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定义的软肋,并不是那种做人质要挟对方的存在。而是提起来会让对方失去理智的存在!
小丑再怎么疯狂,也听不得自己在他面前吐槽汀兰;蛊柔再怎么冷酷,也无法坐视不管那个曾经抛弃自己的男人。最终他们也都死在了自己的软肋之上。
当然天河现在绝对不会去拿魔域之主的话题刺激莫归邪,一只老虎去激怒一只狮子可能会有机会干掉对方,但如果是一只绵羊激怒了狮子就只能沦为食物!
但不管怎么说,情报这种东西是越多越好的。
墓室内清晰可闻的咀嚼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又过了几分钟,疯狂状态的高鲁克慢慢走了回来。
“治疗吧。”莫归邪向天河努了努嘴。
“那个……你确定我现在去很安全吗?”天河吞了口口水,“万一他把我当做饭后甜点怎么办?”
“不会的。”莫归邪肯定地说道,“第八护法不会不听我的话。”
“难道你们之间有肮脏的……”天河说了一半就被莫归邪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快去!别废话。”
“好好。”天河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了,他小心地走到高鲁克身边,尽量用不刺激到对方能方式施展着仙风术。
高鲁克在天河靠近的时候肌肉明显收缩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发动攻击,最终在天河施展仙风术的时候老实了下来。
“呼。”终于完成治疗,天河发现自己全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就算有着莫归邪的保证,面对这样一个已经可以算是怪物的家伙还是压力山大的。
“出发吧。”莫归邪深吸一口气,“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众人走到墙壁的面前,莫归邪深深地看了每个人一眼,随后重重地一拳打在墙壁之上!
墙壁轰然倒塌,尘土飞扬之际,耀眼的金色光芒从墙后照射过来。
“欢迎,欢迎。”一个从容不迫的声音传到所有人的耳边,伴随着这股声音,漫天的烟尘突然消散殆尽。
墙后面的景象顿时一览无余,只见里面只有一个不算大的祭坛,祭坛的另一边,正是诛魔联盟的众人。
看来诛魔联盟也同样遭到了袭击,减员许多,能够到达这祭坛的,仅仅有维克托大公、两位长老、海伦娜和几个天河不认识的阴阳师。
莫归邪和维克托大公的眼神交错了一下,双方的眼中都有火花蹦出,但此刻显然不是开战的时候。
因为在祭坛的最顶部,黄金王座之上,正端坐着一个身影。
他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身上穿着满是黄金点缀的华贵服装,翘着二郎腿左手支撑着脸庞歪头看着众人。在他的身后,一个巨大的太阳圆盘正散发出璀璨的光芒将整个墓室映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但众人的目光却都落在他的右手上,一把用非金非玉材质打造的半透明权杖正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奥西里斯!埃及最著名的法老王同时也是最强的阴阳师,甚至被人们称为神的男人!
“看来客人们都到的差不多了。”奥西里斯始终带着游刃有余的微笑,“那么,我们的宴会这就开始吧。”
说罢他轻轻挥动权杖,众人眼前的景象顿时完全改换,他们此刻已经不是在金字塔中那个小小的祭坛上,而是在古埃及那富丽堂皇的皇宫中!就连身上,都换成了古埃及贵族平时所传的衣服。
天河好奇地摸一摸,发现自己竟然真的能摸到那细腻柔软的材料。而一旁的莫归邪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幻境实体化!光是这一点就已经高出在座的所有人不知道多少。
“各位远道而来,本应盛情招待。”奥西里斯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息甚至比维克托大公还要强烈许多,一举一动都毫不做作,让人觉得这样的人理所应当地要成为王。
“无奈朕已被困金字塔多时,身无长物,只能在这领域之中略备薄酒以表心意。”奥西里斯又是淡淡地一挥手,所有人面前便多出了一杯酒。
“先干为敬。”奥西里斯淡淡地一笑,仰头一饮而尽。
但没人去动那酒,也没人敢动那酒!幻境实体化对于大多数人已经是一辈子都没见过的东西,领域更是连莫归邪都才摸到个门槛,这其中玄妙根本无法理解。
就那这杯酒来说,没有人知道它是怎么出来的,更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
“哦?”轻轻地将金杯放下,奥西里斯脸上笑容不变,“各位为何如此矜持,莫非是在下有什么礼数不周?”
“还是说……”奥西里斯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但在场的所有人却都感觉到了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的杀气,“诸位已经失礼到,拒绝一位热情好客的主人?”
“好酒。”一片寂静当中,突然传来一个违和感非常强烈的声音。
只见天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喝干了杯中的美酒,随手把杯子丢在地上,非常不礼貌地咂了咂嘴,居然还厚颜无耻地说道:“还有没有?”
奥西里斯似乎愣了一下,但随后,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有,当然有。”
这次,一个黄金酒壶和酒杯出现在天河面前,天河也不客气地抓起来倒了一杯,一仰头再次干了下去。
一旁的金馆长与禾小汐对视一眼,随后也决然地端起酒杯喝了下去,只是他们两人完全没有天河那种自然的感觉,不知道的人看去还以为他们是在喝中药。
唯独天河是真的在享受那酒的美味,一杯喝尽,他居然觉得不过瘾,索性把杯子丢掉整个人对着酒壶嘴开始往下灌。
诛魔联盟阵营这边,海伦娜不甘心地看着放浪形骸的天河,她自己在奥西里斯张开领域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难道我和他的差距就这么大?”海伦娜咬紧牙关,手情不自禁地伸向身边的酒杯。
“不可!”维克托大公当即瞪了她一眼,“接下来会有一番苦战,你不要任性!”
海伦娜的手僵在了原地,她又看了天河一眼,握紧了拳头,而这时候对方已经将整个酒壶的酒都喝干了。
“这酒如何?”奥西里斯就这样微笑地看着天河喝完整壶酒,这才出言问道。
“嗝!”谁知天河抬起头来,居然是先打了一个酒嗝。