看起来气势凌人的吴医生,一个年纪有点大的女护士,一个很面熟但是记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的中年大叔,以及我们的一个老熟人。“
女孩的语气神神秘秘的,仿佛是在说一个她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你的意思是,最后一个人我们都认识?”舒舒问道。
即使,她搜遍了脑海中关于这所医院遇见过的,所有她见过有印象的面孔,可她还是不确定沈婷在说谁。
见到舒舒这副不开窍的样子,沈婷郁闷了,“你这个记性,我们不是才在院长办公室见过他吗?”
提示到这里,舒舒有些惊讶的张大了嘴,慢慢说出了一个名字。
“唐画?”
“………”
这个答案真的是超出了沈婷的参考范围之外十万八千里了,这也差太远了。
“不是,你看那个傻小子哪里像是可以担任这么重要的角色,你是不是太抬举他了。”
女孩挥手直接忽略掉这个错误答案,她示意舒舒再好好想一下,她们当时在院长的办公室还看见过什么与人像有关的画面,上面就是提示。
被她这么一说,舒舒倒还真的想起了一样东西,“你是说那个相框?”
“站在院长身旁的那个男人,就是第五个参与者,对吗?”
终于听见了正确答案,沈婷给了舒舒一个奖励的摸摸头,“没错,他也是唯一一个让我们都搞不懂的存在。”
“你们?”
谈话间,两个人搭乘电梯来到了停尸房所在的底层。
但是,她们的话题并没有被终止。
“不瞒你说,我不止去找过中期的你们,在这之前,我还去过后期。”沈婷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说话很直白,几乎是一股脑的交待了自己的行踪。
“你不是说想要去后期很困难吗?”
舒舒不太理解,为什么她可以把穿梭时空说的如此简单,就像是开个门关个门的事,顶多费点功夫去拧动门把手的样子。
料到女孩会在这个问题上进入死胡同,沈婷选择先略过这个话题,“这个暂且不提,我想和你说的是,只有照片上的那个男人是这三个时空里,唯一独立存在的个体。“
“这也是为什么我说,他是特殊的。“
经过三个大门紧闭的房间,停尸房到了。
先不说别的,这里的温度非常低,只穿了一件病号服的舒舒冻得直打哆嗦,嘴唇都变得失去血色了。
“抱歉,我忘记你的身体不好了。“
手放在门把手上,微微转动,面前的门没有任何防备的就被打开了。
里面不像是外面天寒地冻的,反而有微热的风一阵一阵的,吹拂在舒舒冻僵的面颊上,暂时舒缓了她的体温。
“进来吧!里面很暖和,你应该会很喜欢的。“
把门敞开一道足以一人进入的缝隙,沈婷率先走了进去,完全没有想要等女孩一起的意思。
舒舒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在里面干等,咬着牙跟在她后面也进去了,进去之后,顺手还把身后的门关上了。
这下,里面变成了一个密室。
………
另一边,独自踏上“寻亲“道路的唐画,神色严肃的走在医院走廊上,他的脸上哪里还能看出很傻很天真的表情。
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成熟的成年男人模样。
不仅这样,他没有多犹豫,左转,右转,再直走,就找到他此次的目的地。
位于中期病房相隔不过几个房间拐角处,楼梯正对着的一间独立办公室。
推开门,一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抬起头,对着他微微一笑。
“嗨!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