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罐想象了一下,确实如陶陶所说。
不过,“你有这善心替他们着想?”
陶陶哼了声,她当然没有这个善心,她等着两人了解他们陛下以后真香,等着他们被打脸。
“关朕何事。”
谁料她们家陛下来了这么一句。
“朕不主动惩罚已经仁至义尽。”说不上凉薄还是本该如此。
换了别的帝王,别说两人了,他们的家族恐怕都已经被迁怒。
万诺只是成全他们,不愿意当后妃,可以,放出宫。
若是她有愧的放出宫自然还要有下一步安排,让人不得议论他们,但这是他们自己选的路,出宫以后全靠他们自己。
得知消息的众人都惊了。
镇南侯府一时有些懊恼是不是不该去逼崔念堂病好?
右相家则是冤得不得了。
他们儿子重感情,好友不愿意侍寝他就陪着不让好友做特殊的那个成为陛下的眼中钉,现在好了,他们儿子明明是喜欢陛下的呀。
早朝上,大臣们劝阻陛下,陛下居然说以后不选秀了,皇嗣多重要呀,陛下才选秀没多久,自然无所出,如今就表示不选秀了。
当初太上皇也遣散过没宠幸的后妃,可那时凤后已经有孕了啊!
而且太上皇对遣散的后妃都有封赏,别人是万万不敢看轻他们的,陛下呢,非但半点没有表示,还有点可惜白养他们一阵子是这么回事,这跟明晃晃说讨厌要遣散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真是一代比一代离谱!
其中两位少君的母亲镇南侯和右相最焦虑,他们哪能不猜测没侍寝的贵御常侍是陛下拉出来作陪,给她们两家最后一丝颜面的。
镇南侯连连赔罪道歉,口口声声都是埋怨崔念堂。
右相也跟着数落自家儿子。
两人话里话外都是希望陛下再给一次机会,镇南侯数落完儿子开始打感情牌,她为官多年啊,儿子出宫以后会多么艰难啊,试图打动万诺。
“崔侯,强扭的瓜不甜,朕早说过,选秀要自愿,可令公子并非自愿,崔家这是,欺君啊。”万诺缓缓说道。
镇南侯立马什么话都不敢说了,下朝后接回儿子。
右相也一样,虽然儿子确实是自愿的,但外人可不知道,他们不能拿全族的性命开玩笑。
至于四个贵御常侍,家世不算好也不算差,被接出宫后立刻去找戴磷。
但此时的戴磷,已经不是他们记忆中那个英姿飒爽的人了,他居然去勾搭镇南侯!
那个比他们大一辈的女人,曾经的崔少君的母亲!
问题是,镇南侯只将他养在外面,偶尔来一趟。
戴磷利用多余的时间又分别勾搭了文官之首左相,武官之首石将军。
要知道,这两位可是廖贵太君和石贵太君的母亲啊!
大了两辈!
要问他们此刻的心情,无疑是整个信念都崩塌了。
要问他们怎么知道的,这事算不得隐秘,他们想打探轻而易举就打探到了。
万千卫:这事还是挺隐秘的,毕竟镇南侯,左相,石将军都是不知道戴磷那么不安分的。
当然,这几位知道了,那三位也可以知道了。
真是老不休,对倒贴上来的男人从不拒绝。
三人知道自己头顶带绿后,剐了戴磷的心都有了。
不过进宫前记在嫡父名下当了记名嫡子,被赶出宫后就被家族舍弃的玩意居然敢绿她们!
三个人派出护卫把戴磷先揍了一顿,而后将人浸猪笼。
戴磷怨恨世道不公,同样是人,男子需遵守夫道,女子却三夫四侍!
他恐怕永远都想不到,就算是女子,在求夫郎家的时候,也是不会或者不敢纳妾的。
更何况他所谋巨大,人家怎么会傻乎乎任由自己被绿还冒着诛九族风险帮他。
从宫里出来的其中一个男子在众人走后下水。
戴磷眼中冒出希冀的光,是来救他的吗?
男子缓缓靠近戴磷,眼神偏执,从袖中抽出匕首猛的刺中戴磷心脏,狠狠地推进,把刀身全部没入对方心脏,然后拔出来刺中自己心脏。
“真是不乖,我应该调教调教你的。”
戴磷眼睛死死瞪着,他怎么没注意自己招惹了这样的神经病!
最终,血染红了这一片,两人都失去了呼吸。
结果自然被禀告到万诺这里,万诺没有反应。
只是想到还有冷宫那位没处理,便让人喂了毒药押送前线。
权义宁到了前线后,自然是被好好羞辱,堂堂皇子芳心暗许他们女皇陛下可以过了明路和亲,偷偷跑去做小常侍真是丢祁国的人。
……
“女皇姐姐!”曙光声音透着激动,眼睛放光看着石蹈清。
“嗯?”
“他有了!女皇姐姐!你小娇夫有宝宝了!你要当娘了!”曙光超级激动,她出息了,不仅见证了宿主成婚,还要见证宿主的宝宝出生。
万诺眼睛放光看向石蹈清的肚子。
万诺随即想到,封后事不宜迟,她不想让大家说石蹈清父凭女贵。
封他为后,有石昕的原因,有他家世不差的原因,但最主要的确实是他适合。
如果他性子差,她不会委屈自己,当然在一群人都不差的时候,她必然会选石蹈清。
镇南侯府和右相府算是退出了,还有一个家世比石蹈清好的就是谭国公府谭呈,没有什么问题。
万诺陪着石蹈清用完晚膳就借口处理政务回了寝宫。
第二天毫无预兆下旨封后,再次砸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礼部连忙开始筹备。
常庞儿一下失掉所有力气跌坐在地。
诺姐姐当真封他为后了。
当真一次不来他这里。
讽刺的是,若不是燃君管得严,他已经被捧高踩低的欺负了。
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
他不能主动凑到诺姐姐面前,不能主动邀宠,他做不出那样的事。
求着留下来,已经丢尽了最后一丝颜面。
谭呈心里一阵难受,虽然早有预感,但真的到了这一刻,还是难受,帝后二人,终究没有他的一份色彩。
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多情绪了,家世顶尖的就那两人,他们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