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袅那边,他看着系统代码,几乎是手抖的拿起手机。
乐菱那边刚到食堂,夏语给她端了一碗鸡蛋羹回来,桌上的手机响了几声,她咬着青菜,慢吞吞的接起。
胡袅强压着激动开口,“三小姐,那段代码……”
“嗯。”乐菱知道他要说什么,把青菜咽下去,淡淡道,“随便改的,能用的话将就用。”
胡袅:“……”
乐菱又等了一会,对方还没有说话,她就直接挂了。
对面,夏语吃着菜看她。
乐菱挑眉,“怎么?”
“没。”夏语低着头,又夹了一根青菜,半晌,才慢慢问道,“乐菱,你觉得这次数学你能考多少分?”
“满分一百二。”乐菱支着下巴开口,眉眼松倦,“我应该能拿十分。”
她说完后,夏语沉默的看着她,“……”
“那你觉得我们班最高分能考多少?”吃完饭,两人把餐盘放进洗碗池,夏语跟在她旁边问道。
前面的题型不算难,就是后面计算题有点绕,一个题型要用到好几个公式,她眯了眯眸,不急不缓道,“九十分左右。”
九十分,夏语思索了下,不知想到什么,点点头,“嗯。”
两人回去的时候,课代表正在发试卷,夏语拿着自己的试卷看了眼,六十六分,她抿唇,倒不意外,然后又去看同桌的分数,五十九。
周围好几个人都在对答案,她看了前面一眼问道,“我们班最高分是谁?”
“最高分?等等我们都还没问。”
几个男人又跑去课代表那里看分数,一分钟后,一个男生答道,“九十五分周月枫……”
夏语瞥了乐菱一眼,女生眯着眸,半趴在桌上,一脸困倦。
徐贝丽看着卷子上大写的三十八分,皱了皱眉,往乐菱那边瞥了眼,发现乐菱没有拿到试卷,又看着手里空空荡荡的课代表,疑问道,“你卷子呢乡巴……”
佬,佬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乐菱一计眼神吓回去,她吞了下口水,“你卷子呢?一会上课要讲。”
乐菱这时也发现自己没收到卷子,她半抬了下眸,朝课代表那边瞥过去,语气温吞,“我试卷呢?”
十二班的人普遍都有点怕乐菱,课代表一愣,他看着空荡荡的桌子,也是懵逼的,“啊?我都发完了啊。”
旁边几个人也在帮忙找,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乐菱试卷,又问课代表道,“是不是在老师办公室你漏拿了?”
课代表摸了摸头,也不是很确定,“我记得我拿完了啊。”
“应该是你拿漏了,你回办公室看看。”几个男人推着他出去。
办公室内。
张良放下茶杯,看着课代表,抿了抿唇,有些面无表情,“那个卷子不小心弄丟了,你让她们两同桌一起看一张。”
“啊?”课代表挠了挠头。
“嗯,没事你就先回去。”张良说道。
课代表慢吞吞的转身,小声嘀咕一句,“试卷还会改丢啊?”
张良看着他的背影,淡淡想到那日她去问校长要试卷的一幕。
校长把那张堪称惨不忍睹的考卷,夹入私密文档中,一本正经的跟她说,“此卷已收录,你想办法跟她说一声。”
张良:“……”
她真的想不通,一张平平无奇的试卷,怎么会引起校长那般重视,明明之前她批改的时候,乐菱整张卷面都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很多公式都在乱加。
还没想完,旁边几个数学老师说道,“那个乐菱卷子,我记得上次还看到你改过,十多分,虽然s中学学生基础都较差,但也没差到那种程度吧,你是不是一气之下扔垃圾桶去了……”
“就是,不过这也不能怪你,她那个分数确实有点老火,是我的话,我估计会气出心脏病来。”
“不过,你执意要教十二班,今年的优秀奖估计跟你没关系了……”
“就是你怎么想不通去教十二班,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年十二班都是垫底的……”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又把话题扯到优秀奖身上了,张良抿了一口茶,如果现在跟她们说那张试卷其实不是弄丢,而是被校长收录了,估计他们也不会信,她抿唇,随意说了句,就拿着教案去班级了。
其他数学老师看着她,纷纷摇头。
“你说她怎么就那么想不通,一手好牌非得打个稀巴烂。”
“估计是想挑战一下吧,毕竟她都连续拿了几年的优秀奖,说不定人家是要冲刺一下全国模范教师奖。”
“想什么呢,那个奖年年都是一中拿,听说今年的中考状元也在一中,我估计全国教师奖与我们s中学要失之交臂。”
“……”
与此同时,十二班教室。
听到乐菱卷子被老师搞丢了,其他的侧目而视。
“是不是考太差,把老师气到扔垃圾桶了?”
“估计是这样,我还第一次听说改卷子,改丢试卷……”
“那得考得多低,不可能连三十分都考不到吧。”
夏语本来想帮她辩解一二的,可又想到乐菱在食堂说的十分,又抿唇,不过还是偏头看过去。
乐菱靠着椅背,一手翻着外文书,一手搭着课桌,闻言,懒洋洋的看了课代表一眼。
真的是很平常的一眼,却硬生生给课代表看出一手冷汗,他低头,声音又小了一个度,“怎、怎么了?”
就怕她一个不开心,像那天拎狗仔一样,拎他。
乐菱面无表情的哦了声,“没事,我知道了。”
课代表才如释负重的回到座位上。
二分钟后,张良走进教室,让班里人拿出试卷开始讲题,发现乐菱支着下巴往她这边瞥,她有些心虚的别过头去,佯装看不到。
乐菱敲了敲桌子,若有所思。
旁边,什么方程式,徐贝丽一个都听不懂,她拿着笔昏昏欲睡。
乐菱想了想,抬脚踢过去。
“砰!”徐贝丽身子晃了一下,她睁开眼,挺暴躁的,“你干嘛?”
“听课。”乐菱看了讲台一眼,慢吞吞的翻书,眉眼挺冷淡,“卷子要交,没改的要跑一千米,你要是想跑就随便。”
徐贝丽咬牙切齿的瞪了她一眼,听到要跑步也不敢打瞌睡,拿着笔忿忿的修改。
每一笔都用尽怒火在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