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琏一扭头,大声道:“少游,你娶凤歌妹妹可真是赚了,她可是我们大燕的小国库,这普天之下,第三富有的人。〔<〔八(一[(小[说网w?ww.”
“呸——”江若宁啐了一口,“我怎就成第三了,敏王皇叔才排第三,容王府排第四,再有长安王、抚顺王,我怎么也要排到第七去,何时第三就是我了?”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凤歌公主的库房装不下宝贝,所以凤歌公主见天地赏人,就算是这样赏,库房也装不住,时不时还退些宫绸贡缎,缠着人家内务府的金公公给收回去。****的官员个个如你一般,这得少多少贪官污吏,啊哈哈……”
江若宁恼道:“慕容琏,你这说的是反话呢还是嘲笑我呢?”
“我可没说反话,别人是从内务府领东西,你是从自儿个库房取了东西还回去,我这是夸你呢,就连太子都说你品性高洁。
绣鸾公主出阁,巴不得把内务府库房搬空,那金总管还说,凤歌公主几时退回十几匹宫绸,几时又退回几十匹贡缎,这才堵住了绣鸾的嘴。”
她何时干过那种事?
她是嫌那颜色花式不好,送回去找金公公换了好的,用贡缎换茧绸,她干过啊。她不是怕不给金公公好处,人家不答应嘛。
一匹贡缎的价格等同三四匹茧绸,可她依旧是一比一的兑换,被内务府的太监们传出来,就变了味儿,说她退还东西,是因为她宫里库房装不下。
河嘉仪听到这儿,瞪着眼珠子:凤歌公主宫里到底有多少好东西啊?居然将东西退回内务府。
“早前呢,文武百官还想不明白,而今弄明白了,凤歌公主赏人的衣料、饰,那可没动自儿个库房,人家是自掏腰包置下的。凤歌公主医术独步天下,治愈一个天疾之人便是十万两、二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你治了多少人了,自是不差钱。少游,你可是娶了一尊财神爷回去!”
江若宁怎么越听越觉得慕容琏在吃味呢,“慕容琏,你就继续打趣我!你那张毒舌,我说不过。回京之后,要让我查出谁乱咬舌根,先拖出来暴打一顿!”
慕容琏在那儿哈哈大笑,他突地彻马跟上凤辇,将嘴附在旁边,“想让我闭嘴,你就给我一件宝贝。”
“什么宝贝?”
“你可别瞒我,我可知道容王皇叔那儿有一件仙家宝贝,我不要那么好的,你给一个像那种、次些的也不打紧。”
谁说出去的?
那是储物袋,她是有几个储物袋,给容王的那个算是较好的,她也有次些的,可那东西不属于这里。
“送我一份嫁妆,就想要我的无价之宝,慕容琏,你可真会打主意。难怪一个劲儿地奚落我,原来是打这主意,想让我求你闭嘴是不?你爱说便说,大不了就是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大方。”
这名声已经出去了,她计较管屁用。
“好妹妹,我给你赔礼,你也赐我件宝贝。”
“没有!”
“你要说没有,我才不会信呢,你肯定有宝贝,否则刚才你不会你有法子把百斤泉鱼带回京,还能保证活蹦乱跳……”
这小子反应太快了,也就说一句,就能想到她有宝贝。
“我可以给你一件,但你得告诉我,是谁告诉你的?”
“子佩啊!”
“叛徒!”江若宁骂了一声,一倒头继续睡觉,“我的心肝啊,怎么难上这么个吃里爬外的弟弟,这是全着旁人坑姐啊。慕容琏,你要不要子佩,我把他送你了……”
慕容琏又在那大笑。
宝贝啊,他也能得一件。
“妹妹喜欢宝石,若现好的,我给妹妹留下。”
“我那宝贝乃无价之宝,岂是你给的财宝能比的。”
江若宁用被子捂着头,再不说话,她琢磨自己还有几个储物袋,有容量如**坪大小的储物袋一个,这就像一个大衣橱;又有个像十二坪大小的储物袋一个;还有一个容量如二十多坪的手镯。容王那儿的是个四十多坪等同两个房间的储物袋。慕容琏既然要,她把最小的那只送他。
江若宁最宝贝她的戒指空间,不仅能种东西还能随着她的修为晋级,那个戒指空间而今有几百坪大小,当好些个储物袋、储物戒指。
“好妹妹,待回城后,你把宝贝送我可好?我不白得你的宝贝,待你大婚,我送厚礼。”
“你不送你宝贝,你就不送厚礼了?”
“送!送!谁让你是我妹妹,我怎能不送。”
江若宁撅着小嘴,“你给我的宝贝要太差,我可不要,没的把我当成没见识的。”
“你怎没见识了,你要没见识,这天下的女子全是睁眼瞎。”
李观看着慕容琏与江若宁说着打趣话,半点都不像慕容琏在奉天府时不苟言笑,杀伐果决的模样,也许慕容琏是拿江若宁当亲人看待。
“你当初把冰玉草送秦晓画作甚?那妮子就不是能侍弄花草的,你就该送我夫人,那才是真爱花草的……”
江若宁听着继续装睡。
这小子是想讨冰玉草了,她再不能拿出来了,多了就会坏事。
不多会儿,进了奉天城,慕容琏还在旁边絮叨:“你是我妹子,你不是还有一株冰玉草,就送了你嫂子如何?她是真喜欢那草。”
“没有了!那株冰玉草我要当成送给太子妃的新婚贺礼,她大婚我不在京城,总得补上不是。”
慕容琏轻叹一声。
江若宁道:“玉鸾那儿得了两枚种子,现下也该出来了吧?”
“听说芽了,像两颗豆芽,惹得青鸾天天往那边跑,见人就说‘有一棵是我的’生怕玉鸾、雪鸾不给。”
“我这儿冰玉草没有,回头我再搜搜袋子、荷包什么的,早前原是带了十枚种子,下种的时候却现少了一枚,没找到就没找了,许还真有一粒,若能寻到,就送你了。”
慕容琏揖手道:“如此,就多谢妹妹了。”
“人家的妹妹缠哥哥,我家倒好,哥哥缠妹妹,你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慕容琏笑,“自家兄妹,说这些见外话作甚。”
她骂他厚脸皮,这怎么见外?
她与他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好,她不说了!
慕容琏一行进了奉天府府尹衙门的后院,将里面最好的阁楼做了江若宁的下榻处。河嘉仪想见江若宁,可早前她睡着了不晓,后来慕容琏下了令,不许任何人给江若宁提河嘉仪的事。
河嘉仪见江若宁下了凤辇,嘴里呜呜直叫,可就是喊不出来。
慕容琏的内侍得意地道:“童三奶奶,你别叫了,凤歌公主多尊贵的人,就是我家候爷也要疼着、让着,拿她比亲妹子还亲,你要给她添乱,我家候爷岂能同意?”
慕容琏是七郡主的兄弟,可他见着七郡主,就如同看个陌生人一般,七郡主也是第一次见到永兴候,听他在奉天府斩杀十几个,心里就怕得紧,只面对他就觉得心里打颤。这太监使七郡主与凤歌比,可不就真比亲妹子还亲了。
江若宁在一个婆子的引领下前往阁楼,人消失不见了。
慕容琏冷声道:“把这两名钦犯押往大牢,告诉杜同知把人盯紧。”
杜同知,今届榜眼杜白,以前是个半瘫,现下康复了,早年他在襄助杜老爷,在北方有“半瘫才子”之名,行事干练,有勇有谋,因他年纪在三甲里最长,是第一个谋得实缺的今科进士。照理三甲最多能得到个正七品的官职,可因太子重用,破格赏了杜白一个正五品奉天府同知的实缺。
江若宁用了晚膳,正待睡下,慕容琏来了。
他低声道:“妹妹答应送我件宝贝?”
江若宁斥退左右,将手探入衣袖中,使了个手诀,取出只储物袋,又将一枚冰玉草的种子放了进去。
慕容琏看到这是一个式样普通,颜色普通的袋子,立时有些失望,“这就是宝贝?”
江若宁带着鄙夷,从袋子里倒了半天,那枚种子才滚了出来,“看好了,这就是冰玉草的种子,也不知道藏在那个缝里,总也寻不到。”落音,将那枚像绿豆似的种子给了慕容琏,挽了个手诀,那偌大的桌案就不见了,慕容琏原本的不屑立时变成了眉开眼笑。
“没文化真可怕!”
“文化是啥?”
“见识,就是说你没见识。里面如同一间小屋子,我只示范一遍,你学不会,我可不会教二遍。”
江若宁如教容王那般,又说了如何开启、关闭,怎样滴血认主,怎样设开启手势,教了半炷香,慕容琏就记牢了,这记性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慕容琏得了件宝贝,乐呵呵地挂到脖子上,压了压衣襟,生怕被人瞧出来。他得的这个储物袋,实在不能与容王的比,容王那个要高级些,可以化成纹身,但慕容琏这个只能变成一个荷包大小地收藏,这对慕容琏来说已经是意外了。
尚欢还是借了机会,将河嘉仪夫妇追江若宁马车的事说了。
江若宁问道:“河山杏的丈夫好像是奉天府某县县令,他丈夫可有事?”不等尚欢回话,江若宁又自言自语地道:“定是有事了,若那县令没事,当初怎么会娶一个与我交好的河山杏,她娶的不是河山杏,而是替自己娶一条后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