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中军!
赵祯回到这里之后,就一直呆在营房里,默默无语。
戎不疑这时候凑过来:“燊君,您这是怎么了?前线攻击的不够顺利?”
“不。”
接过他的茶,赵祯嘴角范出淡淡的弧度:“前军进攻非常顺利,不过韩信的战法,有些苟且。”
“他这个人,天性如此!”
连戎不疑都看得出来,这就不免令人有些好笑了:“燊君莫不是打算把他换下来?”
戎不疑早就有心,想要到前线去作战,虽然保护赵祯很重要,但眼下占据顺利,他一直躲在中军,心里着急。
“别急,会有你建功立业的机会。”
安抚了他一句,赵祯拿出地图来:“瞧,这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
在地图上,有一处名为瓷厂的地方,是过去花剌子模人用以建造陶器的地方,不过一百多年前就被废弃了。
而这个地方,也是驽炽屯兵之地。
“章邯和英布,现在应该会面临这地方的敌军,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交战,不过……我不想让这些军队,阻碍他们推进。”
话说到这,戎不疑就什么都明白了。
“燊君放心,末将这就去,扫灭他们。”
“等等!”
他刚要走,赵祯立刻发声阻拦:“不要着急,我们可以再观望一段时间,不能急于下手。”
“等等看……你带上一队人马,我们一起去。”
赵祯的态度是,如果英布和章邯,能够避其锋芒,不与对方发生正面交战,甚至选择回避开他们,那么就没有辜负赵祯的策略。
从而他这一部人马,就该登场,为他们两个解决后顾之忧。
若是他们双方已经交战,赵祯一部则绕开战场,超过英布、章邯部,在他们的前头做好基础,之后再重新退回中军。
眼下的战局,中军方面,实际不需要人专门看守,赵祯来来回回的折腾,只是为了张良。
他只有钉死中军,才能让花剌子模王相信,张良是没有欺骗他的。
戎不疑受命。
一个时辰的准备后,中军方面,他选拔了三千铁骑,同时列装了赵祯设计的火器在身。
这个三千人不但机动能力强大,并且拥有超强的攻击力。
在他们面前,万人的队伍,都不足为惧。
“出发吧!”
虽然赵祯有霸王之躯的加持,但这么来回的奔波,还是让他有些疲惫,但他依旧要坚持下去。
……
沛县!
作为大秦疆土中,很普通的一处地方,这里百姓的生活,还是说的过去的,随着赵祯在经济和军事上的提升,全国百姓都得到了不少实惠。
过去,沛县的百姓日子难熬,就算是给衙门干活的也没有多少油水。
比如泗水亭长刘季,就是当地亦官亦匪的家伙。
他虽然顶着亭长的名号,实际却是当地最大的流氓,整个沛县就没有人不知道的,尤其是在他老家的这一片,几乎所有青壮年都得叫她一声季哥。
前些日子,刘季让兄弟樊哙出去卖狗肉,正好遇到了赵祯,这不今天他才从外地赶回来,就忙不迭的把这些事,说给大哥听。
樊哙觉得,哪天遇到的事情很有意思,但是刘季听完之后,简直后怕到不行,骨头缝都是凉的。
“兄弟,你这可是捡回一条命啊!”
“你知道那是什么人吗?”
樊哙摇摇头,大脑袋晃的和拨浪鼓一样:“那位公子是什么人,我咋知道,不过季哥,人家还真是很有派头啊!”
“能没派头吗,那可是当朝的燊君啊!”
过去刘季曾经在咸阳外面,见过赵祯的面,再加上这些年来,他的那些名号,还有事迹,在刘季看来,赵祯简直就是不可战胜的神。
而且,他现在小日子虽然过的不错,但作为流氓,他怎么能满足现在的生活呢?
他也想更进一步,就是一直没机会。
虽然和县府里面的萧何大人关系不错,但人家也就是觉得他还挺有意思,所以才愿意多理他几下。
而且萧何本身的官职很低,想要把他当做跳板根本不可能。
这些事情,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是个病。
可是没想到,樊哙竟然能给他带来这么不一样的好消息。
“季哥,你这是打算去找那位燊君?”
燊君的名号,传大秦域内域外,但对樊哙而言,没啥用,甚至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弄清楚燊君到底是什么玩意。
只是从刘季的态度上看,他好像很厉害似的。
“放屁!”
刘季一颗枣核直接喷在他胸前:“现在怎么找他啊,朝廷不是去和什么花打仗了吗,他自己带队,从咱们这赶过去,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你也真是的……算了!”
他知道责怪樊哙也没用,责备他还容易伤了兄弟的心,这件事暂时放下,不过樊哙和赵祯有一面之缘的事,他觉得必须找个机会,好好利用一下才行。
他这边正打算拿着樊哙挣回来的钱,去和兄弟们喝酒,但是没想到村在外面,一队官府的人直接闯了进来。
“刘季,刘季在吗!”
听到有人招呼,他回头一看,当时眼睛就亮了。
来人,正是萧何!
五律长须飘飘胸前,身穿官府,腰挎宝剑,虽然职务不高,但是器宇轩昂的。
“箫大人!您怎么来了!”
刚在兄弟面前,还是横七竖八的刘季,一秒变舔狗,陪着笑脸跑了过去。
……
萧何扫了他一眼,微微点头。
“刘季,朝廷有名,我大秦正与花剌子模交战。”
“而今前线攻击顺利,为保燊君步步为营,朝廷下令,从各地方征调民夫,前往前线助战,你看……”
放在平常,这种事刘季是一百个不愿意,虽然他没办法抗拒,但办起事来总是拖拖拉拉,毕竟村里的年轻人越少,他手下的小老弟也就越少。
为了他自己的权威,也是为了村里人的日子,这家伙总是推三阻四,萧何刚想训他两句,万没想到,这回刘季好像打了鸡血一样,一改常态。
“箫大人是说要征调民夫去那个什么花助战?那太好了!要多少人!”看着他这么兴奋,萧何懵了,怎么如此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