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女人?公司有人看上你了?”白父抬眼看了白祺超好几眼,然后又摇摇头,端起自己的酒杯饮起来,因为家里有个爱喝酒还千杯不醉的女儿,白父现在的酒量很好,连干了几杯高度白酒,皮都不带红的,“就你,算了,别说大话,之前相亲不知道多少女生嫌弃你。”
“相亲?”坐在一边安静打游戏的白泽宇诧异的抬头,“爸,你们给大哥安排过相亲?”
“对啊,就去年,我们安排了好几次,两人见面后,女生家里就会发消息过来婉拒了,说他们女儿不喜欢闷骚。”白父道。
“这都什么啊。”白祺超俊朗不凡的脸闪过一丝尴尬,他看向乐菱,解释一句,“这都不是真的,菱菱。”
乐菱放下酒杯,一双灵动漆黑的眼眸淡然的划过他的面颊,“哦”一声。
态度一贯的清冷,也不知道信不信。
白祺超抚额,看向白父,“爸,那是我让女生跟家里人这样说的。”
“就你。”白父斜看了他一眼,不信,“大白天的你别做梦,咱们家就你最丑,但,你别自卑,总有眼瞎的姑娘不嫌弃你。”
白祺超:“……”
我谢谢您。
乐菱往后面看了眼,白母在厨房那边封装兔头封得不亦乐乎,挑了挑眉,视线转向白祺超,问一句,“大哥,你是不是喜欢徐贝丽?”
话音落地,全家静谧。
连拿着浇水壶,从阳台下来的管家都顿住了脚步。
大厅里一众的视线转向白祺超。
白祺超愣了半晌,“啊”一声,看着乐菱等人,试图解释。
“啪!”这时,一包刚封装好的麻辣兔头猛地砸到白祺超一张俊朗的脸上,他愣了愣,伸手一抓,保鲜袋的那颗兔头眼睛被他挤到一边,眸光怔怔。
“你个臭崽子,好好相亲的姑娘看不上,看上还未涉世的小姑娘,你是禽兽吗?”白母火气冲冲的走过来,一把揪住白祺超的耳朵,往右边一侧,横眉竖眼,冷吼。
“嘶——”白祺超疼得倒吸一口气,本来想张口反驳,可一听白母的话,竟然无言以对。
相亲的女生固然个个家世好,清雅温柔,但是白祺超就是喜欢不起来,没有心动的感觉。
但是面对徐贝丽那样出水芙蓉的小姑娘,他竟意外的感觉心痒痒,脑海中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的她各种神态,开心的,懊恼的,悲伤的,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言语都会牵扯着他的心脏。
白祺超觉得他应该栽了,栽在那个灵动且娇俏玲珑的小姑娘手里。
他这边陷入回忆,现实这边,白母用力的扯着他的耳朵,当看见白祺超眸光飘忽不定,视线移到一边,火气直冲头顶,咬牙切齿道,“直视我,崽种!”
“妈……”白祺超耳朵一拉,也不敢想其他,立马拉住白母的手,开口求饶,“妈,我耳朵真要断了。”
“哼。”白母看着白祺超痛苦的脸颊,才缓慢松开他的耳朵,脸上还隐着一丝怒火,“说,你有没有对人家小女生做什么?”
“没有没有。”白祺超耳朵都发红了,他摇头,视线求助的看向白父。
白父收到他的视线,脸上一脸看好戏的笑容还没有收去,两人对视了一秒,白父嘴角慢慢平直,瞬间恢复成那个威严冷肃的父亲形象,他站起来,走到白母身边,揽住了她的香肩,凑头她的耳朵上,柔声哄道,“凤儿别气,你看看他的闷骚样,连表白都不会,哪会有小姑娘喜欢,你别担心。”
白母想想也是,脸上的怒气一收,但还是出声警告道,“你最好别给我去祸害小姑娘,人还没满十八呢,要让我发现,打断你的腿!”
白祺超揉了揉耳朵,乌金眼镜下的一双眼睛闪耀着光辉,语调沉稳,“明年就满十八了。”
“你!”白母刚被安抚好的暴躁情绪又开始了,瞪着眼就要上去收拾白祺超,猛地被身边的白父一个偷袭杠上肩头带回房间,遥遥的,还能听见她的声音,“放我下来,我要去收拾那个崽种!”
餐桌这边,乐菱面无表情的把酒瓶剩余的酒全部干了,上楼之前她侧眸看了白祺超一眼,问道,“大哥,你现在什么想法?”
白祺超对着屏幕拍了一下他通红的耳朵,闻言,看向乐菱,勾了勾唇,有些斯文败类的看看,“我啊,只愿得一人心,以后免得老相亲。”
乐菱:“……哦。”
她扭头,按着手机,回了房间。
翌日。
乐菱她们拿行李了去宿舍楼存放后,就换了军绿色迷彩服到操场进行集合。
第一天,并没有开始正式训练,只是简单的说了一遍军训流程和队列纪律,就让各位同学回去自己的宿舍,整理床铺,明天正式开始。
夏语体力没有乐菱她们好,只是立正听了几个小时的演讲,脸颊就开始发红了,额头还挂着几滴豆大的汗水。
旁边,徐贝丽红肿着两只眼睛看她,“夏语,你这体力太差了,以后我们每天早上都要晨跑,你怎么办?”
夏语随手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摇摇头,“没事,我能坚持。”
说完,她看了徐贝丽一眼,“你怎么了,怎么眼睛那么肿?”
徐贝丽“啊”了一声,撅着嘴道,有些傲娇,“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怪我太可爱,连蚊子都忍不住亲我。”
被她挽住胳膊的乐菱和走在一边的夏语:“……”
“菱姐!”周月枫从队伍后面追上来,把手上抱着三瓶矿泉水递给乐菱她们三个,跟乐菱说了几句话后,才发现徐贝丽眼皮异常,俯身往徐贝丽一眼,挺惊讶,“你怎么了?昨天又梦见喜洋洋被灰太狼抓走了?”
“梦你大爷!”徐贝丽抬头,秀眉气得乱抖,红肿眼皮让她看起来有些搞笑,她抬起手肘子狠狠撞了周月枫一下,生气的道。
徐贝丽自从跟乐菱混在一路后,整个人大小姐的跋扈脾气敛了不少,和班里的同学关系也从高高在上变得团结友爱,队列后面走上来的几个十二班同学,看向徐贝丽还出声调侃了她几下。
徐贝丽也不生气,就做做样子,让他们滚。
人群后面,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扎着麻花辫,头上矮矮扣着迷彩帽的女生,刘海下一双阴眸,阴寒森冷的盯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