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道主境界有一个高度。
那么这个高度对于道主之下的任何生灵而言都是绝对不可抵达的，哪怕这个生灵无限接近于道主也一样。
这种境界与其称之为已知之外的未知......
不如说是一种不可知！
故而道主强大，道主至高，道主神圣。
不过这一番吹嘘对李恒而言没多大意义，毕竟他此刻的晋升又不是单纯的从下至上，而是依靠着那个位置的联系，调动道主的力量，将他提升，引导至道主的层次！
与此同时，李恒感受到大虚空中数之不尽的权柄在向他涌来，令整片大道海洋沸腾，让整个大虚空的历史天空未知彻亮。
道主过于强大，哪怕是其晋升动静，都能在整个大虚空的尺度上掀起波澜。
无数生灵未知颤抖，无数强者为之震惊。
这是何等的力量，何等的气息，何等的存在。为何他们之前从来没有感知到过有如此至高强大之物？
无数个窝在壳中做道场，躲在小楼成一统，不管外界的至高生灵此时已经身躯打颤，害怕的不敢出声。
他们本以为，就算外界做不到至高，那也能在自己的境界之内，在自己的已知之圆内作威作福，全知全能，号天尊，称上帝，居于神座之上，俯视一切众生。
就算真的有特别强大的存在，但一旦来到自己所掌管的已知之圆内，自己的世界当中，顶多是和他们同级，他们还占据主场优势，真要斗起来还不知谁输谁赢。
但现在，这些想法全都烟消云散。
原来真的有生灵，有力量，有存在，能恐怖到这种程度，无视一切内外形式，甚至能穿透他们所创造的绝对孤立系统，打破了他们全知全能，外界无意义的美梦！
“不相信，不相信，有人能做到这一步！”
大虚空各处，依旧不服输，在整个大虚空尺度上，实力都是绝对顶尖的强者怒吼着，在试图抵抗着这道主晋升所引发的威压和气息。
有人宣称公理，缔造一个又一个强大至高的无限。有人创造神学，演化无数神话源流，不可思，不可想，有人根植现实，令一切化凡，所谓超凡不过是假象......
按这些力量，这些模型，这些法理，这些大道，在道主晋升所引发的动静和威压之下一触即溃，就是梦幻泡影，瞬间破灭。
“怎么会？有人这么快！”
一些知晓内情的强者喃喃自语，十分疑惑不解。尤其是李恒所处现实当中，乃是道主时代遗留下来的虚空天平一众人，此刻更是懵逼不已，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现在灾劫怪物未除，污染连绵不绝，根本就不是晋升道主的时机，也不该有这种强大到无限接近于道主，如今更是能发起道主晋升过程的强者存在啊。
“该死的，晚了一步！”
虚空天平阴沉着。
他本来想着，从李恒那边交易了几枚道主符文，可以让他在领悟道主之道，晋升道主的漫长征程中领先他人很多步。
但还没等他迈开腿，有人就直接站在终点开始冲刺终点线了，这怎么打，怎么玩？这都不是晚了一步了，而是从一开始就输了。
“我们只能期望这一位强大的存在晋升失败了，第十位道主，终极道主的位置啊......”
虚空天平的诸多道友，同伴叹息着。
他们此刻还不算绝望。
毕竟他们知晓内情，晋升道主本就千，难万难，可以说是不可能中的可能。而如今大虚空污染如此严重，晋升道主的难度何止拔升了一层楼？
甚至要不是他们拥有求道者的基本素养，无论大道之路上有多少艰险，必定坚定前行。否则，他们都开始怀疑道主这个境界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小动静罢了。”
道主晋升过程中，李恒加大虚空的所有动静收在眼里。无论是宏观层面，无穷现实，还是微观层面，小到每一丝基本元气，基本粒子，他都一一遍历，印在心中。
而对于众生的反应，他如此评价。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体验过一次道主之上，刚才更是又体验了一次道主之力，自然觉得这是小动静，但是这对于大虚空无数众生而言，那就是至高，就是一切，就是神座。”
大虚空意志出声说道。
“现在又不是将心比心的时候，自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不过话说那大虚空的灾劫怪物污染什么时候来？没点感觉啊。”
李恒笑着说道。
而后说曹操曹操到。
霎时间，李恒眼前被漆黑所覆盖，转眼间便换了天地，似乎已不在大虚空当中，周身都充斥着蠕动扭曲的诡异，深陷深渊泥潭。
“这便是污染吗？”
李航微微挑眉，周身升腾火焰，燃烧诡异，照亮漆黑，与无穷尽的污染对抗，甚至将其净化驱逐。
但是没意义。
因为仅在下一刻，火焰熄灭了，光亮也被漆黑吞没了。
“如此强大？”
李恒绽放天地法相，显化三十六天。
无上三清天，以及位于至高之上，隐隐若现的大罗天绽放无穷光芒，显化大罗天的奇景与气息，共同抗击污染。
这一刻，他极尽升华，力量攀登造极点。
但是依旧没有意义。
天地法相虽然没有被污染，三十六重天绽放的威能和光芒也没被吞没，但给李恒带不了任何帮助，纯粹就是发光的摆设。
哪怕天地法相的庇护，三十六重天光芒的照耀下，李恒也能感觉到自身正在渐渐被污染，被泥潭吞没，无法挣扎用力。
“不愧是谁晋升道主谁死啊。”
李恒叹息一声，终于领悟了这句话的含金量。仅凭他个人的实力，面对这无边无际的污染，竟没有一丝能与之对抗的余地。
纯粹的被碾压，被降维打击。
正当他想要动用最终底牌的时候，大虚空意志的光球出现了，稍微照亮了一下漆黑，拖延了一下李恒被污染的速度。
“看到了吧，这就是污染，你对抗不了。”
“我现在给你一个反悔的机会，只要你放弃道主的晋升，我就能将你重新救回去。”
大虚空意志嗡鸣出声。
他终究舍不得李恒供给给他的那些力量。
“你居然那么快就坐不住了，我还以为你要等一会儿呢，不过你放心，我还有......”
李恒微笑出声，大虚空意志的出现在他预料当中，毕竟他可不相信大虚空意志会坐视自己白白死了。他可是很清楚自己供给的那些力量对大虚空的诱惑性。
正当他想说自己不需要帮助的时候。
异变又突然出现了。
他手腕上蠕动的印记突然爆发，绽放出诡异不祥的气息，与周围的漆黑污染相合。
笑声在无尽漆黑中回荡。
“没想到那么快就找到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