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似柔弱无骨,实则力气大得出奇。
阮冕在被她掐住的瞬间两只手一松,就想把人丢到地上,但是没想到的是,女人的反应比他还要快,两条腿顺势交叉盘在了他的腰间。
这个姿势着实有点尴尬,尤其是在场的女性同胞们下意识别开了眼,非礼勿视。
“喂,你们帮帮我啊!”阮冕尽力格挡开女人放在他肩膀两侧用来发力的手臂,朝其他人呼救:“别光站在那傻看,谢燃快来帮我把这个疯婆子甩开。”
谢燃听见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心里是拒绝的,别说那个女的什么都没穿,就算她穿了,他也不想过去哪怕一厘米。
“不好意思,我对女人感冒。”谢燃拒绝了。
然后,他就对上了一旁舒舒质疑的眼神,生怕舒舒误会些什么,当即在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后面又加了一句,“当然,对你除外。”
舒舒的眉头更皱了:“你不去帮阮冕吗?”
原来,她在意的是谢燃要不要去帮阮冕,而不是厌女症之类与她无关的事情。
谢燃觉得,如果他现在再犹豫片刻,恐怕舒舒会傻愣愣的自己去帮忙,一口答应下来:“去,我为什么不去。”
虽然,明眼人都能听出来,谢燃有多不情愿。
“借过!”
谢燃冲跟在他们身后的岑妗妗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挡路,在女人自觉让开之后,两三步来到了阮冕的跟前。
攀附在他身上的女人背后就像是长了眼睛,谢燃还没有靠近,她就扭过头不停的哈气,活像是猫见了天敌似的,浑身杀气。
大有谢燃再往前走一步,她就把男人撕碎的架势。
可是,谢燃哪会怕她这种空把式的把戏,单手揪住女人的后脖颈,想要把她扯下来。
同时,他十分无语的对自己的好友说了一句:“你可真的是太丢我的脸了,好歹你也玩过那么多的副本,被一个女人弄得一身狼狈。”
“老大,你是不知道这个女人劲儿多大。”
在男人的帮助下,阮冕好不容易能松一口气,差点没被他这句话噎过去,“这个副本里的女人个个赛金刚啊!哪还有女孩子可爱的特性存在,太可怕了。”
尽管他说的是实话,谢燃还是觉得阮冕并没有发挥出自己真正的实力,要不然他那身腱子肉简直是白长了,不如跟他换一换。
两人说话期间,舒舒和周冠停在了停尸房的门口,她展开手心中一直紧握的纸条,上面还沾有沈婷的血,洇透了纸背,晕开在了她的掌心,有些刺眼。
周冠:“上面写了什么?”
他没有探头去看,反而伸手拧了一下门把手,门纹丝不动。
舒舒端详了半天,纸上的字迹很旧,不像是最近才写下的样子,龙飞凤舞的笔画占满了这张细窄的纸条,一时间还真看不出到底在说什么。
“看不懂,字迹太潦草了。”
说着,她把纸条递给身边的周冠,让他也分辨一下纸上所描述的内容,看看能不能翻译一下,毕竟,他在这个副本里的角色是一名精神科医生。
或许,医生的字迹是相同的呢?!
兴许是猜到舒舒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周冠抬手接过纸条,对着光看了一眼,那些字迹蠕动着变成了一笔一划的板正字体,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懂的程度。
岑妗妗脸皮厚的凑到男人跟前,读出了字体所要传达给他们的信息: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周冠,这是什么意思?”
岑妗妗也不是没读过书,可是这句话结合他们眼下的处境,算是把她搞糊涂了。
这是想要他们打破什么规则呢?
“或许,我们可以大胆一点。”舒舒思忖道。
周冠按照她一贯的作风,大概能知晓女孩此时的想法,接道:“我们不如把这里看作是任何一个我们想要去到的时期,是吗?”
“可以这么说。”舒舒点头,对于男人的理解能力不感到意外,继续说道:“但是,我们还没试过,所以后面会怎么样发展,我说不准。”
“不是,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懂?”岑妗妗一头雾水,越听越觉得两个人当着她的面在打哑谜。
“喂,你们那边的,过来看看!”阮冕喊道。
门边的三个人转过头,一起望向男人的方向,只见那具女人的尸体被平放在他的脚边,腹部的地方破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舒舒满脸疑惑:“怎么回事,你们把人家解剖了?”
女人肚子上的那个洞刚好在正中央的位置,透过洞口都能瞧见她的身体里面,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器官,甚至连一点血液都没有。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充气娃娃,功能上面高级一点的那种。
“这不是重点,你看看我在她的肚子里找到了什么。”
阮冕边说,边把自己手上的铁盒子展示给其他人看,“你们看这个盒子,有点类似于核心之类的能量供给源头,他们或许就是体内拥有了这个,才能像正常人一样说话和接受指令。”
“可是,单单为了驱使傀儡,我觉得有点浪费了。”
男人指了一下铁盒子正面的那个锁孔,分析道:“这里面不装点别的东西,干嘛要设置开启的开关,或许,能把这个盒子打开,我们就能离逃离副本的方法更近一步。”
“她身上没有钥匙吗?”岑妗妗蹲下身,双手在女尸的皮肤上摸了摸,“一般钥匙和锁不会离得特别远吧!”
结果,她一无所获,一个连衣服都没有的女人总不能把钥匙藏在嗓子里吧。
就在几个人重新失去头绪的时候,舒舒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晃了晃,“我有钥匙,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打得开这个盒子。”
“试一试就知道了。”
阮冕也不管舒舒怎么变出来的钥匙,拿过来就往锁孔里戳,“咔哒”一声,盒子应声而开,露出了里面的内容物。
一块与铁抽屉上面一模一样的死者铭牌,不同的是,上面标记的名字不属于医院里任何一个病人,而是第一任院长的名字。
——吴友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