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揖手道:“在下不会。≥≧八一中文w﹤w≤w﹤.”
大郡主厉声骂道:“庸医!你就是个庸医!这药气能吸进去,这毒气就能吐出来,你怎么就不会呢?要本郡主说,你连凤歌的一个小指头都比不上。”她仰头望天,“本郡主讲什么姐妹情分,讲什么规矩,张晏的病那么轻,怎么都能治好,竟将凤歌的内务耗尽了,这可怎么办,要是药血失了药效……”
屋子里,一片静寂。
郑刚、铁血想离开,可大郡主不许。
郎中蹲在角落里,还在琢磨凤歌公主的治病法子。
蓝凝捂嘴打着呵欠。
院门外,传来三郡主骂骂咧咧地声音,她已经冲了好几次,都被大郡主的人给拦住了。
蓝凝道:“公主说了,一过五更时分,这药效就没了。”她站起身,摇摇晃晃如在梦中,往院门走去,站在院门外,对外头骂得声音嘶哑的三郡主道:“三郡主,孔大少爷吸不了药血,可大郡主又不同意给孔二少爷和杨少爷用药,奴婢也没法子了?这会子,我家姑娘因给张少爷治病累得昏睡过去,怎么也叫不醒,这可如何是好?”
三郡主气得在院门外跺脚,“慕容茱,你这个狠心、偏心的,孔逍是你儿子?孔遥就不是吗?慕容茱……”
也不知过了多久,昏睡的孔逍睁开双眼,现屋子里有几个人,母亲正坐在榻前,一脸忧色地看着他,“娘……”
大郡主道:“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这几年让你吃了太多的药,身体里有药留下的毒气,与药血的药气相克,你吸不了药气。“
孔逍听罢,沉默了片刻,“娘,不如就先给弟弟治病吧,我已经这样了……”
“这怎么能行?万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凤歌又累得昏睡过去,怎么喊也不醒……”
大郡主急得眼泪滑落了下来。
孔逍道:“娘,这都是命,先给弟弟治吧。”
“不,离五更还有大半个时辰,不到最后,我不会放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大郡主一把将孔逍拥在怀里,她要坚持,如果连她都放弃,这个最优秀的儿子只剩下死路一条。
江若宁在空间里晋了一级,这,很让她满意,现在的她已经是结丹五层修为,巩固了修为,吃了几枚丹药,饮了灵液、吃了灵果,方离了空间。
啪!啪——
大郡主又开始拍门:“凤歌啊,你快醒醒,求你了,快醒醒吧!”
江若宁下了榻,打开内室的门,“出了什么事?”
大郡主道:“孔逍为什么吸不了药血!明明孔遥都可以的,就他吸不了。”
江若宁移着碎步,站在小榻前,静静地看着孔逍,因为她寻回了以前的灵力,这次得已成功晋级,这寻回的灵力似乎不会受到禁锢,这也使得她精神比之前还要好,就连内力真气也得到了恢复。
她开启神识,只看到孔逍的胸口有一团紫气,这是什么东西?
她从未见过,孔逍的心脏似被什么包裹住似的。
江若宁立时忆起,慕容澈迟迟不说话,是他的识海穴被自己当年药血送入的灵力所缠绕。
郎中见江若宁出来,揖手道:“禀公主,在下以为,孔大少爷吸不了药血,是因为他的身体里有毒气,刚巧与这药气相克所致,要让他吸入药血,就须得先除毒气。”
江若宁装模作样地抓了孔逍的手腕,然后道:“你说得没错。”顿了片刻,“孔逍盘腿打座,我帮你把毒气吸出来。”
不管那紫色的雾气是什么,想来正是阻止药气入体的东西,江若宁运足内力真气,一手张开,另一只快备了一只瓶子,这瓶子也是一件灵宝,可以吸食这种灵力、灵气、灵雾类的东西,突地甩手一挥,原本的紫雾就化成了一团黑雾快被她装入瓶子,她将瓶子往怀里一揣,送回戒指空间。
她最后似真的抓了个什么东西出来,雾,通常无形无状,可她却逐到了流状的东西,就像是血、是水。
江若宁来不及细想,“毒气已除,再试试给他吸药血。”
郑刚、冷血交换了眼神,蓝凝滴了药血,这一次,血药被成功地吸入。
蓝凝再滴,又被吸进去了。
直到第三滴落下,没有之前的情形生,大郡主这才松了一口气。
江若宁道:“蓝凝滴快些,药血的药气会消散了。”
蓝凝一愣,一下子滴了两滴。
十几滴血用完之后,孔逍的胸口只有一团血痂。
郎中好奇地抓起孔逍的手腕:“奇了!心疾好了大半!”
江若宁道:“如果再有一滴,就能痊愈!”
大郡主不假思索:“早前给遥儿用了两滴,凤歌,能不能再从他身上取出一滴来,只要逍儿能痊逾就好,总不能两个孩子都不能康复,无论如何也得治好一个。”
江若宁面露难色。
孔逍道:“母亲,药血已经被弟弟用了,你别再说了。”
“照约定,是治好你之后,剩下的药血才能被他用,只差一滴就能治好你。”
江若宁道:“通常刚吸进去,没那么快被身体消耗吸收,但若要我逼出他体内的药血,我现在做不到。”
她很累了,她是傻了再这样拼命。
已经给人吸了,又给人吸出来,这种事着实太过残忍,如果孔遥是康复了,体内有剩下的药血还罢,可明明是没康复。
大郡主的心,是偏的,一心只想给长子治病,就没想过次子。
大郡主对外头喝道:“把二少爷带来,郑刚,把他体内的药血逼出来。”
孔逍轻呼“母亲……”
“给我闭嘴!休要仁慈,他的病没好,你的病也没好,难道要做两个病人?你得担负起整个孔家,就算是你祖母、父亲在,他们也会做出与我一样的选择。”
大郡主令婆子将孔遥唤来,直接给孔遥用了麻沸散,待孔遥沉睡时,郑刚与铁血联手,就将还未来得及消化、吸收的一滴药血逼了出来,那一滴带着药效的血,立时就被郑刚用内力真气推入了孔逍体内。
孔逍看着孔遥时,难掩愧色。
同样是兄弟,母亲在最后选择了他,放弃了弟弟,这将是他一生都不能释怀的心结。
蓝凝同样捧出了老山参和肉灵芝:“大郡主,二万两银子!”
大郡主二话不说,拿了个钱袋,从里面掏出一叠银票递给蓝凝。“我已经着下人问过翠浅姑娘,会照她叮嘱给孩子调养。”
江若宁道:“那我就不重复了。”
孔逍揖手行礼,“逍多谢公主救命之恩!”
大郡主道:“她救你什么命?药血是你舅舅给的,肉灵芝与老山参是花二万两银子买的……”四下里一扫视,“来人,扶大少爷、二少爷去客院小憩!天一亮就去孔家别苑。”
铁血追了出来,“大郡主,你可是答应给我们师兄弟五千两银子的辛苦费!”
与她要银子?他们不要命了!
大郡主微眯着眼睛。
孔逍轻声道:“母亲,人无信而不立,你许诺了人,就得给钱。今日三姨娘请了高人,却不能帮上门……”
大郡主想到郑刚与江若宁是相熟,她要江若宁给孔逍取出病因原血呢,这人,还真不能得罪。
“你们放心,本郡主说话算话!今日身上只带了二万两银票,明儿一早,就让家中管事婆子亲自给你们送去。”
“如此,就此告辞!”
刚出院门,二郡主就飞扑了过来:“还有没有药血?还有没有?”
孔逍揖手道:“禀二姨母,药血没了,连遥儿也只用了一滴。”
“没了!你一个人就用了十几滴,人家张晏才用三滴半,如果是治我家幼安,最多用五滴……孔逍,你还我儿健康来!还我儿健康……”
大郡主一把将孔逍护在身后,厉声道:“慕容药,你什么疯?要怪,就怪你儿命不好。最初可是抓阉决定先后顺序的,你现在怎能怪我头上?”一扭头,对下人们道:“还愣着作甚,扶着二位少爷回客院休息。”
外头一片喧哗。
旁人早就忘了郎中,蓝凝使人将郎中送走。
蓝凝不满地道:“姑娘,你好心一片,连个谢字都没得到,还当你是理所当然的。”
“由他们吵去吧!我得静养!今日消耗了太多的内力真气,也不知何时能养回来。”江若宁微微一笑,“明日记得把那株移出来的冰肌玉骨草给世子妃送去。你与翠浅看护好梧桐阁,我闭关静修出来就回梧桐阁。”
蓝凝应声“是”,收拾了一番,捧着托盘回了梧桐阁。
江若宁寻着夜色进了月华院,容王这几日不在,内室里很静,从入口跃下,地道里已经塌了好几条,就似有人故意将这里与其他地方的地道切断一般。
难不成,是容王做的?
想到自家府里有错综复杂的地道,怕是心下也不安吧。
江若宁寻着熟悉的地道,寻到了雪曦静修的密室,拿出传音灵螺,“娘!娘!我是若宁,我想见你。”
“我一会儿就到。”灵螺里传出雪曦的声音,“你有急事?”
“我想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